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行秀爬至一旁边,起身抱起一白瓷葫芦瓶,高高举过头顶,丢一个眼色与寒道众人,寒道禁不住低声道:“这下,动静可大了!听响吧!”
四处静得出奇,连一根针落地之声都清晰可闻,猛然间,‘啪嚓’一声,行秀将白瓷瓶用力摔在地面上,就听地面之下一声惨叫:“哎呦!娘啊!”
‘扑通’一声,小妖似被震得半昏,从梯子上直接摔将下去,躺在地面上呻吟不止......
行秀与费举低低耳语两句,慢慢退出侧殿,几员魔将强忍着没笑出声来,脸憋得通红。
大殿之中,行秀的声音很轻,与寒道低低耳语道:“吾地宝贝君主,那两个小妖,一会儿准得走,如果不走,那真是不折不扣地大傻瓜!”
“也有可能被震得懵圈了,傻了,磨蹭一会儿......”寒道声音很轻地回道。
“吾地宝贝君主,说得太好了!”行秀手舞足蹈道。
说着话见寒澈与卡吕由外而入,行秀快步迎上前,眼中闪烁着一抹奇异的亮光道:“宝贝君主,吾等准备出发,小妖一会儿准走。”
话音未落地,忽见一崔通快步而来,上前低声道:“回君上,小妖出,鬼鬼祟祟奔密道一处而去国,已派人暗中跟上。”
“真有你的!”卡吕冲着行秀道。
“走!”寒澈挥手道。
逢着夜里亥时渐末,子时欲出,大半圆之月天空中高悬,西北风吹来大块、大块铅灰色的云,时不时地将半月遮挡。
寒澈、寒道坐在毛曲、毛久的身上,行秀、费举跟卡吕骑着魔格、魔非分列两旁,威风凛凛行在截岭半空之中。
毛曲、毛久的速度自是风驰电掣,魔格、魔非亦是不慢,行至密道口处,众人等落在一处山峰之上,卡吕飞身奔密道而去。
不一时,大半个月亮从灰云缝中露出头来,月光倾泻而出,毛曲、毛久头顶上的一根独角,随着脑袋来回的晃动而闪闪发光。寒澈轻抚毛曲之头,四周围雅雀无声。
熟悉的山峰,熟悉的山坡,还有脚下的石块,瞬间,便能惹起回忆。
“行秀,还记得那一片山坡吗?吾等从那顶上一直轱辘到底下,满身被青草染成绿色,之后被胡蜂群追着满哪跑,好像就在昨天。”寒道眺望着一处山坡道。
“记得,记得,宝贝君主。早知道那时候与你多轱辘几次,现在行秀没那个胆了!”秀行道,“对了,吾等被胡蜂蜇个肿眼咣当,闯入密道之中遇到了那个老东西、老绝户、老混蛋翟坊!真是便宜他了,死得早了,要不然,活撕了他!”
“哼!其亦是没得好死,死在其女之手。听闻其女一脚将其头踩爆,死都不知怎死地?”费举恨道。
“自是女妖害死其女,借其女之身反手弄死他!”寒道接道。
“啐!反正到死,老东西不知道那是女妖,真娘地是个不折不扣地大傻瓜,真娘地够惨!够活该!”行秀啐道。
“老东西最终的结局,拜载猷匹夫所赐!女妖为所欲为,载猷匹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袖手旁观!”费举道。
忽见一道身影不远处快速奔来,眨眼之工,奔至近前,正是卡吕,上前道:“君上,小妖出得密道口,直奔一处石洞。站到前面那一座山峰之上,能看见其身影。”
“嗯。”寒澈点头,众人向前。
眼见着两个小妖摇头晃脑地奔着一处石洞而来,走起路来就像喝醉了酒似的栽栽楞楞,月光将其等的影子拖长,映射在一片芝麻白色的碎石地面上,随着其等的身形一并摇头晃脑,看着可气又可笑!
“好一对妖人,恐是生来就一副没心没肺、没长脑子地模样!到是个快活!”寒道低声道。
忽见小妖行至石洞前,好像突然想起来应当警觉,回头张望着,不一时,又一个高蹦上洞口的两块巨石之上,手搭凉棚,翘脚往身后看着,形若两根死木头桩一般,一动不动。
“这一对妖人,真是一对奇葩!”行秀低声咕哝道,“吾真想上前,一脚将其等踹入洞中,少整没用地吧!”
“被你震傻了,懵圈中没醒透!”寒道低声道。
“吾地宝贝君主,说出话来就是好听!”行秀轻声道。
忽见半蹲在地面上的毛曲、毛久,一抖身子猛地躬身而起,黄焦焦地一双眼睛,一道黑色竖起之瞳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头顶之上一根独角形若一把冷森森地弯刀竖起,低低喘着粗气,紧盯着另一处山峰之上。
“载猷匹夫逃不过毛曲、毛久之眼,或是在另一处山峰之上。”寒澈转身看身山峰之处道。
话音未毕,闻得‘嗖嗖’两声,毛曲、毛久身形若离弦之箭,直奔另一处山峰窜去。
且说载猷老奸巨猾,两个小妖前脚出发,后脚其便引着女妖喜沫换了一处石洞。约莫着小妖快回之时,隐藏在一险峻山峰石洞之中,暗里观瞧。
远远的其自是看到了寒澈、寒道等人,见其等身下如牛一般大小的两头花斑豹,头顶之角闪着冷森森地寒光。其不想身边无有一兵一卒的情况下与其等独斗,又不知身后可有魔兵大队奔来,与喜沫耳语几句,转身入得石洞之中不出。
喜沫早已领教这一伙人的厉害,远远地看着。
月亮亦是明亮,朦朦胧胧刚刚好,突然见寒澈黑发高梳,面若白玉,身上披着一件豹纹的长袍,露出结实的胸肌,站在山峰之上,一阵风将其衣裳吹得飘起,潇洒、飘逸得不同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