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僵立在了原地。
陈歌暗暗地嗤笑一声,不慌不忙地后退了一步。
这就沉不住气了?
也难怪呢,她这般煞费苦心地编织起来的网,她却死活不肯跳进去。
这回没法得手,她便别想着有下一回了。
她身旁的四个侍卫立刻挡在了她面前,然而,不等那女子来到她面前,就有一个人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那个女子的衣领,甩抹布一样把她往地上一摔。
随即把她反转成了面朝下的姿势,右脚膝盖一下子抵住她的背,把她死死按在了地上!
女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这会儿,她是没有精力改变自己的声音了。
方才她大喝着冲过来想行刺她时,用的也是她原本的声音。
这个声音,真是越听越熟悉啊。
陈歌垂眸看着她,心里有一个猜测,越来越明确。
朱盛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满心后怕之下,忍不住朝还一脸懵的冯氏怒吼,”这到底是怎么搞的!二娘身边怎么会有一个这般危险的人物,要是方才真的伤了燕侯夫人,你要我们朱家怎么办!”
冯氏也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语不成句:“我……我……”
她也不知道这个贱人竟怀着这般可怕的心思啊!
莫非,二娘中的毒,也是这贱人下的?!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随即,在这片杂乱中,隐隐透出了一个较为清晰的男声,“让开,燕侯来了,都让开!”
陈歌一怔,猛地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可是她听错了?魏远现在理应还在亳州,怎么会在这里!
在场的人也怔然了片刻,有些犹豫了看了过去。
方才那个男子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了陈歌的心头,面前的人群也逐渐地往两边退去,让出了一条路来。
路的尽头,一个俊挺矫健的男人正健步如飞的朝这边走来,一身黑衣更衬托得他气势凛然、英姿卓然。
英俊的脸庞上一双凌厉的黑眸深沉如海,暗含一股威势,明明他是走在这灯火明亮的宴席间,却莫名地让人觉得,他是走在浩浩荡荡的千军万马中,让人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敬畏之感。
在场的宾客无不心头震惊,想看又不敢看,只能把头低着,朝来人弯腰行礼,“见过燕侯,燕侯万福!”
不是说,这位还在亳州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瞧他这风尘仆仆的样子,不会是才从亳州回来吧?就是说,他一回来,便直奔杨府了?!
这位比传闻中的,还要看重他的夫人啊,在那之前,他们又哪里敢相信,这在沙场上堪比活阎罗的男人,竟会如此依恋自己的夫人!
一时间,在场好一些人的心中都转过千般思绪,一些女子更是掩不住脸上的羡慕和向往,暗暗地叹了口气。
直到魏远已是走到了陈歌面前,她还没回过神来,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恍惚地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说着,还轻轻地晃了晃脑袋,仿佛要让自己清醒过来。
魏远一双黑眸中霎时染上几分笑意,抬起手轻轻地、克制地碰了碰自己小妻子暖呼呼的脸蛋,随即往下,牵起她的手,低声道:“城守府的守卫说你来了杨府,我便过来了。”
在男人的手碰到她的时候,陈歌便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飞了起来,直到听到久违的醇厚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的鼻子很没有出息地酸了一酸,捏着他的一根手指暗暗使劲,在男人眉头微蹙,似乎有些吃痛的时候,小小声地、仿若泄愤地道:“你这家伙,终于舍得回来了,再不回来,你的孩子都要会打酱油了。”
女子的脸比他离开时圆润了不少,显得肉乎乎的,让人看着就想伸手揉上一把,皮肤粉妆玉砌,杏腮桃颊,竟是也比他印象中更娇嫩可口。
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儿似嗔似喜地看着他,让这几个月看惯了军中那群糙汉子的魏远一下子有些目眩神迷,竟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若不是现在还在别人府上,还在被一群人盯着,他简直恨不得就这样抱起自己的小妻子,把她抱回房里,好好地温存一番。
只是,在那之前,他必须先把这里的事情做个了结。
他强迫自己的视线离开妻子的脸,冷冷地扫了四周围一圈,最后,视线定在了一旁惶恐不安的杨威身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没走近这里时,他便察觉到了这里的异样,此时见到被一个男子压制在地上,用一种莫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的女子,还有城守府这四个侍卫挡在陈歌面前的架势,魏远的眼神慢慢地危险了起来。
杨威在心里哀嚎一声,只是事情已经发生,瞒报的话只是罪加一等,心情再忐忑,也只能如实把事情跟魏远说了。
在他阐述情况的时候,蓝衣和吕氏派过去的侍婢也准备好了陈歌要的东西,连同杨府找来的大夫一起过来了。
见到突然出现的君侯,蓝衣小嘴微张,直到看到陈歌暗暗给她使了个眼色,才勉强压下心头的震惊,和那大夫进了屏风里救人。
杨威越往下说,魏远的脸色就越是黑沉,直看得他越发七上八下,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听到地上被压制着的女子竟想行刺他夫人,魏远握着陈歌的手猛地紧了紧,眼中的杀气如有实物一般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