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和横了我一眼:“我们已经对报警人的声音做了分析,是胖子真以为我们是吃干饭的啊”
“啧,要是不相信你,我能在关键时候给你发信息吗”
高和默然了一会儿,冲我勾了勾手指:
“诶,胖子为什么那么狠,要把所有合伙人都赶尽杀绝真是因为老娘被挟持”
“嗨,他对亲弟弟都能下手,你觉得他会在乎老娘吗要我估计,他主要还是对这个队伍不满意。”
我弹了弹烟灰:“东台门的局或许是他暗地引导指使,可那帮队友也忒笨了。他除非是想隐退,不然要还想继续干,就不能再和这帮猪一样的队友结伙。大家做了五年伙伴,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队友不死光,我怎么开始新生活啊”
高和跟我对视了一阵,目光突然转向翟雨田:“翟雨佳”
“啊”
翟雨田愕然看向他。
猴子和蒙超同时一拍巴掌,猴子指着翟雨田道:
“我就一直在想,地八仙个个奸猾的像鬼,老大怎么那么容易被干掉这位美女我肯定她才是真正的老大翟雨佳”
见翟雨田恍然的望向我,我冲她笑笑:
“你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该怎么做的。”
翟雨田怔了怔,转向高和:“高队长,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
高和甩了甩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起身道:
“这帮死骗子,把老子脑子都搅乱了。困了,回去睡觉”
蒙超也跟着站了起来,拉住他,较真道:
“哎高哥,还没结案呢要是她姐妹俩替换了呢要是死的是化妆师姐姐,那不是冤假错”
高和回头道:“鬼狐神怪我不信,我只信证据。”
他指了指翟雨田:“审讯前已经给她抽血了。对比之前就医留下的资料,她就是翟雨田。”
他又指指我,有些醉醺醺道:
“后续的事,就由你这个兽医来处理吧。”
说是喝早酒,但因为整件事太悬。在聆听我跟高和对话的时候,猴子、蒙超,甚至栗美芝都有点喝多了。
高和走后没多久,我就连同皮蛋,把猴子和蒙超塞回了猴子家。
而栗美芝则被我们带回去,安置在了已经起床的,方玲和解小环的床上。
上到二楼书房,皮蛋关上门后,我立刻用力拍了两下手。
下一秒钟,身着长衫的吕信自我身体内信步走出,抻了个大大的懒腰后,懒散的侧躺在罗汉床上。
翟雨田和任何人一样,是看不到这一幕的。
她仍是满脸迷惘,有些呆滞。
等我在书桌前坐下,定定的望着她,她才抬眼看着我,喃喃道:
“我已经想起来了”
“猜到了,不然无论是翟雨田还是翟雨佳,之前都不会一直沉默。”
“我应该是谁”
“哈哈哈,你是谁自己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吕信边说边扯过一个抱枕垫在脑袋下,“我是老了,才这不大点工夫就累了,你们玩,我先睡了。”
皮蛋走到我跟前,一只手搭着我肩膀,欲言又止。
我抬头问她:“单单是收到蒋布袋的卦签才急着叫我回来的”
皮蛋垂眼看着我,眼睛泛红,仍不说话。
我觉得奇怪。
这妮子很聪明,但性格一直大大咧咧。
她和我差不多是一个套路,都是有问题立时想法解决,而且简单粗暴。
怎么今天就变得琼瑶了呢
“有事儿”
吕信突然垂眼瞄着皮蛋,“人不可能脾性一下就变了,真变的不同寻常,那就是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
我抬眼问。
皮蛋摇摇头,转向翟雨田,明显是勉强的挤眉弄眼: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翟雨田和她对视,看似欲言又止。
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在这种感觉的促使下产生冲动,起身拉住皮蛋一只手,几步走到翟雨田面前,把手伸向了她的面颊
指尖才碰触到翟雨田的脸,眼前就猛一恍惚。
清醒过来,我和皮蛋已经到了一间四壁洁白的病房里。
两张病床上,躺着两个人。
是两个年轻女孩儿,发型不同,但面容几乎一样。
皮蛋已经熟悉了五度空间的规则,拉着我,弯腰看了看其中一张病床床尾的牌子:
“翟雨佳,溺水”
“嗯,大脑严重缺氧差不多是植物人。”
我回过神来,对皮蛋说:“翟雨佳作为正将,第一单买卖,骗的是那古董商。胖子说过,那之后,古董商是用铁链子锁,把自己和翟雨佳锁在一起跳河的那时候以翟雨佳的年纪,应该还不怎么成熟,有可能会感情用事”
再看另一张床的牌子,内容竟几乎一样。
我摇头感慨:“是命吧。翟雨佳被硬拉着跳河的时候,翟雨田也溺水不知道翟雨田是什么情况,可两姐妹住在一间病房。”
皮蛋道:“她俩长得一模一样,过后要复查那肯定有人提起这件事啊”
听到开门声,转头望去一个傻乎乎的大胖子捧着俩饭盒走了进来。
我告诉皮蛋,这胖子其实叫排骨。
皮蛋说我扯蛋。
然后我就轻轻扯了扯她的头发。
胖子放下饭盒,看了看手表,自言自语道:
“半个小时,半小时内不会有人进来,差不多够了。”
他并没有吃盒饭,而是从挎包里掏出报纸、剪刀,甚至还有一把小型吹风机,居然开始替两个女孩儿剪头发。
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