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王老爷质问出声。
王夫人眼睛里还是不由自主的蓄起了泪水,颤声质问,“老爷,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王老爷不耐烦一挥袖子,“我怎么对你了?你现在能继续当这个家的主母就已经该感恩戴德了,莫要在这里胡闹,赶紧下去!”
说着他便不欲理会。
王夫人尖声喝道:“我们的儿子还尸骨未寒啊,你,你怎么能这么折辱我,这么折辱他?你将他置于何地,将我置于何地?”
王老爷冷喝一声,“哼!莫要在我面前提这个逆子!就是他差点坏了我的好事,若不是看在你我多年夫妻的份上,我早就将你休弃!”
这句话可谓是惊雷一般落在王夫人的耳中,她目光有些失神,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休弃?你竟然想要休了我?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啊!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的儿子!”
“娼妇!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听到王夫人的最后一句话,王老爷虎目一瞪,指着她大骂出声,而后指使着人想要将她拖下去。
“就是你!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去找仙君为我儿做主!”
此刻见到如此无情的王老爷,王夫人心里仅存的一点奢望都没有了,看着他的目光迸射出浓浓的恨意。
她突然想起当时青姿说的那句话,于是便想着去昆仑山找她给她讨一个公道。
王老爷听了,眼神瞬间变得恐怖,看着王夫人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那女人看着这样的王老爷,眼里也闪过一抹害怕,不过也只是瞬间。
她走上前攀上王老爷的胳膊,将自己的胸在对方手臂上蹭了蹭,才嗲嗲地开口哄着,“老爷,何必为了这样不识趣的人生气呢?她想找仙君帮忙?笑话,昆仑山的仙君一个比一个清高,她若没有钱,谁会给她办事啊?而且,现在咱们家今非昔比,即便是她找去衙门,也没人敢搭理她的。”
这话一出倒是将王老爷心里的气给安抚了下来,他想了想,也没错,于是便欣慰的拍了拍对方的手背,笑着道:“你说的不错,还是你好啊,让老爷我省心,不像这个娼妇,看着都嫌碍眼。”
两人旁若无人地继续你侬我侬。
女人嘲讽地看了王夫人一眼,而后对王老爷吹着耳旁风,“看姐姐那个样子怕是对妾身很是不满呢,想来怕是也不愿意跟妾身同处一个屋檐下了。”顺便还做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好似被人欺负了一般。
“哼!”王老爷不屑地哼了一声,“就她那鬼样子,也不配与你同处一室,反正已经撕破了脸,我不信她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来人啊。准备笔墨!”
下人似是早已准备好,应声而来,就见他拿着毛笔刷刷地写着什么。
王夫人麻木的看着前方,不去想都知道他写得是是什么,她心里无限凄凉,又是后悔又是难过,还带着浓浓的恨意。
王老爷写完之后便将纸张扔到王夫人脸上,冷冷道:“拿着这封休书滚吧。”
女人得意地看着这一幕,还不忘加了一句:“姐姐做主母这些年想必细软不少,若是……”
“你不准拿院中任何东西,立即给我滚出去,净身出户!”王老爷听出来女人话中的意思,立即补充了一句,而后再也不看这个被他休弃的妻子,搂着女人进了屋。
那些下人此刻更是肆无忌惮,将那纸休书蛮横的塞到王夫人的怀中,而后便拖着她扔到了府门口,大门一关,两个世界。
后来她想去昆仑山找仙君,可是却不得其门,刚好碰上之前的那个捕快,听她说了自己的遭遇,义愤填膺,说着要帮她讨个公道。
王夫人穷途末路,只好将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
对方几次三番说着要用银钱打点,她便将自己浑身上下仅有的珠宝首饰甚至那身衣裳都给当了钱,却没想到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我当初就不该不听那位仙君的话,如今害得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王夫人说着又开始不停抹眼泪。
青姿听了她的遭遇,心里火起,当时她就觉得那王老爷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还真被她说中了,而且她更没想到对方竟能如此残忍,就这么将与自己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妻子给撵出家门。
她一张小脸给气得又红又涨,如同一条塞满了食物的小金鱼。
相比较青姿气鼓鼓的样子,辞月华却镇定很多,甚至神色之间几乎没有一丝波动。
“那么,你想要求什么呢?是为你的儿子找出凶手,还是为你自己讨个公道?”
王夫人没有丝毫犹豫,“我既要找出凶手,也要为自己讨个公道。现在我无比怀疑我的横儿就是被那遭天杀的给害了。”
辞月华没管她气愤不平的话语,依旧淡淡,“他说王公子坏他好事?这是什么情况,你可知晓?”
王夫人回忆了一会儿,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我记得横儿赌博发财后不到半个月,便与他发生了争执,当时闹得很厉害,但是我一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两人都是火爆脾气,以前也有吵过,我当时便没有放在心上。”
“那他是不是好几次跟在王公子身后出门?”青姿听着二人说话,没忍住插了一嘴。
王夫人似是没想到这么丁点大的孩子居然也能这么清晰有条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