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雪神众将正在为找不到月牙谷入口而着急,有心重回沼泽地寻出漳惹寻问,但又思其若想告之,怎会闭口不提?
“此月牙谷入口不一定在此处,吾等不知下方情形,切莫蛮干。”历姜道,“脚下之细沙极软,恐稍有震动,‘月牙谷’便会下陷,不待你凿,便会隐身于沙中而不见,下次其出时,却不知于何地?”
闻听历姜言罢,众将看向‘月牙谷’。
此一时,见其好似天空暗淡无光之弯月,渐渐沉没在沙海之上,说话间,便消失在眼前,众将皆感惊讶。却说此地怪事甚多,也见怪不怪了。
“吾识得一它处沙河之妖,其必知这月牙谷之入口隐于何处,但路程极远,来回得需五日,吾等回时,待剩下两日,依那沙魂之言。”历姜道。
少刻,闻听雪神道:
“吾等且听从历姜之言,至另一沙河处寻那沙河之妖实言,这便起身。”
“冬生,此去虽路途遥远,但吾等却无有它策,也只好紧赶慢赶、速去速回。”历姜道。
不一时,眼见雪神与历姜飞身起于空中,直奔西北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寒道、寒澈,柒歌与尘书、轩逸接连腾空而起,驾起轻云如疾风般向前追赶。
却说雪神众将刚刚脚尖轻点地,腾云而去。稍刻,沙海之上便旋起一阵旋风,闻听‘呼呼呼’一阵凉风之怒嚎罢,沙尘被掀起得老高。
但见沙尘落后,现出一头戴黑色高帽,着红色长袍的纤瘦纸片人,半悬在空中。
薄薄又淡淡地月光之下,见其生得面若黄沙,暗哑无有光泽,一双不大的三角眼之中,两颗沙粒一般大小的沙色不规则形状的眼珠于眼眶之内游移不定,看了让人甚觉不安。
见其似是思揣半晌之后,将目光抬起,看向不远处的一片幽深之沼泽地。片刻之工,突地两袖一摆,呼起一阵旋风,卷起漫天黄沙凭空消失不见。
且说雪神众将,急急奔西北前行。
此一时,天色又近黄昏,夕阳的醉目金光,将其向前急行的身影,渡上了一层金边,好似一行飞向西北的大雁,展开双翅一刻不停歇。
次日申时过半,见历姜于前方收住云头,慢慢地降落在一处小山岗之上,众将随后落下云头。
雪神抬眼见此处山岗之上的树木,皆呈独生状,碗口粗细,少见两三棵聚集一处者。树林之中,长满柔软的绿草,野花斗艳,香味甚浓。一群巨大的蝴蝶、各色都有,好似一朵一朵的浮云般,翻开翅膀,花间穿梭往返,好不热闹。
雪神随着历姜的手指方向看去,但见山岗之西面不远处,好一片茫茫大漠在斜阳之下泛起金浪,无边无沿。
少刻,闻历姜道:“冬生,此地有一沙河之妖,名为:流柔。
因其与另一狂傲沙妖争夺此沙河之地,身单力孤被其追杀至有水一处,吾引水族之兵,击败那狂妖,救得其性命。其临行之时曾与吾言,若遇沙河有不明之处,可至此处问之,其必助吾成事。稍刻,待到天色暗下之时,便前去寻那沙妖出来。”
雪神闻历姜言罢,点头。稍后,拉其寻一块山石坐下。
回头之时,眼见寒道、寒澈于树林间捉住一只黑色长耳朵野兔,丢给柒歌等人,二人又摘了些许野花团成一个花环,戴在柒歌头顶之上,玩得不亦乐乎。
那些野花娇艳欲滴,五颜六色掺杂在一块,甚觉可人。夕阳西下,见柒歌一张光洁地、如玉的瓜子脸,柳叶眉,细长的丹凤眼,嘴角卷起一丝甜笑,略染一抹淡紫色的衣裳,更是全盘托出其与众不同的柔媚。
雪神看罢,不知不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心下暗道:
“无怪乎,寒道、寒澈二人呼其为嫂嫂,柒歌果然娇媚胜过女子。”
却说雪神正思之时,转头无意间,突瞥见一道沙影从不远处的空中掠过,仔细看时,却未见一物,见其望着不远处的沙海似有所思。片刻后,低声与历姜耳语几句。
却说越是往西方去,日头落得也越晚,恨不得快半夜了,那巨大的金乌才摇摇欲坠。当夜色起时,蒙蒙见亮,姜历与雪神在前,引众将踏上一片崭新的茫茫大漠。
月色之下,但见此处沙海泛起一片新的神韵,一望无垠,点点透明的沙粒默默地躺在沙海之上,与天边某一颗无名的星辰遥遥相对,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芒。更有一些不大不小的琥珀,浮于细沙之上,在月下闪着一抹黄光,甚招人喜欢。
雪神低声与历姜道:“沙海是不一样的沙海,莫遇旧魂便罢。”
“妖也好,魂也罢,面目虽可多变,心若想改变却难。沙魂有一颗错心,以此错心继续做错事,纵再有一万年,终不过如此。”历姜道。
片刻之工,众将行至沙海深处,见眼前一片平平整整的沙地,细沙皆呈鱼鳞状向远处延伸,一眼望不到边。眼见历姜从怀中取出一白玉圆形玉佩,一猫腰在脚下沙中掏一个深洞,将玉佩埋入其中,向身后挥手,众将皆后退数步。
毫无征兆,空中无有一丝的风起,但见脚下沙地开始慢慢涌动,由北流向南,不一时,好似平地突然生出一条流沙河,卷起滔滔黄沙,向南湍湍奔腾而去。
半晌过后,突见沙河之中飘出一女子,恰豆蔻的青春年华,却瘦若枯骨。
见其上身裹着一件短胸衣,外罩透明沙色长袍,下身着一条沙色长裙,裙摆拖地。纤细的腰肢裸露于外,那腰肢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