厂里答应得十分痛快,可江一水却不干。
无论怎么做工作,他都是四个字:“坚决不行!”
就连武文杰把电话打过去,江一水也没好气:“我说武总呀,你怎么也跟着他们瞎胡整呀?厂里有厂里的规矩,什么职级坐什么舱位,这都白纸黑字写着呢,我凭什么要例外?您还帮他们说话?我这恐高症,恐的是高,不是腰酸腿疼那些毛病,躺着比坐着要好受点。只要是在高处,我就难受,坐着难受,躺着也难受,嗯不,躺着更难受,更害怕。你听没听说哪个恐高的人,站在高墙头上心里紧张,躺在墙头就变得不紧张了?有吗?没有!你们就别再为我操这个心了,有这毛病,我心里已经老大的不好意思了,你们再照顾这照顾那的,我就更于心不忍了。到工厂就是工作来的,不是享受来的,再大的困难我自己努力克服,你们谁也别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