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媚巳被困在一处,无处可逃,其连哭带闹,嘶声嚎叫,形同一个病人一般,满口胡说八道,是有的也说,没有的也说,总之其就是不想死,使劲浑身解数,为求得雪神放其一条活路。
见其披头散发,声音极其刺耳,在山坡一处回荡,嘶哑却依然嘶嚎不止道:
“啊,吾深爱你父金粼羽,深爱你父金粼羽啊!
自其被天帝老儿秘密囚在冢中,三百多年里,吾媚巳寻遍千山万水,万水千山,却没有寻到半分音讯!然而,讽刺的是,其冢就在吾眼皮子底下,眼皮子底下!
吾恨呐!恨呐!恨天帝老儿与吾做对,将吾苦苦折磨!
雪神,你可知道?那日里魔君载猷、引得魔尊二子及诸多妖人前去掘冢,吾媚巳闻得消息,引着倾巢之兵,阻拦其恶毒暴行,冢上与其大战,之后,兵将皆被天兵砍死!
吾去晚了一步,你父已被其等斩杀,你可知道,吾在大雨之中站在天亮,嘶声痛哭你父,哭得死去活来,你可知啊?
吾媚巳惹了谁了?吾恨呐,恨呐,恨妖与神道不同,不能走到一起,但谁又能阻拦吾爱金粼羽,吾乐意啊......
吾媚乐意为金粼羽引来了杀身之祸,他值得!值得!值得!
虽然是后果惨重,吾不后悔,不后悔!
魔君载猷与恶妖将因此事,引重兵杀来,将吾手下得力之将贾淼斩杀,吾媚巳险些丧命载猷恶魔之手,之后,逃至惧悬处,求其庇护!
不想,不想惧悬提出成亲之要求,吾不想与其成亲,却又无有办法,委曲求个全,洞房之中的不愉快,你都看见了啊!
却不想,惧悬当夜被你等斩杀,吾媚巳没成婚配就守寡,吾就是寡妇之命吗?吾不想啊,不想啊,呜呜呜......,呜呜......
雪神,无论怎么说,冲着吾与你父这份沉甸甸的感情,你今日放吾一条生路,来日若再将吾擒住,任杀任剐,无有二言!呜呜呜......呜呜......”
看着披头散发的蛇妖,满脸是泪哭嚎不止,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的父亲,雪神心如针扎!
或多或少有些实话,雪神是知道的。
那日里奔至龙冢之上时,却见妖兵与魔兵厮杀,将妖兵、魔兵皆砍散,砍死!之后,载猷匹夫宣告四海八慌诛杀太白蛇妖!
伴随着媚巳的嘶嚎之声,一幕幕浮现眼前,雪神看着眼前这个痛哭不止,哭得撕心裂肺,丝毫看不出半分昨日暴戾、狠毒,宛若一个守寡的新妇一般失声痛哭的女人,心中倒海翻江!
稍刻,手中剑紧攥了两下,怒声斥道:“你这妖人休要强词夺理,你造恶不断,害命无数,恶贯满盈,自取灭亡!”
“不!不!不是这样!生来为妖,吾若不杀别人,就只有等着被别人杀!
载猷那个畜生魔鬼,险些将吾杀死,你不是不知道?吾说过了,为救你父,付出再多值得,吾不后悔!吾头脑清醒,吾清楚自己在做甚么,吾心里是有多爱你父啊!
当有一天,你爱全心全意爱上一个人时,你会感触到吾地感触,为深爱的人去死心甘情愿!
吾对你父之情,苍天可鉴!
雪神,看在你父金粼羽之面上,今日放吾一条生路,来日擒吾任杀任剐,吾媚巳无有二言!求你了,求你了......,呜呜呜.......,不论怎么说,吾都曾去救过你父,虽然晚了一步,呜呜......”推荐阅读//v.///
雪神落泪不止,举在手中的宝剑慢慢落下,媚巳见机会似是到来,放声大哭,跪地为雪神叩头!
想起父亲惨死冢中,确为载猷匹夫、恶妖所害,雪神悲痛已极转身哀道:“你莫要信口雌黄、为求一线活命生机满口胡说八道!看在你阻拦匹夫恶魔掘冢之份上,吾今日放你走,但若二次被吾擒拿,定斩你首级!”
此言一出,媚巳心头一喜,接着叩头不止!
雪神转身的一个刹那,见寒澈、寒道站在身后,雪神没有犹豫,迈大步向前走去!
闻得脚步声渐远,媚巳从地面上爬起来,刚往前迈了上步,猛然间见两人站在正前方,虎视眈眈看着其,唬得其一怔,踉跄后退两步,一股极寒顺着后脊而出!
她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但却害怕得发抖,只觉得三魂七魄都顺着身体飘出,难以名状的一种战栗感,令其浑身冰凉,如见到死神一般惊惧不已!
其从来没有如此怕过,其不知为何会如此怕这两个人?
稍刻,见其抬起颤抖的手指着二人,声音抖个不停问道:“何人,你等是何人?报上名来!”
“寒道、寒澈!”两人干脆道。
媚巳闻其名并未有听说过,却见二人莫名的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紧接着问道:“你父、你母为何人呐?”
“吾父宽漾、吾母珊瑚朵!”两人又是干脆的一声。
媚巳只觉得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差一点儿一个跟头载倒在地,万万没有料到,万万没有料到,此二人正是其当年没有杀死的珊瑚朵之双生子!
“呀”
闻得其怪叫一声,窜身欲逃,刚起至半空之中,寒澈身形如光速一般窜至其身前,手起剑落将其腰斩,紧跟着寒道手中剑寒光一闪,一剑将其从中又断成两截,血雾团团爆出,眨眼之工,兄弟二人将蛇妖媚巳片成百片不止!
腥血顺着山坡哗哗流入下方一条很宽的沟壑当中,随着黄焦焦地洪水翻滚而去......
某一个瞬间,时间仿佛重回数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