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前来报信的魔将,没有死在两兵交战之中,却惨死在恶妖喜姝之手。
与其说恶妖喜姝正一肚子邪火没处发,莫不如说其本性里就是一个恶,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终有其恶贯满盈之时,其必死得比这无缘无故丧命其手的魔将惨上数十倍!
大殿里安静至极,狂风卷起沙粒抽打在墙壁、圆柱上的声音清晰可闻。载猷起身,迈步走向大殿门口处,沉声道:“稍刻,吾等联手一击,必要将魔尊二子置于死地!”
“遵命!”喜沫随在其身后应声。
魔将顷刻间毙命眼前,载猷没有说一句话,看都没看魔将倒地之尸一眼,好像习以平常,就跟拍死一只臭虫差不多少。
说来也是,其能说出来个甚么呢?
前一时,有魔将匆忙为其送信,其不也是一剑将魔将枭首吗?一对妖魔搭档狗男女,一个鼻子孔出气,造恶手法如出一辙,自是无话可说。
狗有狗规,妖有妖道,魔有魔法,这一对妖魔狗男女苟且一处,大开杀戒、滥杀无辜,狗都不如,简直卑鄙无耻到极点,无有语言形容。
眼见着大殿外黄沙满天,黄焦焦地一片,分不清黑夜黄昏。
载猷招手两员贴身魔将道:“殿外看清情况,速来报!”
“遵命!”两员魔将应声而去。
一盏茶起落间,魔将转身而回,上前报:“回君上,虽有风沙黄焦焦一片,便吾等已然是看清,魔兵、天兵将大殿团团包围。”
“喜姝,阮千里,喜沫,随吾至殿外,施以巨力,将大殿起于高空之中。”载猷厉声道。
“遵命!”喜姝等应声,随在载猷身后飞身而出。
且说乌沉沉的大殿本就悬浮半空,离得地面约有三尺来高。
影影绰绰间见妖人各站大殿一角之处,施出巨力,大殿慢慢浮起,直到浮起至半空,离得地面约有七、八丈之高,飘飘悠悠,形同飘浮在水面上一般。
稍刻,风沙渐小,依然是黄焦焦地一片,但能见度比刚刚要清晰得多。
四天王引兵在前,雪神引众将紧随身后,砍倒的魔兵无以计数,尸体在脚下堆叠得跟小山丘一般。天兵天将见主帅身先士卒,英勇作战,个个生龙活虎越战越勇!
魔君没走之时,魔兵魔将死命拼杀,自是知道若败退下来亦是得死在魔君剑下,不要命地与天兵砍杀一处。战不多时,见魔君转身而去,风沙满天,天兵又极其勇猛,魔兵撑不住,接连的向后退去。
雪神众将一路砍杀至魔殿近前,护在魔殿近前的万多名魔兵皆为死士,其等自是最后一道防线。未待天兵至近前,众魔兵手中举着长刀砍杀而来,激战一处。
正战得难解难分之时,忽见卡吕、芬克在前,崔通、彭临等将紧随身后,引兵杀来。
卡吕、芬克自是知道守在魔殿外的魔兵形同没有血肉的木雕泥塑、机械木偶一般,其等只会抡起手中的长刀死战到底。
二话没有,手起剑落,形同切瓜剁菜一般砍杀,速度快得令人猝不及防!本就黄沙漫天,视线受阻,影影绰绰看得不是十分的清楚,看到人影至眼前时,寒光一闪,魔兵倒地。
没多一时,安静下来,天兵收剑站在一侧,等待主帅命令。卡吕、芬克引兵将站立另一侧,寒澈、寒道,行秀、费举等人走上前。
“寒澈,快看!快看那魔殿升上高空。”寒道以手指道。
“必是妖人已巨力将其悬浮。”寒澈道,“行秀,魔殿以前可有此悬浮高空之时?”
“没,没有见过。”行秀道,“不,吾是说吾没有见过,待吾前去问一下卡吕。”
行秀言罢,转身另一处询问卡吕,罗依索一旁道,“少魔主,料此魔殿无有玄机,妖人能施以巨力将其悬浮而起,再次施以巨力必能将其按下。”
“嗯。”寒澈点头道,“风沙见小,魔殿悬空,必是魔君匹夫与剑下恶妖欲出造恶,传命兵将后退三丈开外,不可过于密集,以防不测。”
“遵命,少魔主。”费举应声,转身至崔通处,传命下去。
少刻,卡吕在前,芬克随后快步上前,卡吕与寒澈道:“回少魔主,吾亦是初次见到魔殿悬浮如此之高空,但闻得尊上曾言,此魔殿无有任何玄机,可高可低,全屏蛮力。”
“嗯。”寒澈点头道,“卡吕,芬克,行秀、费举,魔君匹夫与恶妖必是在魔殿之中,其等若出,必出狠招,欲一招将吾等毙命,退至后边处,无有吾之命,莫轻举妄动!”
“少魔主,吾等不可靠后!”卡吕道。
“待吾唤出叱胜子,毛曲、毛久冲杀近后,你等在听命而行。”寒澈厉声道。
“遵命,少魔主。”
卡吕众人应声点头稍稍退后,心中自是知道魔君匹夫与剑下恶妖必是拼命,合力一击置少魔主于死地,怎敢退得过远。行秀、费举骑在魔格、魔妃的身上,手中紧紧攥着宝剑,仰头死死盯着悬在半空中的魔殿。
忽见两道身影极速奔此处而来,至近前见正是尘书、轩逸,二人上前与寒澈、寒道一拱手道:
“二位少魔主,吾家主帅特命吾等传话,魔君匹夫与恶妖出,必是死命一击,切莫与其正面冲撞,避其锋芒,伺机而动。稍刻,自有四天王上前,施出重力,将魔殿按压回原位。”
“将吾之关心,同样稍给冬生及众天将。”寒澈道。
“有劳尘书、轩逸,别来无恙。”寒道一旁拱手道。
“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