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彭临扯起地上的魔兵,从最底下扒出几乎被踩扁的温杜、易见二人。
崔通上前,一人扶着一个,向一处岔洞内跑去,身后随着二、三十个魔兵,温杜、易见边走,边呲牙咧嘴地骂:“该死的妖兽,真该死!”
“回主将,妖兽已不知去向,吾等速度在快些,其躲藏在暗处,吾等在明处,自是防不胜防!”一魔兵边说边向前面跑去。
不一时,石洞内温度越来越低,石壁上满是白霜,脚下皆是厚厚地霜雪,踩上去传来‘嘎吱吱’地声响,四周围亮堂起来,清晰可见温杜、易见满脸是血,被打得个乌眼青,脸肿得跟包子一般。
骤然而降的温度,令其二人顺脸而下,滴滴答答的鲜血冻在脸上,凝固成一条条鲜红色的血冰。本就凶恶、一脸横丝肉的脸上更加显得狰狞,就像从血河地狱爬出来的血魔,穿越冰原极寒而至眼前一般,一身血冰覆盖着白霜,看得让人直打哆嗦,恐怖至极!
“停下,快停下!”温杜大声吼道。
“停下做甚?”崔通问道。
“不对,吾怎觉得刚刚是被人一脚踢在脸上,而非妖兽?易见,可是?”温杜问道。
“正是。吾易有此感,好像是被人一脚踢躺下,妖兽怎会踢人?”易见接道。
“你等可有此感,被妖兽踢着没有?”崔通问魔兵道。
“回主将,吾等也被妖兽踢着了,不过没被踢到脸上。”任何仁上前道。
“退回原处,等待妖兽前来,不杀死、烧死那该死地妖兽难解心头之恨!”温杜气哼哼斥道。
“回主将,吾等倒在地上的一瞬间,正看到妖兽窜入此洞之中。”任何仁上前道。
“尔等可看清楚了,若是此洞之中寻不见,小心尔等向上狗头搬家!”温杜斥道。
“继续向前,务必寻出妖兽!”崔通挥手道。
“遵命!”魔兵应声,跑在前面。
不一时,脚下满是些碎冰,踩上去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冰霜将四周围映照得清晰可见。
‘啊嚏’
温度被冻得浑身直发抖,打了个喷嚏斥道:“甚么鬼地方?如此之冷,妖兽不怕冷吗?”
“待抓住妖兽之时,你且问他便是。”崔通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道。
闻其言,温杜卡巴、卡巴强睁开一条缝的眼睛,被噎饭了一般,半天没说出话来。
突闻得一阵惊叫声传来,众魔兵调头往回跑,稀里哗啦、叽里咕噜之声不绝于耳,崔通大声呵斥道:“怎地了?妖兽出来了吗?”
任何仁跑上前道:“回主将,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崔通怒斥道:“何事不好?还不快说!”
任何仁哆哩哆嗦道:“回主将,大事不好,吾等进入妖兽老巢了,前边见妖兽准备的食物,一堆堆一垛垛摆放得整整齐齐,皆被烤熟。”
崔通稍沉思道:“既然如此,吾等且快些退将出去,妖兽必定是极其的护食,若动其食物,其必前来与吾等拼命!”
“主将言之有理,且趁此时,吾等未被发现,快些退将出去!”彭临打补丁催促道。
“退!”
崔通言罢,扶着温杜转身,忽闻得温度问道:“等一下,何种食物一堆堆、一垛垛,被堆放得整整齐齐?吾到要看看去!”
“说,何种食物一堆堆、一垛垛,还被堆放得整整齐齐?吾怎不信!”易见道。
“呃......,被烤得黑黢黢,冻得硬邦邦,又挂着一层白霜,辨识不清。”任何仁道。
“上前看看去!纵算抓不住妖兽,一把火将其准备的食物烧光,饿死妖兽,亦是解气、解恨呐!给吾上前!”温杜大声道。
“如此一来,必激怒妖兽,吾等若跑不出去,皆有可能丧命洞中。”崔通急道。
“不过是一把火而已,火起烟出,谁也看不见谁,妖兽能怎招?”
温杜言罢,招手易见及魔兵大步向前走去,崔通、彭临暗递眼色跟随在后,崔通心中暗道:
“也罢了!众多魔兵之尸,烧得面目全非,被冻得硬邦邦地堆垛此处,莫不如一把火将其等烧掉,尘归尘、土归土,兄长安息!魔君、翟坊所造之恶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必遭恶报!”
“快上前,准备火烛,将妖兽堆垛之食物烧得一粒不剩,将其饿死洞中,都给吾快点!”温杜大声催促、呵斥道。
“遵命!”
二十几个身背火攻器具的魔兵哆嗦着冲上前,亦是没有见过如此之惨景,形同自已被烧得焦糊堆垛此处一般,那一种低沉、压抑、悲愤、惊惧的心情无有语言形容。
“这是甚么?这些都是甚么?怎回事,怎会如此啊?”温杜、易见大惊失色道。
眼见着数千具魔兵之尸堆垛此处,烧得黑黢黢跟焦炭棒一般,又被冻得硬邦邦身上包裹着一层白霜,顺着一条挂满白霜的石洞延伸而去,看得人心直打哆嗦。
温杜突觉此事极不正常,心中暗思:“如此数千魔兵焦糊之尸,堆垛此处,魔君怎能不知?若将其等一把大火烧掉,必惹来杀身之祸,不可烧啊,绝不可烧啊!”
思罢刚要开口,只一个愣神,闻得‘嘭’一声响,火苗燃起,黑烟翻滚,眨眼之工,燃起熊熊大火,烧得噼啪作响!
且说数千具焦尸燃烧,火蛇直窜上石洞之顶,瞬间的黑烟、高温令洞壁冰霜开始向下流淌黑水,一道道顺着洞壁而下,就像数千魔兵突然间站起,顺脸而下的泪水成黑河一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