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雪神四将聚合一处,眼见着东方的天空已然是大亮起来。雪神一边四下观瞧,一边急急问道:“寒道、寒澈,可见历姜三人?”
“糟糕!
吾等与沙魂正激战之时,忽闻听众多沙兵狼哭鬼嚎,后见有沙兵于空中与历姜三人交战一团。奈何吾等被沙魂死死缠住,无法脱身,后竟不知其三人所踪。“寒澈焦急道。
雪神闻听寒澈之言后,四处观瞧,甚显焦灼。眼前茫茫大漠,无边无垠,想尽快将其三人寻出来,谈何容易?
“冬生,莫急。
历姜三人,定是空中遍洒老君滚烫之热砂,烫得沙下之沙兵狼哭鬼嚎,空中与其战作一团之沙兵,恐是提前有所埋伏。
而其三人,很有可能落入流沙地界,一时间,走不出来。
吾等待夜色起时,至流沙地界寻他三人,定能寻到。”柒歌道。
雪神闻听柒歌之言,点点头。
少刻,四人便寻出百里之外,于一小山岗山腰处,掘一深坑,将流柔首级以绿叶裹住深埋,筑起一小土丘。
寒道与寒澈采来一大束黄白野花,摆放在小土丘前,四人施大礼罢,为流柔悲伤落泪。
稍刻,寒道于山腰不远处,寻得一石洞暂时歇息。
雪神见柒歌脸色异常的苍白,忙将其臂上伤口打开,看罢甚觉不妙!
眼见着那处被骷髅白骨弯刀砍伤之处,刀口不断有透明液体渗出,无色无味,似是粘液一般。雪神焦急问道:
“寒澈,可识得此伤?”
寒澈细细观察良久,虽觉得异样,却不知为何会如此?
“嫂嫂莫慌,待寒澈取药为你敷搽,片刻间,便没事了!”寒澈言罢,心里却没有个底。
“好大侄,敷搽便是了!何时见你柒叔慌过?”柒歌打趣道。
少刻,寒道忙取出药瓶递给寒澈。
眼见寒澈细细为柒歌敷搽着药水,见药水落在伤口之上时,那透明的液体便消失不见,没一多时,重又出现。雪神看罢心下一惊,暗思:
“但不知那骷髅兵所持白骨弯刀,是否浸过毒?
漳惹那卑鄙恶魔,从其凭空造出沙魂不死之恶魂,可观其心。真乃三界千年不遇之恶魔,深恶痛绝!”
思罢,不免又为柒歌的伤情与历姜三人着急,不知不觉间,嘴唇干裂,嘴角渗出血来。
且说天色擦黑之时,四人起身欲前去寻找历姜三人,刚刚行出石洞不多远,突见柒歌似是脚跟站立不稳,腿发软,雪神一把扶住柒歌,眼见其一头倒在雪神的肩膀上突然昏厥!
雪神大惊,急出一身冷汗!
眼见寒道急忙背起柒歌,几个箭步奔回石洞,寒澈忙取出药水在伤口处敷搽。
雪神取出竹箫吹出一团雪雾雾住柒歌臂上之伤。好半晌,柒歌似是醒来,身体却凉如一块冰。
寒澈见雪神焦急得不知所措,忙上前安慰道:
“冬生,莫急。柒歌会好的,药力自是有些慢!”
半个时辰过后,柒歌迷迷糊糊似是睡着一般。
雪神不停的吹出一团团雪雾,雾住柒歌的伤口,眼见着寒澈所带药水已是用尽。
少刻,寒澈与寒道于石洞口处稍作商议,近前与雪神道:
“冬生,吾与寒道且去流沙之界寻历姜三人。恐时间久了,他三人体力不支,陷落于流沙河之中,不好办。”
且说此一时,雪神眼里充满了焦虑,恨不能立刻生出分身术来。沉思片刻,点点头道:
“寒澈、寒道,你二人务必要谨慎在谨慎,万万不可在有任何差错!”
寒道、寒澈答应一声之后,转身出石洞外,直奔流沙之界寻历姜三人而去。
却说雪神,坐于柒歌身前,不停的吹出一团团雪雾,雾住柒歌伤口。
迷迷糊糊似是睡着一般平静,嘴角还卷起一缕笑意。
不知不觉间,雪神想起初到清虚山之时,月色美得让人心醉,坐于清虚台上于月下吹箫。
不一时,柒歌飞身上台,一展歌喉,那声音婉若黄莺脆啼,在月下传出得老远。
想到此处,雪神持箫在嘴边,望着洞口之外洒落的一地月光,为柒歌轻吹一曲……
闻听箫音悠扬婉转、飘缈空灵,在寂静的夜色里传出得老远,时而若清泉流水弥弥流淌,叙事抒情,时而若松涛阵阵,诉说情怀。
眼见着石洞口处,夜色用奇妙的清辉将此处精心打扮。
银色的月光静静地泼洒,好似被这箫音暗暗牵动,汇聚于此。
恰在此时,就在这银色的月华之上,凌空而落一亭亭玉立的身影。
一件白裙裹住窈窕颀长的身姿,一条金色的头纱半遮住绝世的容颜,于月下翩翩旋转而舞。
“绮幔云。”
雪神站起身来,轻声呼唤道。
眼见那亭亭玉立的身影,莲步轻移,款款向雪神走来。
她边走边摇落了面纱,那令人头晕目眩的美,无有语言形容!
少刻,她张开双臂,向一个扑入恋人怀抱的女人,抬起双臂勾住雪神的肩膀,紧紧抱住雪神。
雪神只感觉到她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睛,涌动出一股热流注入心田。
她浑身洋溢着柔情,比任何女子的青春都要青春,比任何女子的妩媚都要妩媚。她一举手、一抬足,光纤倩丽,纤美无比!
雪神好似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吸引着,脸上流露出一种喜悦与苦涩交织一处的表情,拥紧了她,轻抚她一头光洁的秀发。
忽见她抬起脸来,用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