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大漠之上,眼见着雪神揽住柒歌肩膀,边向前走边安抚其失控的情绪。
寒澈与寒道紧随其后,闻听寒道问道:
“寒澈,你可记得柒歌言?
其言,吾若相中哪家的女儿,他势必搅和个底朝天!不成想,今儿就把冬生头一场约会搅黄,搅和个稀巴烂呐!更是吓跑了绮幔云。
此一时,毫不避讳,横亘二人中间,直接横刀夺爱!
吾甚觉如坠雾中,晕得慌呐!柒歌,欲作甚呐?”
“哎!嫂嫂这是一时糊涂了!
说来嫂嫂若是糊涂了,谁能拦得住,这可如何是好?”寒澈搓手着急道。
少刻,雪神与柒歌、寒道、寒澈回至石洞之中,此一时,东方的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众将歇息片刻,便聚合一处,细细商榷铲除漳惹、沙魂之计。闻听雪神道:
“今夜恰是月圆之夜,吾等逢夜色起时,观沙魂是否摇铃血祭。自吾等捣毁流沙枯骨之河底囚笼,但不知是否有变化?”
“冬生,吾觉沙魂于沙上血祭之时,恐沙下流沙河底恰是骷髅骨立于石桩之上。
沙海之上众生灵尸身血水,皆流入流沙河之内众多孤魂野鬼吞噬。稍后,闻沙魂铃声皆由沙下起身成沙兵。吾等前番捣毁沙河之底陷阱,漳惹必怒。今夜吾思量沙魂依然会血祭,只为养沙兵之煞气,为决战做准备。”历姜道。
“此番两路分兵,吾引寒道、寒澈再探龟殿。
柒歌、尘书你二人迎战沙魂,历姜、轩逸闻铃声起,至流沙之界仔细勘察河内之情景,以白骨山丘原地为界,不可深入。看清可出,前去助柒歌战沙魂,不可恋战。
子时过,丑时初,无论何等情形,皆退回此洞之内。”雪神道。
“寒道、寒澈,入龟殿之内,必遇漳惹,吾迎战漳惹,你二人至龟之左前、后足之处,不可离得过远,其内出骷髅兵手中骨刃皆有毒,务必要谨慎。此番,只欲你二人引出骷髅兵,观其数量,是否一如前次源源不断,切不可强攻。子时过,撤出。”
雪神言罢,二人点头。
众将略作歇息,待夜色起时,分头行动。
此一时,天光已大亮,众将走出石洞之外,见初秋的艳阳高照,飒飒的金风迎面吹来,远处稀疏的林木在大漠黄沙的映衬之下显得尤为悦目惹眼。
柒歌与尘书、轩逸行于前,柒歌心情似好,打开歌喉清唱,歌声悠扬好似那黄鹂鸟儿婉转清啼一般悦耳。闻寒澈道:
“冬生,柒歌坠入情网,可是因那骷髅之伤?”
“正是。”雪神应道。
“此情伤,但不知怎么个医法?何处能寻得良药?”寒道一旁边问道。
闻听寒道之言,一时之间雪神亦不知此伤如何个医法。忽闻听寒澈言道:
“冬生,你可知情关难过?吾等不可为儿女之情长,乱了心绪!”
雪神心下暗思:“寒澈,言之在善!”
寒澈见雪神半晌未曾答言,便知其心似是已被情字填满,定是说不动,半晌后言道:
“吾等将如何唤醒柒歌?待吾与历姜细细计议一番。”
言罢,寒澈与历姜坐于一块巨石之上,望着向前走去雪神与寒道的身影,寒澈言道:
“历姜,吾等奉天帝之命斩妖除魔,未等至玄魔心界便于此大漠遇卑鄙漳惹、死绝沙魂,连日苦战不下,心下甚是焦灼。
为将者,征战沙场,惧不怕妖魔众多。
如今,比那妖魔更可怕的是,茫茫大漠黄沙,只一个卑鄙漳惹、死绝沙魂还不止,又凭空出现一个绮幔云直直钻进冬生的心里,这可如何是好?”
……
寒澈言罢,急得双手直搓,站在地面上来来回回踱步。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保不准那绮幔云便是千年前销声匿迹的美神,其法力不可小觑。
此事,对于冬生来说,是飞来艳福还是劫难,吾等皆无法猜测。”历姜道。
“历姜,吾观柒歌与冬生之间,似已生出隔阂,吾等当如何呐?”寒澈急问道。
“柒歌,自是中毒不浅!
此事,怪不得柒歌,怪不得绮幔云,更与冬生无关。
要怪只怪那卑鄙漳惹匹夫狠毒无比,毒过蛇蝎。囚活人之躯抽魂造出骷髅兵,又浸此绝命之毒。卑鄙漳惹匹夫纵死千遍、万遍不解心头之恨!“历姜恨道。
“呸!奸诈、无耻、卑鄙吝漳惹匹夫,不得好死!”寒澈啐道。
“此番,你与寒道随冬生再探龟殿,定要护好冬生,万万不得靠近那骷髅兵太近,寒澈可记下?”历姜嘱咐道。
“寒澈记下。”寒澈应道。
“寒澈,不必过于心焦,柒歌修为颇深,此情关一劫,待时间久了,其或许能自行冲破。吾已叮嘱尘书、轩逸助柒歌堪破此情关。待时机,吾与之细谈。”历姜道。
闻听历姜言,寒澈悬起之心,放下许多。
恰此时,眼见树林边寒道与柒歌抱摔在一起,倒在草地上打滚!
一旁边的尘书、轩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指挥其二人向树林里边滚去。雪神卷起衣袖,强行要把他俩掰开,好不热闹!
“走,历姜,且上前去瞧瞧!”寒澈言罢与历姜向树林边走去。
不一时,至近前,寒澈一头扑倒在柒歌身上,助寒道搬倒刚起身的柒歌,三人瞬间滚做一团,叽里咕噜在树林间打滚。
尘书、轩逸上前欲掰开三人,不一时,眼瞅着五人扭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