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闻得阮千里似有犹豫之言,喜姝上前问道:“阮千里,有话直说,犹豫个甚么?”
“千里,快说,怎样才能毒死那两头凶狠的花斑豹?前番大战之时,差一点儿被其等给活活撕碎,衣裳全被扯烂,害得老娘在众多天兵、魔兵面前走光,真是气煞吾也!”喜丽上前摇摆着阮千里的胳膊抱屈道。
“那吾就说说。”阮千里抹搭了一眼载猷道,“蟒蛇素来记仇,黑色者最甚。其等身虽死,魂却能借宿主追杀。若想将其魂诛杀,彻底将其灭成一股灰,永生永世消失,唯有一招。”
“病狗,你少卖关子,快说!”载猷斥道。
“以生前将其等毒死之人的血,注入它物身体之中,待见到二豹之时,以朱砂搅拌上毒药灌下,二豹见此物必狠命厮杀,最终的结果就是全都毙命!”阮千里道。
“生前毒死其人翟坊已经死了,上哪儿弄其血去?”喜姝问道。
“研制此毒药者亦可。”阮千里声音不大道。
“病狗!”载猷怒斥道,“知道你狗口里吐不出象牙,出不来好招!”
“呵呵,以毒攻毒,仅有此法。若毒死二豹,必是削弱了魔尊二子之力,吾等下一步就可联手除掉二子。干与不干你看着办呗!”阮千里白了一眼载猷道。
“千里,以何物往里注血,需要多少的血啊?”喜莺问道。
“最好是一头雄豹,身量虽不及那二豹之大,却也能拼上一时。”阮千里道,“至于血,当然是越多越好,越多越有力量!”
“病狗,吾看你就是那个它物,来吧,吾将血注入你的体中,宁肯一滴不剩!”载猷怒斥道。
“五蟒之魂附着花豹身上,最好以花豹应对,或是一头虎亦可。注入吾身没有用啊!”阮千里眼角抹搭着载猷道。
“喜姝,即刻引兵来此,越快越好,越快越好!”载猷气得直喘粗气,下逐客令道。
“吾尽快!”喜姝言罢,转身而出,喜莺、喜丽扯着阮千里身后跟随。
“呕吟山中有雄豹,吾自会帮你物色一头,有备无患!”阮千里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滚!你个病狗!”载猷怒骂,“你盼着吾早死,吾还巴不得你早死呢!”
稍沉默,喜沫上前道:“君上,前番与天兵大战之时,二豹一出,自是顾不上了魔尊二子,若将其等毒杀,不失为上策。可以取少量之血注入花豹之身,为的是吸引二豹上前撕咬,加以大量朱砂跟毒药,令其二豹咬到就毒死!”
“若是不待厮杀就先行将花豹毒死了呢?”载猷反问道。
“两个办法。其一,将其事交给阮千里,令其负责;其二,即便是当场将花豹毒死,直接将其头割下,砸向二豹,喷涌着的腥血怎可能不吸引二豹前来嗜血食肉呢?”喜沫道。
稍沉默,载猷点头道:“此事,容吾细思。且将门口处的那两个小妖唤进来,欲其等前去魔殿探看一番。”
“就这俩小妖,恐没到魔殿之内,便被魔兵发现砍杀了。”喜沫道。
“还有他妖可使唤吗?”载猷反问道,“快去!”
“呃......,”喜沫翻了个白眼,奔洞口处而来。
逢着戌时过半,天空中一大块灰云被隐藏其后的月亮镶嵌了一圈银边,没有风,四外里并不黑。
好半晌,没有见到两个小妖,喜沫一个窜身,站上旁边一块巨石之上,正要大喊两个小妖,忽闻得低低打鼾之声,顺声而寻,见两块巨石的夹缝凹陷处,两个小妖呼呼大睡。
气不打一处来,喜沫上前一脚将其二人卷起丈高,实实诚诚摔到巨石之下,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直哼哼,不一时,爬将起来跪地道:“娘娘饶命,吾等刚刚瞌睡!”
“君上唤你等进去呢!”喜沫冷哼道。
“是,这就进去。”
两个小妖爬起来,一溜烟地奔入洞中,至载猷处,上前点头哈腰道:“君上,唤吾等可有事?”
“废话!”载猷阴沉着脸道,“顺密道而行,寻至魔殿处,其后殿墙正中丈远,有一密道口,顺其可入得魔殿大殿之内。你二人,蹲在其内喑听其等所言便可,两日后,速回报与吾知。”
“是!君上。”两个小妖痛快道,“记下了!”
言罢转身往外走,动作到是个麻利,载猷将其等喊住道:“记住了,出时将密洞口盖好,莫被他人发现了?毛毛楞楞地!”
“是。”两个小妖应一声,转身而出。
不一时,入得密道之中,黑咕隆咚一条道往前走,边走边说,一个说:“嘿,吾说就咱俩这两下子,碰上哪一个魔将都得完蛋,可得机灵点儿,别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呢!”
“是啊,管他呢?见机行事,实在不行,随地打个地洞,藏里边,听几句魔兵之言,回去报与君上就得了!大势已去,想翻身夺回来魔殿,哪有那么容易,你说是不是?”一个小妖道。
“难啊!”一小妖点头道,“曾为魔君,必是有两下子,哪那么容易糊弄啊!若弄出破绽来,其可是狠毒着呢,保准是个死,还是尽量钻入密洞之中探听一回。”
“也是!反正弄不好两头都是个死,也罢了,豁出去了!”一个小妖道。
说着话,行出密道,眼前迷迷蒙蒙刮着风沙,抬头看天空整个一面红色,就好像大风把巨大的金乌给刮得稀巴烂,然后又卷起地面上的沙土活成面团,擀成一张大饼铺在天空那一口大锅上开烙。
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