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刘满对着周延兮又是一阵意义不明地叫声。
周延兮笑了笑,然后从袖口中里掏出一黑盒子,从里面倒了一些黑黝黝的液体出来。
刘满下意识往后退。
周延兮一把按住他,一脸嫌弃地将手上的黑色液体,朝着刘满的脸上上一抹,不一会,刘满那张脸,变得肿大起来!就跟气吹的一样,一张脸差不多已经变了形状,加之又脏兮兮的,根本就看不出原貌出来。
刘满沦为鱼肉,只能任由周延兮刀俎处置。
他瞧捏着下巴,瞧着差不多了,然后直接提着刘满朝着大理寺牢房走了过去。
“周捕快,你来了?”大理寺牢房的狱卒拦住周延兮,这个狱卒,刘满见过!
他现在不是看门狱卒来的!而是在牢房里面巡查的狱卒!
刘满冲着那狱卒一直使眼色,结果……那狱卒又扫一眼刘满,目光冷淡,很显然,这人没有认出刘满。
“京兆府移交的犯人。”周捕快说着,将刘满推给那个狱卒,笑盈盈地说,“我给送过来了。”
“大人已经吩咐过了,交给我吧。”狱卒接过刘满。
“那我就走了。”周捕快冲狱卒挥挥手,意味深长道,“以后就交给你了。”
“放心。”
那狱卒压着刘满往牢房里走去。
刘满终于摆脱了“噩梦”周延卿,一直给身旁的狱卒使眼色,他虽然不能说话,脸也变了形,但是,想要引起一个狱卒注意也不是难事。
“呜呜呜!”刘满嘴里一阵咿咿呀呀,撅着屁股,缩在地上,就是不往前走。
“赶紧走!”那狱卒冷着脸催促他。
刘满摇着头,伴随着着一阵屋里哇啦的声音,他扭动的身子,就跟一直被蚂蚁咬住的软体虫子,狰狞地来回扭动,示意狱卒解开他的手。
他虽然不能说,但是,他还有手,只要给他纸和笔!他就能……
“刘大人,你再不走,我可要动手了。”就在刘满暗爽周延卿大意的时候,那狱卒忽然凑到他耳边,缓缓开了口。
刘满一顿,起初没怎么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直到……
那狱卒又低声说了一遍:“刘大人。”
他!他认识他!他知道他的身份!
刘满瞪大了眼睛,尽管他的眼被自己那浮肿眼皮子压得几乎看不见!
“呜呜呜!呜呜!”刘满又惊又惧!
“狱卒”之际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你再耍无赖,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攥了攥手指,刘满瞠目结舌,这狱卒的动……跟,跟那个周延兮是多么相似!
要是此时刘满还不明白狱卒的身份,那他就是彻底的傻子了。
怪不得,周延卿将他交给狱卒的时候,表情那个古怪!原来……
刘满垂头丧气,跟被戳破漏气似的,老老实实被狱卒关进了牢房。
这件牢房,刘满也很熟悉,就是曾经关押谢傅奕的那一间,他估计从没想着自己会再次回到大理寺,更没想到,自己所在的牢房,就是谢傅奕曾经在的牢房!
在牢房最深处,周围没有旁的任何狱卒……
“老实待着。”那狱卒板着一张脸,不会有人怀疑他接下里的话是假的。。
他警告刘满,“你要是不安安分,我就直接处死你。”半分没有恐吓的意思,就是在陈述事实。
刘满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已经很老实了,可不敢再多做什么,只是唯唯诺诺点着头。
狱卒见他老实了,转身离开了。
狱卒离开之后,牢房总只有刘满一人了。、
曾经的他都是作为大理寺官员,趾高气昂地来找谢傅奕的茬儿,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或者说,并没有注意到,大理寺的牢房原来这么阴森恐怖,即便有火把的光,但是四处还是很黑暗,而看不见的东西,往往都藏在暗处。
刘满缩了缩肩膀,不由想到了谢傅奕……
他都是怎么熬过去的?熬?或者这么说不太合适,谢傅奕被关在这里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他有任何“煎熬”,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
“呜呜!呜呜!”刘满此时还不能说话,若是此时开口,他一定是是在破口大骂谢傅奕!
“阿嚏!”远在太白居吃午饭的谢傅奕,捂着鼻子,轻轻打了个喷嚏。
“大吉大利。”左长风坐在他对面,头也没抬,继续吃饭。
“我们是不是出来太久了?”谢傅奕说,“算着时间,齐颜应该是在想我了。”
左长风给了谢公子一个白眼:“老大,我觉得你想多了。”
“我觉得我没想多。”谢傅奕回道。
“想多了。”
“没有。”谢傅奕说,“难道,你心爱的姑娘都不像你的吗?”
“她想我,我也不会打喷嚏。”左长风说,“你不会是要风寒了吧?”
“我身体好着呢。”谢傅奕上下看左长风,“倒是你,穿的这么薄,你可放心风寒。”
“我身体也很好!”左长风说,“谁风寒,我都不会风寒的。”
“话可不要说得这么满。”谢傅奕说,“上次……”
两人就这“风寒”的问题,说了整整一顿饭的功夫,从道什么天灾**……
“所以说啊。”谢傅奕道轻轻叹气,说,“世事无常啊。”
“这点我认同。”左长风也放下碗筷,“接下来,去哪里?”
谢傅奕说:“不知道。”
“那就找算命的问问吧。”左长风说,“反正不知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