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被问得哑口无言。
那几个男人更是面如黑炭地反驳道,“你可别瞎说,我的孩子都是亲生的!长得和我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陆烟儿讥讽道,“你们男人自己身体有问题,却总是把所有过错都推给女人!医术上写得清清楚楚,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若是长期吃得不好,身子骨被拖坏了,生育方面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你们仔细想一想,那些生育艰难的男人或女人,是不是日子都过得很艰难,一年都很少沾几次油腥?”
她当然没看到过医书上些过这些东西,但不妨碍她用这些话来糊弄这些无知的村民。
村民们面面相觑地对视着,不只是谁带头开始窃窃私语。
“婆婆把家里的吃的管得很严,好的都让她自己和她的儿子、孙子们吃了,我一个媳妇根本就吃不到好的,哪里怀的上孩子?”
“我就是家里的老黄牛啊,好吃好喝轮不上我,家里的粗活累活都让我干完了,还想让我为他们家传宗接代,要想马儿跑,还不让马尔儿吃草,哪有这样的道理?”
“早几年家里条件好些的时候,我的肚子还争气,生了上个怀下个,可后来日子难过了,我的肚皮就没再鼓起来过,原来是吃得太差了!”
“我都三十三岁了,换了两个媳妇,她们都是勤俭持家啊的人,可没有一个能给我生个一儿半女!现在仔细想想,都是她们太节俭了,家里一年难有几次肉味儿,才导致我一直不能有孩子!”
“以后就算日子再难,都不能在吃上面节省啊!”
陆烟儿听众人议论得差不多了,又继续说道,“李福德娶大姐之前,在李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想必你们也清楚。后来他为了存钱娶媳妇,更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直到娶了大姐后,两口子的日子才逐渐好过起来。大姐心疼丈夫,且厨艺好,总能做些好的给李福德补身子,三年之后李福德身子补好了些,大姐才把小豆子怀上。”
众人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李福德没有娶沈春之前,过的根本就不是人日子,整个人沉默寡言,在哪里都找不到存在感。
直到娶了沈春之后,他的面色才好起来,也能露出几个笑脸来。
从前所有人都觉得李福德可怜,觉得是沈春对不起李福德这个老实人。
可李福德成亲前和成亲后的模样一对比,好像成亲之后的李福德才活得像个人啊!
陆烟儿适时说道,“饮食楼是沈家的,沈春的厨艺有多好我就不多说了。单说这次大姐能再次怀上孩子,还和我们娘家人的支持有关。”
村长好奇地问道,“这是为何?”
陆烟儿解释道,“相公知道大姐想要孩子之心迫切,便特地上山打了一只熊,熊肉有补虚损、强筋骨、治脚气、风痹、手足不随、筋脉痉挛等种种奇效。”
“他分了大姐足足一百斤熊肉,李福德吃了这么多补肉,能让大姐再次怀孕,实在是一件正常得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目光如炬地盯着薛氏,“可有心人却利用这么一件正常的事情,让大家蒙蔽了双眼,险残害无辜的两条性命!”
薛氏焦急地找理由,可心底竟然也诡异地觉得陆烟儿那一套吃得不够好的理论非常有道理!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陆烟儿冷笑一声,看向在场的所有人,“你们今日挨打,也不要觉得自己很冤,比起两条人命,你们挨点打又算得了什么?正好把你们打醒过来,看看你们自己有多么愚蠢,只听恶人的片面之言,就要喊打喊杀,人命在你们眼里就那么不值钱吗?”
众人被说得心虚不已。
谣言最开始就是薛氏传出来的,谁都知道薛氏与沈春之间的仇怨,可当时他们只想保住牛头村的名声,竟然差点被薛氏利用了!
薛氏见众人看自己的眼神逐渐变得不信任,迫不得已之下发誓道,“你们别相信她的话,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点假话啊,我对天发誓,要是我说的都是假话,子孙后代都穷困潦倒!”
陆烟儿闷笑一声,“你这话好奇怪,发毒誓却不诅咒自己,反而诅咒自己的子孙后代?你想用子孙后代的未来,博得众人的信任,让全村的人为你手上沾上血腥,除掉与自己有仇怨的人?你敢对天发誓,若沈春没有偷人,你就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为人吗?”
她不等薛氏说话,率先对天发誓道,“我在此对天发誓,若大姐怀的不是李福德的孩子,他就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为人!”
村民们听陆烟儿发这么毒的誓言,心下已经信了大半。
陆烟儿步步逼近薛氏,“我敢发誓,你敢吗?”
薛氏吓得跌坐在地,面对众人的逼视,却只能把头低得越来越低,不敢再抬起来。
从陆烟儿条理清晰,自信满满地解释得那么有道理的时候,她心中早就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笃定了。
她还不想死,更怕下死后还得下地狱,永生永世不能为人!
沈春那个贱坯子的命,还不直得她用自己的命去赌!
村民们一看薛氏的表情,以及她那副怂样,都认定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胡乱编造的,目的就是害死沈春。
许多平日与薛氏不对付的女人,此时心下急转,有真正害怕,还有不嫌事大,想要落井下石的。
“薛氏平日里爱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