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齐颜说,“你赶紧走吧,我回去……睡个午觉!”
说完,转身回去了。
当齐颜走过垂花门之后,谢傅奕还是静静凝望,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
“老大。”这时候,一个侍卫打扮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好看向谢傅奕对着齐颜离开的方向出神。
“瞧你刚才的眼神……”左长风笑了笑,略带调侃,说道,“刚才该不会是少夫人刚进去吧?”
谢傅奕道:“这么明显的吗?”
“当然啊。”左长风说,“你也就知道在对着少夫人的时候,会露出这种……这种……肉麻的眼神。”
“你看人家将军陶小姐,难道不也是?”谢傅奕笑着怼回去。
左长风闻言,一耸肩:“好吧,五十步笑百步,你我都是中了爱情的毒……”
“得了。”谢傅奕被他弄的哭笑不得,“走,办正事去。”
“好嘞!”左长风应了一声,跟上了谢傅奕。
此时,刘易也在办正事,不是皇上交给他的正事,而是……来自家族的正事。
“满儿有消息没?”刘满的父亲,也就是刘家当家人,再一次跟着大理寺的查案的人,找到了刘易,“他失踪前,来来回回找了你很多次,刘易,你真的不记得满儿因为什么事失踪的吗?”
“伯父,我的确不记得了。”刘易说道,“满弟来找我,也是抱怨狱中的谢傅奕,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清楚。”
“可是,人怎么就会……无缘无故地失踪了呢?”刘满的父亲说起这件事,又急又躁。
一旁任远洋开口说:“刘侍卫,刘满除了跟你抱怨谢公子,没说旁的吗?”
“没有。”刘易回道。
“只是抱怨吗?”任远洋不疾不徐,缓缓说道,“他没说过,自己想对谢公子做些什么吗?”
“没有。”刘易面无表情,继续回道。
“我儿子怎么会做什么呢!”一旁的刘满父亲听不下去了,“我的孩子我了解,他胆小的很,什么事都是在口头上抱怨一下,就过去了!他不会对谢公子做什么!”
很显然,这个刘伯父是知道谢傅奕在狱中被人下毒的事情。
刘易看了看任远洋,目光敛着,之后又转向刘伯父:“伯父,你稍安勿躁,满弟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这话,还不如不安慰,刘满的父亲更加焦躁:“刘易,要是你想起什么跟满儿有关的事情,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啊!”
“我省的。”刘易说,“若是我想起来满弟的消息,我一定告诉伯父。”
他顿了顿,看向任远洋:“还有大理寺。”
任远洋面无表情点点头。
“若是没事……”刘易说,“我还要出门……”
“好,好,你先忙你的……”刘易的父亲这几日,明显的憔悴了不少,再次在刘易这里问不出什么之后,他跟往常一样,垂头丧气地跟着任远洋离开。
“伯父……”刘易看着刘满父亲的背影,忽然将人喊住。
“怎么?”刘满父亲期待地看向刘易,“你想起什么来了?”
刘易的目光扫过一旁的任远洋,说:“无事,您要保重身体。”
刘满父亲应付摆摆手。
刘易目送走了两人,脸上的表情慢慢出现了一丝龟裂。
“刘满!”他狠狠一咬牙,这个人究竟在哪里?!是死是活?!刘易是真的不知道。只有一种不祥的感觉,隐隐在刘易的心中散不去。
…………
“姓刘的,醒醒……”此时被众人惦记的刘满,被人从梦中叫醒。
“啊?!”刘满一下子惊醒过里,眼前昏暗的牢房,还有眼前的人,让刘满意识到,他还在噩梦之中!
“呜呜呜!呜呜!”刘满张嘴喊叫,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叫,但是声音发出来,却如同蚊讷,且意义不明。
“醒了就把衣服穿上。”一个捕快打扮的人,将一件常人的扔到刘满的面前。
刘满连滚打爬,冲到那狱卒的面前,他隔着牢房,冲着那狱卒,一阵叽里咕噜,说了好多话,但是……声音出了嗓子,便是一堆意义不明的气音。
刘满捂着自己的嗓子,依旧难以置信。
嗓子没办法出声,刘满又怕,又急又怒,捶打着牢房。
“你要是还想挨揍,就继续来劲……”那捕快说着,笑眯眯地攥了攥手指,一阵“嘎巴嘎巴”声响起,刘满吓的立马缩着肩膀,不敢开口。
“换衣服!”捕快的娃娃脸带着笑,但是在刘满眼里那张娃娃脸,就是最恐怖的恶鬼。
刘满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乖乖拿起衣服来,往身上一件一件套。
“周捕快,这是要把人带走?”就在刘满埋头苦吃的时候,狱中走进来一个狱卒。
“是啊。”周延兮转过头,冲狱卒道,“这小子家里有钱,出钱来保了,我得把人放了。”
“要我说,应该多关他几天!”那狱卒皱皱鼻子,“调戏良家妇女,便宜他了!”
旁边的刘满简直欲哭无泪,想反驳,也发不出声音来。
他根本不知道除了什么事,那天,他从大理寺牢房中出来之后,就被人打昏送到了这里,然后就给按了一个调戏良家的罪名,没少受狱卒的羞辱。
“人我带走了。”周延兮拍了拍那狱卒的肩膀。
“好说。”狱卒一笑,“甭忘了,你可说了,要在太白居请兄弟们搓一顿。”
“那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