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恨自己当初不该让她去将军府,恨当初不该让她嫁进摄政王府。如此一来,她就不会和墨霈衍有交集。
阁楼外,墨霈衍望着那间烛光通明的屋子。
他恨,恨自己蠢,恨自己冲动。
恨自己亲手把乔卿酒推开,恨自己伤了她的心。
纵然从橼勖反应来看,他和乔卿酒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但墨霈衍依旧难过。
他难过乔卿酒受伤的时候,不是自己陪着她;他难过乔卿酒心痛的时候,自己却还在伤害她。
他难过明明二人近在咫尺,却不能接近她。
他难过自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忽然,墨霈衍眉心一蹙。
他抬眸,看向年回:“你觉不觉得,今日太安静了一点?”
年回一脸懵逼,扯着嘴角不知如何回应。
另一处,夏允却在这时略有疑惑。
他迈腿,转身离开。
寒荠麻溜跟了上去。
墨霈衍望见了,叫夏允。
夏允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墨霈衍,“摄政王有何事?”
“你去哪儿?”
“夜深,自然是去睡觉了,难道要在此地等天明不成?”自打墨霈衍和乔卿酒的事被夏允知晓后,他就对于墨霈衍没有任何好感。
墨霈衍拧着眉,却没回应他的话。
过了片刻,夏允得不到回应便转身离开。
墨霈衍突然道:“你知道,她已经不在了,所以才会这么安静,对吧?”
所有人瞳孔一怔。
夏允嗤笑,满脸讥讽地望着墨霈衍。
“对!她肯定不在了,因为摄政王来打扰她,所以找个更安静的地方待着了!所以摄政王还是离开吧!灵药谷不欢迎你。”
墨霈衍眉心紧蹙着,没有再应声。
夏允走了,凤羽蹙着眉,也离开了。
剩下正青选择留在墨霈衍身旁,想开口让他去住自己的屋,又觉得还有慕容季同在,没有自己开口的资格。
最后还是墨霈衍拧着眉,转身看着年回:“走。”
年回自然遵命,可二人没走多远,溯溯忽然站在路中央。
“吾在夏允房中,等二位。”它望着墨霈衍,说完便消失。
墨霈衍当即转身,让慕容季同带他去找夏允。
慕容季同:“……”
他好心带路,结果没想到到了地点,自己就被墨霈衍给赶出来了。
慕容季同:“……”是有什么秘密的事不能让他知道吗?
好在一同赶出来的还有年回,让他的心稍微好受了一点。
看着慕容季同望着自己同样一脸同情的模样,年回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被赶出来的真实原因,就是为了防他。
屋内,墨霈衍看着立在桌子上的溯溯,“你娘亲呢?”
溯溯没理会,而是开口道:“溟尊让我跟你传话,灵药谷之劫难,你必须协助橼勖。”
“灵药谷劫难?”墨霈衍蹙着眉,“什么劫难?”
“白日的时候,摄政王当众公布老谷主身亡的消息,可还记得?”溯溯抬眸,不屑地睨着他。
墨霈衍神色当即变僵,“此事……”
“此事虽不至于因为你而立刻流传,但对于本就打算将橼勖斩尽杀绝的煜北太子来说,你这是在助纣为虐。他已经打算捏造老谷主已死来陷害灵药谷,届时攻打灵药谷之时,你曾说的话自然会泄露,到时候北宫承无法现身,就必定是灵药谷的灾难,溟尊交代,你务必帮助橼勖度过难关。”
“煜北太子?他为何会攻打灵药谷?”
“橼勖,是煜北前太子遗孤。”溯溯说:“而且现在煜北皇帝病重,太子担心橼勖会争夺皇位,所以打定了主意要将灵药谷斩尽杀绝,橼勖不能死,你必须救他。”
墨霈衍一愣,显然没想到橼勖的身世如此强大。
“他是生是死,和本王何干?”墨霈衍冷眼一扫,“本王只要阿酒安然无恙即可,若真有事,本王只护阿酒安全。”
“溟尊嘱托,我也只是转告而已,反正你和娘亲劫难还有很多,不愿意听溟尊的,那就自己折腾好了!等到哪天溟尊都无法预料你二人的未来之时,那你好自为之。”溯溯说完,直接转身要离开。
墨霈衍忙问:“你这话是何意?”
溯溯犹豫片刻,还是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他:“溟尊说,你是娘亲今生的缘,但你和她之间还有不少的磨难,尤其是你之前在朝堂上贸然说明了卿妃的身份,将军府必定将娘亲视为眼中钉,你若想娘亲安好,就必须设法彻底解决乔家。”
“而橼勖,是在这个过程中,能救娘亲之人。溟尊只能撑一年,一年之内,你解决不了乔家,就必须依靠橼勖,救橼勖,就是救娘亲!”溯溯抬眸,盯着墨霈衍:“具体的事,等你带娘亲回了京城,溟尊会亲自跟你说,但此次你必须保证橼勖安危。”
墨霈衍总觉得,宫溟洊能亲自交代的事,必定不简单。
此番看来,灵药谷还不知会面临何种危险?
他眯着眼,说:“本王还轮不到他来支配,本王要保证的,也只是阿酒的安危。橼勖真有难,能救,本王就救,若是局势危及到阿酒的时候,本王只会救阿酒。”
“随意,我只是传达溟尊的意思而已,你不愿为你和娘亲的以后铺垫,我也无法。”溯溯不再多言。
可正要隐身离开,却被墨霈衍一把拽住了脖子。
溯溯神色一眯,眼里怒气就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
看着平常那对着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