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若有所思地往谢傅休所在的屋子看了一眼,连忙扶着齐颜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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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凌春院的齐颜倒头就睡。
偏偏她今天昏迷了一天,齐颜一点都不困,她抱枕头,一双眼无神地冲着床帐的位置,似在看,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谢傅休的话一直在脑海中回响……
他性子温和,拒绝的话从来不会太直接,以免伤到,这次却是相反了,谢傅休不止一次提醒她,她是谢傅奕的妻子,他将她当做朋友,妹妹。
一点暧昧遐想都不给人留下。
他就差说出那句:“齐颜,我不喜欢你,我对你完全没有任何想法。”
当然,就谢傅休的性子,他也说不出来。
他只会像今天一样,见缝插针地拉开两人的关系。
“不喜欢……”齐颜喃喃自语一句,“这一次,谢傅休不喜欢我啊……”
那么,前世的谢傅休是怎喜欢上她的呢?
前世……
有了这个印子,齐颜抱紧了枕头不免回忆起了前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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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谢傅休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伸手拉住了她,要不是谢傅休,她齐颜不可能在谢家活下去的。
等等!
齐颜的回忆还没开始,就戛然而止!
前世的谢傅休……
齐颜缓缓瞪大眼,倏然地坐起身来。
“前世的谢傅休……”她自言自语,“谢傅休……”
她的记竟然更加模糊了。
她记得谢傅休坐在轮椅上,她记得谢傅休送她东西,她记得谢傅休温柔地看着她,她记得谢傅休轻声细语跟她说话,她还记得谢傅休怎么鼓励她……
她记得这些事,但是她竟然记不得这些细节,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不行!”齐颜忽然下了床,连鞋子都没穿好,就走出了屋门。
“少夫人,你怎么出来了?”满月在齐颜门外守夜,见齐颜走出来,连忙起身。
“我要出去一趟。”齐颜说。
“现,现在吗?”满月说着,看看中天上的月亮。
齐颜目光坚定,说道:“就是现在。”
“好。”满月道,“少夫人,你等一等,我去取一件风衣来。”
说着,回到屋中,翻箱倒柜了好一会儿,满月拿出了一件风衣,披在了齐颜的肩膀上。
“少夫人,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满月说道,“我去安排马车。”
“不用了。”齐颜说,“不远。”
说完,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去了。
满月急忙跟上齐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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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的老方知道齐颜要出去,还是大半夜的出去。
“少夫人,这么晚了,您去哪里啊?”他一边问着,一边连忙帮齐颜打开了门。
齐颜没有理会她,直接出去了。
老方站在原地,看着齐颜的背影,眼珠子一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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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颜离开了谢府之后,朝着街头走去。
满月见齐颜神色肃穆,知道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小丫鬟不仅开口问道:“少夫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有些事,我要彻底确认一下。”齐颜说。
“什么事啊?”就在满月询问的时候,齐颜已经停住了脚步。
满月抬头一瞧,这是一家医馆,在酆京还挺有名望的。
“少夫人,你病了?”满月瞪大眼睛,很是诧异。
“不是。”齐颜说着,敲门。
很快,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伙计打开了门,见怪不怪,跟背过很遍似的,说道:“谁家的急症?夜晚出诊,诊费要高一倍的……”
“我急诊。”齐颜说。
伙计不由看她,只见齐颜精神奕奕,看起来没有任何不适。
“你急诊?”那年轻的伙计不太相信,打量着齐颜。
“是的。”齐颜说,“我想见你们这里的大夫。”
说着,掏出了银子。
伙计见了银子,也不疑惑了,直接把人请了进去,他道:“你们等一等,我去喊我师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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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颜跟满月在大堂等候。
那老大夫的年纪大了,过了许久,才缓缓走到了大堂里。
“您好。”齐颜站起身来。
老大夫走到她面前:“姑娘,是你不舒服?”
齐颜说:“是我。”
“哦。”老大夫问,“你怎么了?”
说着,将手里的脉枕拿了出来。
“我想问您一些事。”齐颜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了脉枕上。
那老大夫帮齐颜把脉,问道:“你想问什么?”
“您行医多年,一定见过各种各样的病症,我想问,一个好端端的人,经常被人在脑袋上施针,那她的记忆会被篡改吗?”齐颜顿了顿,又说,“或者说,会被抹去吗?”
“这我倒是没听过。”老大夫说,“不过人脑与其他身体部位不同,它要跟家复杂。我到时见一些发疯的病人,在他们头上施针,可以让他们冷静下来。”
齐颜轻轻咬了咬嘴唇。
对面老大夫已经把完脉了,说道:“姑娘,你最近是不是在服用一些镇静心神的药物?”
齐颜一顿,她最近是在吃张神医的开的药,但是是做什么的,张神医没多解释,齐颜因为约定,也没多问,就喝下去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