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秋沉着脸回头瞪了他一眼而后方才将目光看过来。
时千秋目光含着一丝厌恶地瞥了青姿一眼,在扫到两人交握着的双手时,更是不赞同地皱起了眉。
“仙云。”
“师尊。”
时千秋与宁因的声音前后响起,不约而同的忽略掉了一旁的青姿。
青姿也无所谓的抱着手臂站到一边,将场地留给三人。
在后面的时朗则悄悄地凑了过来,抵了抵她的肩膀问道:“你没事吧?”
面对时朗,青姿的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暖意,轻笑一声:“我好着呢。”
时朗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见确实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而后轻声问她:“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大家都突然传你是鬼帝后嗣啊?”
青姿闻言视线也一转,刚好与宁因的视线对上,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头也没转的对时朗道:“不过是遭人陷害罢了。”
时朗一拍大腿,目光也愤愤看向宁因那里,怒道:“我就说是她搞得鬼,竟然还敢说自己早就怀疑你是鬼族之人,故意引你露出马腿。这个女人实在是恶毒!”
这时青姿不由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没有相信她的话。”
时朗听了顿时骄傲自得,“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早就已经透过现象看本质了,就她,也想骗过我?”
青姿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长长的哦了一声,尾音还往上扬了扬。
“这样啊?那你真是好棒棒哦,毕竟你老爹就对她深信不疑呢。”
说起这个时朗就烦躁地直摇脑袋,摆摆手道:“哎呀,你就别说他了,我看他是老糊涂了,竟然被这种人蒙蔽,我都已经对他无话可说了,古板,固执,一意孤行!”
“一意孤行?何出此言?”青姿好奇问出声。
时朗远远地白了时千秋一眼,道:“还不是一意孤行么?除了那名声臭的跟臭鸡蛋有的一拼的戚阳长老以外,没有一个人同意他将宁因收回门下,那晓得他哪根筋搭错,非得将她接回去,还不让别人反驳,不仅如此,还十分相信她。如今啊,我看我这个亲儿子都比不上宁因在他心里的地位咯!”
想想他就来气!
时朗忍不住又狠狠瞪了宁因一眼,等着吧,这个心术不正的女人,总有一天他会扒下她的真面目!
青姿则渐渐眯起了眼睛,宁因竟然如此得时千秋的信任?
时千秋是什么人?青姿也算是跟他打过不少交道,自然也算是对他有一定的了解。
给人首要的感觉就是严肃,迂腐,古板。
在昆仑山日渐没落的如今,一直以光复昆仑而努力,容不得山门有一丝的损失,甚至为了昆仑山的声誉,可以牺牲掉任何东西。
可是如今事情并没有到无法控制的地步,即便她被打成鬼族,却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哪怕是前世,真正对她用刑也是在发现她身上的鬼气的时候。
现在这才哪到哪?而且她基本也没有犯错,反倒是宁因才有前科,可为什么时千秋会如此信任宁因呢?
青姿自然不会怀疑时朗的话,即便是现在,宁因也是一直跟在时千秋旁边的,已经能赶上左右手的待遇了,简直和心腹没什么两样。
青姿正暗暗思索着,就听到那边传来的说话声。
“仙云,跟我回去。”时千秋沉着脸看向辞月华,只是语气中命令的意味并不明显,反而多的是请求。
宁因也期待地看着辞月华道:“是啊师尊,尊主这两年来一直都在等你回去。”
辞月华听到宁因的声音,眼中划过一抹厉色,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而后看向时朗,面色也并不怎么好看,冷冷道:“我不会回去的。”
宁因被辞月华冷彻骨髓的冰冷目光一扫,顿时感觉血液有些凝固,面色一僵,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感觉有些可怕。
反应过来之后,她的脸上划过一抹难堪,咬紧唇瓣,就那么似哀似怨地看着他。
她不明白师尊为什么要对她那么绝情,她也是他的弟子啊,难道他就看不到自己吗?
时千秋的面色也不好看,黑着脸道:“昆仑才是你的家,整天跟个鬼族混在一起成何体统?你可是宗师!”
“我已经不是宗师,也不是昆仑山的弟子,再者,青姿她不是鬼族!”辞月华语气更加冷淡,看向时千秋的目光也更加淡漠。
“都证据确凿了,你还在替她狡辩?”时千秋气得大喝一声,痛心疾首。“你明明是最公私分明,最痛恨鬼族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她这个鬼族蛊惑的你!”
辞月华浑身气息一沉,冷眼看着时千秋道:“她不是鬼族,我再重复一遍!证据确凿?你所谓的证据是什么?就靠她的一张嘴?”辞月华指指宁因,而后又语气寒凉地开口:“证据确凿的人是她才对,你是非不分,皂白不明,自己糊涂还要拉着别人和你一起?”
时千秋一听,又气又急,他急急开口:“我说的都是真的,宁因她,她……”时千秋一时不知道在怎么形容描述,便只好将宁因拉出来让她说,“宁因,你自己给你师尊解释。”
宁因咬咬唇正要说话就被辞月华直接打断:“不必!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只信青姿,也只信自己的眼睛!”
宁因着急,上前一步道:“师尊,那次真的只是个误会,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