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月华:“嗯。”手上就开始刷刷刷地写了起来,下一瞬就要将信传出去。
何拴见此完全慌乱了,立马拦在两人面前道:“别,我说,我说就是了,别将我抓去。”
青姿叹息的摇摇头道:“罢了,大哥,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应该勉强,有什么话回了昆仑山再说吧。”
何拴立马道:“不勉强,不勉强,而且,那人就是昆仑山弟子!”
青姿也没发现身边的男子神色更加不悦了,而是抓着何拴的话立马问道:“那弟子可是女子身份?”
何拴立马点头道:“她虽打扮的严严实实,但是看身材听声音确是女子无疑。”
“她是什么时候来找得你?”
“两年前。”
“你见你心上人的那一次?那你之前可还有见过她?”
何拴有些犹豫,“不好说。”
闻言青姿皱眉道:“怎么不好说?”
“曾经也有人找过我,不过是一名男子带着一个小女孩。”
青姿赶紧问道:“何时?”
何拴道:“此事说来话长。”
“既然要说,那你们就细细听我讲下去吧。我其实也是望神村的村民……”
何拴同样是个苦命的孩子,一岁的时候生父在田间被蛇咬中毒身亡。没过两年其母带着他改嫁。
身为一个继子,日子自然难捱,顶多让他不至于饿死冻死。
因为是继子,继父处处防着他,自己的生母为了能在新得家庭站稳脚跟,也不敢对他多照拂,所以在那个家庭里,他是最底层的存在。
后来生母在继父家生了另一个儿子之后,他的日子便更难过了。
家里的房间不多,为了给自己的孩子留出房间,继父便在屋外给他搭了个简陋的棚子,时常用狗链子拴着他,活的跟看门狗也差不了多少。
生母懦弱,不敢求情,只一个劲的叫他忍让忍让再忍让,后来又生下了孩子,也就慢慢不将他当成一回事了。
于是,何拴这个人在这个家里便再没有一丝地位可言。
五岁前他的生活若是用惨淡无光来形容,那么五岁之后,他的日子便只能叫做永夜。
五岁,能利索走路之后,他便被继父带到田间劳作,吃不饱穿不暖,空腹上岗是常态。
在秋收冬种的时候,他便会被继父用狗链子拴在田边的大树下帮着看管田里的稻谷小麦。
也就在那时候他遇到了让他铭记一生的女子——翠柳。
一日他照常被拴在那里,在炎炎烈日下看管他,里暴晒的稻谷,因为昨晚与早上没有吃饭,整个人有些萎靡不振。
嘴皮干的发白,饿的眼前发晕。
突然他闻到了一股面食的香气,是馒头。
他恍惚的睁开眼看去,一直颜色褐黄却香味扑鼻的馒头正放在自己的眼前。
何拴目光往旁边移了一点,就见拿着馒头的是一只小巧的纤纤细手。
在一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笑得温暖阳光的清秀小女孩。
“哥哥,你是不是饿了,吃个馒头吧。”
何拴一双眼睛充满了怀念,“那一幕我一直记得很清楚,那一年我十岁,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我的光来寻我了!”
同是一个村里的,风言风语的大家其实差不多都知道,小姑娘也大致知道了他的情况,心里怜惜,便时不时地会拿点吃的去看他。
虽然何拴一直被拴着狗链,虽然很多很多的同龄人都看不起他,但是翠柳却从来没有嫌弃过他。
“拴哥哥,如果不喜欢那个家,就离开吧。”这是某一日,翠柳小姑娘再也看不下去之后哭着在他身边说的话。
何拴突然便感觉眼眶发热,在那个家里,其实他并没有什么所谓,继父始终是继父,其实他如何对自己,何拴心里并没有什么怨言。
可是他的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却一个个不拿他当人看,每每欺负他,侮辱他。
他的亲生母亲则一直在他面前诉苦,“娘也不容易,养你这么大,在这个家里遭受了多少的白眼,你可莫要让娘为难啊。”
“你是哥哥,平日里让着弟弟妹妹们些。”
弟弟们能:
“能有个地方住,有饭吃,有衣穿,咱就别不知足了,你父亲,他就是那个性子,忍忍就过去了。”
“你也大了,娘也没有钱给你读书,你就劳作几年,再找个活干。你弟弟读书要不老少钱,还要娶妻生子,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可都得你这个做大哥的帮衬着点。”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自己:若是不喜欢,那就离开。
那年他十二岁。
也不知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何拴突然转头问翠柳:“那你呢?我走了,你怎么办?”
那时候的翠柳还小,还不懂那些心思。
不过何拴也将她的话听进去了,自己心里也早有了成算,在一次得了自有之后对那一家子人说:“我要搬出去住了,以后,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十二三岁的男孩子,在家里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干活也是一把手,他们又如何会放他离开?
于是继父,母亲,两人对他轮番打骂,弟弟妹妹在一旁加油助威。
之后他便被关了起来,依旧是狗链子脖子上拴,滴水不沾,粒米未进,誓要他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