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闻得彭临之言,任何在用力地摇晃几下脑袋,往外控了控耳朵里的沙子,与彭临道:
“嘿,吾说彭临那个大爷,愚蠢地村夫确实是能听到远在半里之外飞禽走兽之声,但那得是在极其安静之地,这满天地大风沙,从天扯到地,‘呜呜呜、嗷嗷嗷’地跟饿狼一般叫唤个没完没了,耳朵都被沙子灌满了、弄堵了,上哪听去啊?”
“愚蠢地村夫,你听......”彭临道。
忽闻得风声之中,传来一阵阵刀剑磕碰一处之声,隐约能听见有几声喊叫,声音却不大,片刻便消失......,尽管短暂,但也能听出是喊杀之声。
“迅速向前,快!”彭临传命道。
“且慢!”任何在斩钉截铁道,“吾等分开左右以剪刀状向前均速前进,闻得右前方传来打斗之声,怎可迅速向前?难不成天兵以瘸腿方式打其一方,放任吾等前行,你怎想地?”
“愚蠢地村夫,此时进退当如何?”彭临急道。
忽见任何在耳朵动了两下,与彭临道:“以不动,治其动,吾等已被包围!”
‘呛啷’一声,彭临拔剑而出,低声传命道:“准备战斗!”
稍沉寂,只片刻。
忽闻得中间稍后方向,崔通引兵处,一阵大乱。
彭临等人回头之时,身后黄焦焦地一片,甚么亦是看清......,不一时,只见魔兵似潮水一般往前涌来,亦是风大了些,顺着风跑起来几乎收不住脚,明明不会飞的,顺风竟然飞起在半空中,形同一片枯叶般,停不下来。
且说身后正是光目、光法二天王,见魔兵跃过沙河,奔营寨处而来,见几沙越来越大,几乎看不清其等向身影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包抄而来。
魔兵被唬得够呛,正纳闷怎还从背后受到攻击之时,回头看也看不清,影影绰绰间天兵天将突然落至眼前,一剑将其等砍翻在地,魔兵调头便往前窜,乱成一团。
彭临等在一旁边,虽未动,却有魔兵冲至眼前,彭临大声呵斥道:“怎回事?快说!”
一个魔兵大声道:“背后突然出现天兵,好似从沙中冒出来一般,无法看清多少,吾等被包围了!”
话音未落,一股大狂风吹来,魔兵直将被吹出老远,身影消失在黄沙之中,彭临正欲引兵至中间处,接应崔通,忽闻得背后一阵大乱,亦是看不清怎么一回事之时,兵将乱成一团。
“愚蠢地村夫,且跟紧了点!”彭临与任何在大呼一声,转身举剑冲至大乱处。
狂风骤然加大,黄沙漫天飞扬,刮得个对面不见人,魔兵、天兵厮杀一处,打得不可开交,个个满脸、满身是黄沙,若不仔细分辨,亦是看不出来谁是谁了?
且说光目、光法二天王奉命,引着兵将早早埋伏在河界处,在后往前驱赶魔兵断其后路;尘书、轩逸、蒙神、梅仙分左右,引兵包抄;雪神、‘三俊’正面迎击,历姜引兵守住营盘。
此一时,众将皆冲杀而出,以包饺子之势将魔兵包围在正当中,老君、师尊隐身于半空之中,隐约能看清个大概。
若说平日里作战,不论是白天或者黑夜,皆能看清对面之人多寡,心里有数,不至生乱。
这可到好,双方谁也甭想看得清谁,动作不知不觉间放慢,最起码你得看清眼前冒出来的是哪伙的在打吧!
有那胆小、狡猾的魔兵,直接往沙地上一躺,顾涌、顾涌地跟蛆虫一般,往沙子里边钻,倒是个好钻,不一时,身子就被黄沙半埋,还真是个保命地好办法!
且说吕蓓这一边,冲得最往前,任何仁刚刚飞身至此处,还没来得及将崔通之言传达,忽闻得一侧魔兵大乱,紧跟着传来刀剑磕碰响,打斗一处。
一个眨眼之工,乱成一团,迷迷蒙蒙之中,闻得到处是打斗之声,偶而闻得魔兵一声喊杀,皆被灌得个满口黄沙,瞬间没音了!
任何仁自是眼尖,其在‘漂亮谷’中与雪神众将见过面,识得众天将。
隐约间见两员天将以布带蒙住口鼻,手提宝剑砍杀而来,一时间,虽不能准确喊出其等名字,但见面肯定是认识。
见其手提宝剑,脚尖轻点地,一个飞身而起,如凌空之燕,身形极其飘逸,直奔尘书、轩逸而来。
未待至近前,宝剑一晃,直接奔尘书刺来,尘书正与魔兵砍杀,冷不丁见一道剑光晃来,速度极快,唬得其一激灵,一个闪躲后,与其战在一处。
尘书见是一个魔兵,身形飘逸,剑法了得,大吃一惊,仔细观瞧,突然觉得其眼熟,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但肯定是见过便是了。一个擦身之时,闻得魔兵低声道:“天将,别来无恙!”
声音虽小,却听得极其真切,浑厚的声音在尘书耳边回响.....,尘书禁不住一惊,知道此人必是识得其,遂问道:“敢问何人?”
二剑磕碰一处之时,闻得魔兵道:“可记得‘七贤’?”
闻得‘七贤’二字,尘书猛然间想起,此人正是岁卿慕身边‘七贤’之一,‘漂亮谷’中与其见过面。遂大惊道:“怎成魔兵了?”
二人佯装厮战,又一个擦身之时,魔兵道:“魔君亲来此处,其前时在截魔岭处受魔尊二子落臂之伤,此时引得两万兵,后方有两千兵在扬沙造尘。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尘书道。
言罢,二人眼神交流默契,宝剑磕碰一处发出清脆响声,几个回合后,二人皆踉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