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闻得雪神言,老君、师尊又是喜又是惊,百感交集。
喜得是还能见到白龙,惊得是白龙附身在魔尊之子身上,简直匪夷所思,禁不住将那日里所知、所见龙冢之景从头在捋。
稍沉思,师尊与雪神道:“冬生,白龙若为你父,为师自是识得。此事之中,或有误会,虽吾等亲眼见到寒澈、寒道从龙冢上奔回,手中持有龙骨,却没有亲眼见其等掘冢行恶。最重要的一点,最关键的一点,你父绝对不会附身在恶人身上。”
“父亲,寒澈、寒道。”雪神泣道。
“载猷匹夫自以为势,耍此小聪明,使出卑鄙、无耻手段,却聪明反被聪明误,恰恰将其前番掘冢行恶之后,嫁祸魔尊父子三人之事揭发而出,其心可诛!”老君愤恨道。
正说着话,一天官急匆匆行入,近前与老君道:“回老君,陛下问雪神可是回来了?”
“回。”老君道,“吾等即刻面君。”
“下官先行去回禀陛下。”天官言罢,转身而去。
稍刻,老君、师尊引众人行至天帝大殿门前,一路上所见天官、宫人等见雪神皆低头不语,待雪神走过之后又背后偷偷摸摸、戳戳点点,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负罪感压如大山一般压在雪神的心头,令其感到窒息。
不一时,老君、师尊先行入得大殿之中,见几个天官站立在一侧,低头垂首不语,天帝端坐在金椅之上,脸色苍白,面带怒色。
“陛下,雪神、历姜接旨后立刻从太白处回天庭,此刻,候在大殿门口处。”老君礼毕道。
“宣其等进来!”天帝声音冰冷道。
少刻,雪神、历姜入得大殿这中,见天帝脸色阴沉,忙跪地施大礼道:“雪神、历姜叩见陛下!”
半晌无声,大殿之中安静至极,静得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雪纷飞,朕且问你,梅仙可是在金海龙宫生有一女?”天帝突然从金椅之上站起来,怒声质问!
众天官人等心里一紧,从来没有见过天帝发如此之怒,脸色白得形同一张纸一般,青筋暴跳,身子都跟着发抖。
“是。”雪神应声道。
‘啪嚓’桌上一琉璃瓶被狠狠摔落地面上,碎骨粉身,雷霆震怒,浑手颤抖着以手指着雪神怒吼道:“朕再问你一句,其女之父可是你?”
‘扑通’一声,众人等皆跪地叩首,声音颤抖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非也,非也,非也!”老君急急道,“陛下,此事已查清,载猷匹夫造此谣言,恶意中伤,陷害、污蔑吾天庭战神,陛下万万不可信此谣言!”
“陛下,梅仙金海龙宫生有一女不假,但事出有因呐!”师尊落泪道。
“陛下,吾等与载猷匹夫、剑下恶妖,魔兵、妖兵激战大漠之上,赤鸿战死沙场,龙珠落梅仙之腹而成子。圣人遣将与吾等联手寒道、寒澈将载猷匹夫打得弃魔殿而逃!
之后,闻得三老将丧命妖口,吾等急奔太白,与蛇妖激战不止!
冬生感念赤鸿助战之恩,其殒命沙场,伤心欲绝!两军阵前梅仙与众将与妖兵厮杀,众将皆不忍,之后将梅仙送至金海龙宫。
不成想,此事被那载猷匹夫,使出阴损之招,造谣陷害!此卑鄙、龌龊、无耻、黑心之手法与其掘冢之后宣告四海八荒,嫁祸魔尊二子如出一辙,陛下明察!
雪神引将征战,与妖魔厮杀,英勇过人,临难不顾,身先士卒!
陛下,妖魔众多,凶狠至极,太白激战,尘书、轩逸以死斩除万年蟒妖惧悬,惨不忍睹!”历姜哽咽着,说不下去
闻历姜言,众人等皆落泪,师尊更是泣不成声,连失五徒,痛断肝肠!
见天帝脸色唰白,额角冒出汗来,迈步行至雪神近前,俯身问道:“冬生,朕要亲口听你说,梅仙之女其父不是你!”
“回陛下,赤鸿殒命沙场,龙珠落梅仙之腹而成子。”雪神哀道,声音嘶哑。
“冬生,你起来!”天帝言罢,扶起雪神,目光似是一个慈父刚刚责罚了亲子,又突觉出错怪了他一般,懊悔又心疼。
“平身,都起来!”天帝言罢,坐在金椅之上。
“陛下,载猷匹夫实是可恶,罪不容诛!人间逢此秋季,吾等必是得先行斩除太白蛇妖后斩杀载猷匹夫。”老君道。
“蛇妖不可活,接连害吾天庭之将,冬冷之前,必要将其斩首!”天帝恨道,似是又想起那日铜镜内之场景,惊惧不已,又气又恨,咬牙切齿。
“自尘书、轩逸斩杀惧悬后,太白蛇妖避洞不出,冬生引将多次探入妖洞之中,与妖兵妖将厮杀,蛇妖皆隐蔽暗处不出。
之后,鹤神思出一计,放烟雾入洞,果将其熏出,激战,厮杀两天两夜,而后,蛇妖受伤而逃。吾等正思冬前,无论如何,必将蛇妖斩首。”历姜道。
“斩首蛇妖罢,立刻将阴险之小人载猷匹夫垛成碎块,难解心头之恨!”天帝恨道。
“至时,吾等还需联手寒道、寒澈!”历姜道,“陛下,先前冬生曾闻得寒道身旁一魔兵言,白龙身死魂却没死,其家少魔主救白龙在先,白龙救其家少魔主在后,以命换命。之后,大漠与载猷匹夫大战之时,吾等果见白龙。”
“甚么?果见白龙?”天帝惊诧起身问道,“老君,此话怎讲?”
“回陛下,那日里吾等半路上遇见魔尊二子,其等确从龙冢处奔回,手中持有龙骨,却实是没有亲眼见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