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漠的夜色来临之时,四周围寂静无声,雪神引着兵将向前行进,闻得脚下之沙传来窸窸窣窣地响声。
月光无声地在头顶上倾泻,以银辉将大漠精心地打扮,繁星闪烁,似万斛珠玉遍洒天空,与扬尘暴起,风沙满天相较,天壤之别。
逢着亥时过半,大漠之上变得异常的寒冷,呵气皆成白烟,白日里的闷热难耐,闷得令人喘不过气来,此一时,又冷得令人直打颤。
天兵天将边前行边紧紧地裹紧衣裳,虽没有一丝地风,却是一种新奇特地干冷之法,就好像脚下之沙皆成冰沙,冷气腾腾而冲起,瞬间吸走空中的所有的热度,释放极寒。
雪神虽觉出空气极其冰冷,吸中鼻中有一种冰冷的刺痛,嘴中呵气成白烟,身上却没有感觉到寒冷。心中思起随天帝、帝母赏桃花、品雪桃之时,帝母曾言雪桃之妙,食过其桃,身处极寒之中而不觉冷,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意。
稍刻,雪神转身看向一旁边的历姜、柒歌等将,未见其等如众天兵一般以手将衣领口捂得死死......,而见梅仙、冰蕊、冰涂则不然,鼻尖冻得通红,脸色唰白,特别是冰蕊、冰涂,连窜带蹦地往前走,似是边走边自身调动身体零件制造热能,形如两只巨大的野兔。
......
突然间,忽得一阵惊叫声划破夜空,眼见着前边的队伍一阵慌乱,如潮水般向后退来,雪神心一紧,一个腾空而起,向前窜去。
见平地骤然而出一条沙河,宽约十几丈,滚滚翻腾着从南直奔向北,横在众人面前,将前进的队伍切断,有那反应慢的天兵,直接陷落沙河之中,一个眨眼之工,无影无踪。
雪神落在队伍之前,众天兵方停止慌乱,柒歌众将、历姜飞身向前,看着一条滚滚翻腾着的沙河,溅起数尺高的沙浪,却听不见巨大的声响,仔细闻听,有一种‘嘶嘶’的响声,似是河底有可怕的庞然大物发出的鸣叫一般,让人背后生凉风,毛骨悚然!
“莫慌,原地停下来,莫乱动!”雪神传命道。
“主帅,约有万名天兵随在光目、光法、蒙神之后,皆已行至河对岸。”一天将上前报。
“嗯。”雪神看向沙河对岸。
话音未落,突闻得身后不远处又传来一阵阵惊叫声,见众多天兵如潮水一般往前涌,雪神一个飞身窜起,转头奔后方而去,柒歌、历姜紧紧跟随。
眼见着又是一道沙河突然间出现在眼前,将天兵行进的队伍直接切断,与前一道沙河不同的是,眼见着河中卷起数尺高的沙浪成烟尘状直接冲起到半空中,迷迷蒙蒙闻得风声大作,一个眨眼之工,天空中星月皆不见,黄焦焦地一片。
眼瞅着旋风在眼前打着旋而起,不一时,从天到地,刮起大狂风,对面不见人,沙粒如大雨点一般,劈头盖脸砸下来,雪神大呼:“莫慌,原地别动。”
突闻得一阵怪笑之声传来,一黑衣人如鬼影一般出现在半空中,张牙舞爪,比比划划,操着一口公鸭嗓,笑得好像就要抽筋了一般,哈哈哈......哈哈.......,嘎啊......嘎......
随着戛然而止的怪笑声,闻得喊杀声从半空之中传来,如闷雷一般在由半空中一处翻滚而来,雪神猛抬头,见翻滚着的沙尘之中皆是黑压压地魔兵身影,眼之工落地,厮杀成一团。
顷刻间大乱,天兵与魔兵在狂风沙尘之中大战成一团,视线不足三尺,近距离厮杀,皆成肉搏战了,呜嗷喊叫声与狂风怒嚎声掺杂一处,沸腾不止,瞬间开锅。
雪神抡剑飞身腾起半空中,四外里甚么亦是看不清,越是在高空中风沙越大,逆风处眼睛都睁不开,此刻,即便是引天兵至半空中,亦是被狂风抽下。
闻得一处喊杀声大作,雪神抡剑而去,模模糊糊间见不计其数的魔兵与天兵战成团,众多的魔兵、天兵接连倒下。
突闻得空中那公鸭嗓的怪笑声再次传来:“哈哈哈......哈哈......,嘎啊......嘎......,战吧,打吧,用不了多时,尔等皆被流沙吞没,永远地睡在这大漠之下,休想活着走出大漠,哈哈哈......嘎啊......”
形同鬼魅抽筋一般难听、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雪神恼怒不已,知定是魔君匹夫诡计,抬眼自是无法看清其站在何处,估摸着个方向,雪神飞身而起,逆着风摆剑而上。
且说鬼声鬼气操着一副公鸭嗓不停地叨咕着鬼嗑者,正是翟坊。
前番魔君载猷夺下光珠,没成想接近光珠之时,本见其已成黑色,却突然爆出如电一般的强光,载猷被强光灼伤眼睛,瞬间,眼前漆黑一团,唬得其惊慌失措,仓皇而逃。
回至大殿中,顾不上其它,翟坊忙传来医官为载猷诊治,实是没有料到,未待医官前来诊治,魔妃喝退众人,将载猷扶至内阁之中,不一时,将其眼疾医治好,扶着载猷出来,坐在金椅之上。
翟坊站在大殿上,无所适从、罔知所措。
不知道是应当高兴还是应当悲伤,被魔妃突来的、高超的法力所震惊,懵在当场!
自已亲生的女儿,视若心肝宝贝,从不敢碰刀剑半分,如今却法力通天,如此之重疾其片刻之工便将其医治好,还有其不能做到吗?翟坊不敢想!
“翟坊,调五万兵,五百将,先行埋伏在大漠正中央处,吾自会前去以流沙将其等断成三截,予以痛击,立刻前去!”载猷坐在金椅之上,沉声怒道,“吾缓一缓,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