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雪神引将奔大营方向而回,匆匆行出约百丈远,忽闻得历姜急道:“可有人看见尘书、轩逸二人?”
话音未毕,见雪神剑眉紧锁,惨白的面颊上被烛油烫出一溜火红水泡,大声急道:“历姜,你可是记错?尘书、轩逸被捆在营中啊,怎会有人见得?”
“呃,回主帅,石洞内吾见到其二人,其言:奉命前来接应主帅。吾欲其等出洞外等候主帅,其等飞身而入。”历姜稍沉思,看着脸色不太对劲的雪神道。
“呀!好大的胆,何人敢下此命啊?”雪神声音颤抖、脸上青筋暴起怒道。
“......”
众人大吃一惊,从没有见过雪神如此气过,就好像发生了重大、不可挽回之事一般。历姜急道:“主帅,莫急,吾这便引将石洞中寻出其二人。”
恰在此时,一天兵从不远处狂奔而来,急上前大呼道:“回主帅,蛇妖引倾巢之兵出洞,招来大量的蝠兵鸦将奔此处而来!”
闻得其声,众将禁不住回头看去,突见山峰之上大团、大团的黑影如乌云一般翻翻滚滚,不一时,蝠兵鸦将头前开路,媚巳引着妖兵,黑压压一大片,铺天盖地、气势汹汹直奔天兵营寨方向冲杀而来。
“历姜,速引兵将至鹤神处,迎战!”雪神传命道,“蒙神、柒歌引二十将随吾来!”
“得令!”众将应声,分头而行。
雪神、柒歌、蒙神引二十将隐蔽在一块巨石旁,抬头见妖人如黑云一般从头顶翻滚而过,一道绿光若极光天空中急速划过。
未待妖人全都过去,雪神招手引将直奔妖洞处而来,边走边闻得雪神急问道:“蒙神、柒歌,可看见了妖人惧悬?”
“没有啊!”蒙神道。
“出得石洞外就没有见到妖人惧悬。”柒歌道。
“冬生,你怎么哭了?有甚么事情发生吗?你说啊!”蒙神急得抓耳挠腮道。
“迎风泪!”雪神哀道,“快,再快点!”
不一时,蒙神、柒歌在前跃至山峰上,雪神引将紧随,见石洞口处大敞四开,众人等窜入其中,急速向前,奔至刚刚激战之处。
黑咕隆咚,死气沉沉,四周围安静无声,静得出奇,好像所有的小妖皆随着媚巳出战,石洞之内只剩下战死之尸,连一个会喘气的都没有。
几个天将从身上取出萤石照亮,微弱的光线里见脚下凌乱不堪,无有落脚之地。一天将上前道:“主帅,是否继续向前,寻至前方石洞内?”
稍沉思片刻,雪神道:“众将,此处仔细查看!”
众将应声,四个方向又散开查看着脚下,不多一时,见两员天将惊慌着奔至雪神近前大惊道:“回主帅,见惧悬死在地面上,胸前一个大血窟窿!”
闻其言,雪神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晃,险些一头栽倒在地面上,蒙神快步上前扶住雪神道:“冬生,你这是怎地了?惧悬妖人死了,不正是吾等所盼吗?”
“蒙兄,蒙兄,你快去看看,可是尘书、轩逸杀死那妖人?”
说着话,雪神哀泣不止,瞬间哭成泪人......,一旁边的柒歌懵在当场,其不明白雪神为何如此哀伤?
当大营之中,雪神突然变脸、无缘无故欲尘书、轩逸守住大门,而后又将其二人绑起来看押一处之时,其没有问雪神为何如此?但心中却很不是个滋味儿!
林氏三兄弟,主帅惩罚其二人跟惩罚其自身有何区别?本就心思细腻的柒歌,突然变得沉默、压抑、郁郁寡欢起来......
不一时,闻得蒙神惊天动地一声嚎啕大哭,雪神、柒歌向前奔去,见尘书、轩逸尸首分家,惨烈场景无有语言形容,众将跪地将其二人尸首摆放一处,泣不成声!
“尘书、轩逸......”柒歌撕心裂肺一声哭嚎,直接昏死当场!
雪神跪地抱起柒歌,落泪不止,强忍悲伤哀泣道:“将尘书、轩逸尸首包裹好,背出洞外!”
“得令!”
天将应声罢,脱下身上之身,将其二人尸首紧紧包裹,忽闻得蒙神一声哀嚎,拔剑而出,上前将俱悬之身砍个稀巴烂,腥血崩得满哪皆是......
众天将背起尘书、轩逸之身直奔石洞外而来,雪神背起柒歌,一天将忙接过柒歌,雪神上前拽着发了疯一般地蒙神快速出洞。
站在峰顶之上,可见东面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氤氲的白雾将山坳、沟壑填满,隐约间闻得喊杀声不绝于耳,天兵、妖兵激战一夜。
雪神在前,双眼哭得红肿,引众天将直奔营寨方向,不一时,见地面上天兵、妖兵打起杀一处,尸体遍地皆是。
“二十将听命,迅速寻一处山洞,看护好柒歌与尘书、轩逸之身,若再有个闪失,拿你二十人之命抵命!可听好了!”雪神厉声道。
“得令!”二十天将应声而去。
‘呛啷’一声,雪神拔剑而出大声道:“蒙兄,随吾来!”
“得令呐!”蒙神依然是哭腔道。
一路向前狂奔,见一处山坳间,众多的妖兵、天兵厮杀一处,密密麻麻,近距离搏杀,乱成一锅粥,皆成肉搏战!
“呀----”
雪神怒吼一声,空中而落,摆剑砍向妖人,嘁哩喀喳,形同切瓜剁菜一般,砍得妖人鬼哭狼嚎、四处奔逃。
......
天光已亮,山谷中氤氲的雾霭渐渐散去,妖兵眨眼之工逃个一干二净,形同阳光下的冰雪一般,瞬间蒸发消失。
雪神飞身站在一块陡峭巨石之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