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终被我说服,被我和闫冯伟拉了上来。
我担心皮蛋,匆匆回到屋里,她还歪在椅子里,气色竟比刚才好了许多。
“怎么样?解决了?”皮蛋问我。
“算是解决一半了吧。”我将她揽进怀里。
见女人和闫冯伟先后走进来,我问闫冯伟:“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你说人有前世,我信。可上辈子的事,我哪记得住?还有,你说的那种下三滥的事,我这辈子干不出来,上辈子也绝对干不出来!”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不禁叹了口气:“我相信你不会骗财骗色,但别的下流事未必干的少。”
皮蛋问:“我看他也不像好人,他都干什么不要脸的事了?”
我说:“看热闹不分场合,好色。”
闫冯伟脖子一梗:“是男人都一个德行,这有死的罪过?”
“别人我不管,你上辈子就是因为这两样死的!”
皮蛋更加好奇:“怎么还扯出上辈子了?”
“咱们之前看到的,根本不是这辈子的事。闫冯伟那时候,还叫林勤恩。”
我转向女人问:“你是不是叫戚真?”
“你怎么知道?”女人反问。
灯光和烛光交织辉映下,她虽然是孟珍的长相,但神情和语气明显像是另一个人。
我没回应她,低头对皮蛋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接下来说的‘故事’,只有极少一部分,是在露台上和女人正面相对时,通过相语看到的。
另外还有一部分,却是之前已经深刻的印在我脑海里。
我怎么都没想到,两件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会有牵连。为了避免旁生枝节,在叙说的时候,改换了当中几个关键人物的名字。
为了尽快解决眼下的事,我说的很快很简洁。
听我说完,除我之外的三个人,全都露出怪异莫名的表情。
好一会儿,皮蛋才问我:“你说的都是真的?要真是这样,光头佬上辈子死的可是有点冤。对了,你说那女的后来怎么样了?她真和吕言私奔了?”
见她眼中满是八卦之火,我笑道:“咱现在只说和林勤恩有交集的,你要想知道那件事的结果,回头我慢慢给你讲。”
孟珍,不,应该说是戚珍忽然冷笑一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居然编这种谎话骗我?”
闫冯伟连连摇头:“别说她不信了,我听着都邪性。就因为我……我上辈子往女厕所里多看了两眼,就被人给杀了?这也太扯了吧?”
我说:“我也觉得这件事很荒谬,可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是吗?”
戚珍满眼嘲讽的看着我:“你说你懂相术,可我从没听说,可以通过相术看到人的前世。还有,你说林勤恩是在火车上被人掐死的。你说的很清楚,他到死都是个糊涂鬼,而我,从来没上过那列火车。你怎么通过我和他的面相,看到那么多?更可笑的是,你居然还说,是因为我,才在那列火车上知道我俩的名字的。”
我被她问的一愣,但很快道:“你虽然不在火车上,但当时林勤恩曾对人提起过你。他说:‘这趟回去,我就是要禀告家人,再回来接娶戚珍过门。’而‘勤恩’这个名字,是从对方口中说出来的。
我会了解这件事,并不单单是因为和你照面,在这之前,我看到过同样的场面,不过那时候的主角是吕……言。当时,我以为林勤恩不过是路人甲,也就没太留意他的长相。重又看见,才认出来,当时被杀的林勤恩,就是现在的闫冯伟。”
嘴上说着,心里却也充斥着疑问。
我对相语了解不够全面是一定的,可就像戚珍说的,她当年并不在那列火车上,我为什么在面对她的时候,会看到火车上发生的情形?
再次看着戚珍的脸,我脑子里蓦地像是划过一道闪电:
她是没在火车上,难道当时和林勤恩搭乘同一列火车,跟他说话的人是……
“她好像不行了!”
闫冯伟忽然指着我怀里惊呼。
我心猛一沉,低头一看,就见皮蛋闭着眼趴在我怀里,两只手软软的垂在沙发上。
我颤抖着把手伸到她鼻端,感受不到丁点气息。
这一瞬间,我只觉天塌地陷。
想喊她的名字,但是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只是本能的紧紧搂着她,眼泪止不住的滚出眼眶。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稍微清醒了些,在脸上抹了一把,抱起皮蛋就往外走。
“兄弟……节哀顺变。”闫冯伟涩声道。
我抬眼看看他,才发现孟珍正依偎在他怀里,面色有些苍白,却已经没了戚珍的痕迹。
我心念死灰,也不去想发生了什么,就只说:“我该做的都做了,你们之间的恩怨,自己解决吧。”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人风风火火的冲上阁楼。
来人是猴子。
他朝我怀中看了一眼,像是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却猛然冲到闫冯伟面前,揪住他,红着眼睛厉声问:
“是不是你在搞鬼?东西呢?在哪儿?!”
我不禁愣住了。
相比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我留意到闫冯伟的反应异常奇怪。
他本来还是沉痛的表情,这时面对猴子,竟似笑非笑反问:“你要找什么东西啊?”
话才一出口,他突然推开猴子,同时将孟珍推搡在地,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按下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