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笔数目,总得筹上两天。我又怕那人欺了我伯伯一家,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友人,能暗中帮我照看一二?两日即可。”
陶弘之不答话,转身走到床前,不知从何处摸出个盒子,推到薛凌面前,开了盖子,里头一叠银票有拇指那么高。
薛凌哑口,她倒不是不知道陶弘之有钱,能在京中开个这么大个铺子,没钱他也不行。但她实在没想到,这人能随手把看上去就不止五千两的银票丢过来。
见她不答话,陶弘之道:“怎么,是怕还不起么,我又不收利息,且先拿去解了困,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薛凌盯着盒子里头,再看陶弘之一脸慷慨,完全不知道这人是看穿了自己在说谎,故意让人下不来台,还是真的急人所急要借钱给自己消灾。
但不管是哪一桩,这谎都没办法再圆下去。略作纠结,薛凌抓起盒子往外走,感谢二字都没说。
陶弘之道:“薛姑娘。”
薛凌道:“干嘛,万一五千两不够呢?”
“那一并给了也行。”
果然,还是拓跋铣太慢了,薛凌抱着盒子站在街上。人一有了挂念,没解决之前就寝食难安。她都等不及后日,恨不能现在就绕回存善堂。早间就湿冷,这会头顶乌云更是阴郁,风也愈加萧瑟。
这梁国的天,一日凉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