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山坡处,任何在闻得崔通之忧虑,与其推心置腹,吐出真言道:
“崔通大爷,莫小看了魔尊二子。虽其等年少,此一时,又两手空空,终非池中之物也。
魔尊虽不在,其威望却不减当年,又有魔界名将卡吕、芬克辅佐两位少魔主,怎可能不成事?众魔兵魔将之中有多少其旧部你可知?又有多少兵将暗里生出此种想法你可知?
吾敢保证,闻得你一声将令,兵将士气增百倍,揭竿而起,必将魔尊二子一鼓作气推上魔君宝座,拭目以待!
从前,魔殿之上两把金椅,二位魔尊并驾齐驱之事,你不是不知;之后,魔君使出卑鄙手段,没弄死魔尊宽漾,反到是魔尊宽漾得二子,天道轮回,魔界迎来两位少魔君,你且瞧着。”
“这,这可能吗?”崔通愣愣道。
“嘿,崔通大爷,你怎还不醒悟?你若引这十万兵、五百将听从女妖之命,与魔尊二子死战,你才死百、千遍难抵其罪!其最终结果,众兵将不是战死亦是死在妖人之手。魔尊二子虽不能立刻取胜,但此事不过是迟早而矣!至时,想反都反不成了!”任何在道。
“村夫,你且唤彭临过来,与其商议。”崔通拿不定主义道。
“也好!”
任何在应声,转头刚要去彭临那儿,忽见一魔将在前引路,女妖喜丽与几个妖将随后快步奔此处,未待至近前,一妖将上前道:“崔通听命:女大仙师传命,你等即刻引得全部兵将入得密道之中堵杀魔尊二子,不杀死二子不准出!”
“甚么,引全部兵将入密道之中堵杀魔尊二子?不杀死二子不准出?十万兵、五百将入得密道之中,怎么个堵杀之法?简直胡闹!”崔通恼火道。
“崔通,你这是抗命不尊吗?”女妖喜丽走上前,瞪着一双老鼠眼,一股子奇怪的香味儿,熏得人直迷糊。
“甚么叫抗命不尊,你跟谁说话呢?”崔通剑眉竖起瞪眼看着女妖喜丽道,“君上命吾等引兵埋伏在密道口附近,见魔尊二子出时,两侧夹击,何时欲吾等入得密道之中,这是哪一门子的战法?”
“哈哈哈.......,说半截话,君上还传命你等听从喜姝调遣,你没听见吗?莫寻不自在,耽误了军情,你吃罪得起吗?”女妖喜丽边说边拔出宝剑做出砍头之势,吓唬着崔通。
崔通鼻子差点儿气歪了,恰一阵风吹来,一股刺鼻之味儿直冲进崔通的鼻子里,说不出那是一股甚么味儿,崔通禁不住接连的打了两个喷嚏,双手捂住鼻子,将头转身一旁边。心中暗骂:“啐!你个老骚狐狸精,熏死你崔大爷,两军混战之时,抽冷子吾非一剑劈死你不可!”
“你是太冷了,还是太热了,还是身子不舒坦不太好过?捂鼻子甚么意思?”女妖喜丽冷冷问道。
“回女大仙师,主将鼻子过干燥,自昨日里开始接二连三的打喷嚏,捂一会儿鼻子就好了!没有甚么意思。”引路魔将上前替崔通解释道。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吾还以为吾熏着你这丑夫了呢?听说你妻长得还挺标志,她还真是眼瞎了!啐!给吾立刻引兵至密道之中,否则,小心你妻前来接你去!”女妖喜丽斥道,“按原路,引吾等回去。”
引路魔将与崔通拱了一下手,见崔通面色胀得通红,青筋暴起,眼珠欲瞪出眼眶,手掌按在剑柄之上,气得直打哆嗦,其自是听出女妖喜丽话中之意,其妻敏郁已死,正戳中崔通之痛点!
引路魔将自是担心崔通拔剑而出,急忙在前引着女妖喜丽与几员妖将沿原路而返回,看着女妖背影,耳边回响着其恶语,崔通直气身子不停地打颤,大滴、大滴的眼泪砸落在地面上......,哀得不能自已!
且说引路魔将在前,行出二、三十步之远,忽闻得‘噗嗤’一声响,魔将被女妖喜丽在后一剑削首,身体还在机械地向前走,紧跟着女妖飞起一脚将其踢倒,特意回头看了崔通一眼,又啐了一口!
“呀----”
一声闷吼,崔通形同喷发的火山一般,一个高窜起,拔出宝剑,奔着女妖砍来......,此一时,若是不砍死这个女妖跟五、七个妖将,崔通好像能憋疯!
一个眨眼之工,崔通与女妖及妖将砍成一团,一旁边的任何在二话不说,‘嗖’一声窜起,抡开宝剑,直接就砍。
崔通本就勇猛,加之刚刚任何在递给其一瓶酒,咕咚个底朝天,又被女妖喜丽言语刺激,形同下山猛虎、入海蛟龙,一顿猛砍,不一时,女妖喜丽被其砍得抱头鼠窜。
任何在身法之快,快得几乎看不清,顷刻间,五、七个妖将尸首分家,连鬼哭狼嚎都没有发出一声。
见崔通追着女妖砍,任何在心中暗忖:“也罢,一不做,二不休,欲能将其砍死,亦算是此战首功一件!”
思罢,飞身而起,瞅准了女妖喜丽,猛然飞出手剑!
宝剑若离弦之箭,寒光一闪,直刺向女妖喜丽,女妖正在向前狂奔,突觉得背后凉风至,暗道不好,猛一个窜身跃起丈高,突见一道寒光‘噗嗤’一声正中其腿,直接穿出一个大血窟窿,痛得其‘嗷’地一声惨叫,打出一团黑雾,借机逃之夭夭!
任何在飞身拾起宝剑,扯着崔通往回返,边行边与崔通道:“莫慌!以不动,治其动!稍刻,传命下去,妖人若来,直接给吾杀!”
“嗯。”崔通点头道,“吾巴不得其立刻引兵前来。”
稍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