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子和许氏忙完后便要走了。
陆烟儿恋恋不舍地将手中软乎乎轻飘飘的孩子还了回去。
她回屋拿了一包糖,交给许氏,说道,“这些糖拿回去给孩子吃吧。”
大丫从许氏身后探出半个身子,目光好奇的看着陆烟儿一眼,偶尔怕生地收回脑袋。
她的小手扯了扯许氏的衣摆,口吃不清地说道,“凉,大丫要次糖糖。”
许氏责怪地看了沈大丫一眼,说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总是这么馋吃的?”
大丫瘪了瘪嘴,眼看就要哭闹。
许氏从糖包里掏出一颗糖,递到大丫的嘴边,口中念叨道,“现在你弟弟还小,吃不了糖,等以后弟弟大一些了,家里的好吃的都要留给弟弟,知道吗?”
大丫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对这个孩子不是不喜欢。
但再怎么喜欢,她心里也清楚,大丫是女儿,今后迟早是要嫁到别人家,给公公婆婆养老送终的。
只有儿子才能一直陪着她,为她养老送终。
更何况有了儿子,她在婆家的才直得起腰。
自从有了儿子,她在婆家的地位大不相同,丈夫更听她的话了,公公婆婆也对她更加好了。
这些待遇是生下大丫的时候所没有的,她的心自然也越来越偏。
陈氏不放心沈秋和陆烟儿两个人在村里,下午的时候让沈老汉一个人在镇上守着,自己回了村。
到家之后,看到满院子堆放着的紫果,顿时惊呆了。
她走到还在洗紫果的老三身旁,问道,“你们摘这么多紫果做什么?这果子又酸又涩,一点都不好吃!”
沈秋眸子一闪,说道,“媳妇之前就是用这些做酵母粉的,只是之前做得少,你们没注意罢了。”
陈氏也并不在意这些小细节,再问道,“你们这次准备这么多紫果,那个行脚商是要买多少酵母粉啊?”
先前老三说有行脚商买酵母粉,却没说要买多少,她还以为只是十几二十斤,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沈秋说道,“八百斤。”
陈氏倒吸一口凉气,问道,“那你们卖给他多少银子一斤?”
沈秋答道,“一千二百文一斤。”
陈氏惊得半响合不上嘴,问道,“一千二百文一斤,那卖出去八百斤,得赚多少银子啊!”
沈秋淡定地说道,“九百六十两。”
陈氏,“!!!”
……
陈氏留在家里守着这些紫果。
白天的时候沈大牛和沈二牛帮忙一起把紫果搬到院子里晒,晚上的时候一起帮忙把紫果收回屋里,避免果子被雾水打湿。
沈秋和陆烟儿次日一早便来到赵家村,拦下一个准备到半山腰砍柴的汉子,问道,“这位老大爷可知道赵岳住在哪里?”
赵诚愣了楞,打量了沈秋和陆烟儿一眼,狐疑地问道,“你们找我儿子做什么?”
沈秋面上适当地露出欣喜的表情,说道,“赵兄失哥热心肠,上次帮我把木料抬到镇上,我一直想着怎么感谢他呢。这次正巧有个轻松又挣钱的活儿,我就想到了他,问问他想不想干。”
赵诚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谨慎地问道,“什么活儿?”
沈秋言简意赅地说道,“我想让他假扮成东道搂的人,帮我试探一下饮食楼的厨子。”
赵诚立马卸下所有防备,笑着说道,“原来你们是饮食楼的老板啊,前阵子小岳跟我说他认识了饮食楼的老板,我还不相信呢。”
他也不着急上山打柴了,带着两个人往家中走。
赵岳正在院子边角挖坑,旁边放着新做的篱笆和木桩子,想把篱笆墙重新加固一下。
他抬头看到爹身后跟着的两人,一眼就认出来了,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问道,“沈老板和老板娘怎么来了?”
他放下手中的锄头,迎上来说道,“快进去坐会儿,我给你们泡杯茶。”
沈秋将手中的鸡递过去,说道,“初次登门,备了一份小礼,还请收下。”
赵岳受宠若惊地推辞了好一会儿,见沈老板坚持,才红着脸收下这只肥硕的公鸡。
……
赵明一如既往地起得很早,简单收拾一番后,便从府邸的后门出来,走在去往饮食楼最近的那条路上。
刚进饮食楼做菜的头几天,他早晚都是和曲柳一起去一起回的。
后来曲柳说男女授受不亲,不愿落人口舌。
他也不想污了她的名声,每日便比她早出发半个时辰,故意与她错开走。
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他被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拖进了一个房门。
他还来不及反应,双手和双脚便被捆住,整个人被按爬在地上,动弹不得。
汉子踹了赵明一脚,恶狠狠地说道,“这段时间的流言你也听说了吧?东道搂画虎不成反类犬,永远比不上饮食楼!你给我们东道搂的方子根本就用问题!”
赵明不明所以地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给过你方子?”
汉子呵呵冷笑,说道,“少爷给了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把饮食楼的火锅方子写下来,你之前在写下的菜方里做的手脚,他便既往不咎!”
赵明挣扎想翻身看看是谁绑了自己,可他被按着根本翻不了身,怒气腾腾地说道,“你抓错人了!我从来没给过你们方子,也不知道火锅的方子!火锅底料的做法只有主人们自己知道,我们根本不知道!”
汉子脚下力气加重,说道,“若你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