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众人虽不知沈元州是何时到的宁城,皇帝却是心知肚明。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爱将,在旨意未到之前就已经出现在了宁城。
当然宁城副将孟行与沈元州的说法是诛杀霍云旸后立即焚了狼烟,并派人亲自去请沈将军救宁城于水火,是以沈元州才以战事为先,擅自离开乌州赶往宁城。
这理由也是大义凛然,又逢未损一城一池大退胡人,朝堂之上自有相当一部分官员上表,奏请将宁城一线的兵权直接赋予沈元州,让其担起抗胡重任。
平城里没人,那座城也算不得什么,所以未损一城一池。
反对的声音也不小,理由是此次胜利正是兵权两分带来的好处。若整个西北的兵权集于一人之手,恐又生霍家之流,到时候要上哪去天降一个沈将军?
既是为这事儿吵的不可开交,免不了要吹胡子瞪眼的讨论些胡汉形势。从羯来梁,王爷为质,鲜卑南下种种种种,阴谋诡计,明争暗斗,猜罢了。可那些东西汇聚到薛凌面前,却只有寥寥数字。
“羯石亓,连鲜卑拓跋铣,杀兄弑父,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