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好几头来说,此一时,说说截魔岭处。
自那日里魔君载猷顶风冒雪,引兵直奔截魔岭,寻一山坳处安营扎寨罢,正站在一处山岗之上,四处察看着。
忽见得一魔将前来报:“回君上,魔兵前来送信,说魔妃,魔妃......,总之,似得了狂躁症,将殿中物品皆砸碎不说,还砍倒十几个上前劝阻之宫人,乱成一团,哭嚎不止!”
“你胡说些甚么?”翟坊一旁边操着公鸭嗓斥道,“魔妃从不碰刀剑,怎会砍人?岂有此理!”
“翟大人恕罪!”魔将躬身道。
“翟坊,安排好此处兵将巡山守营之事,必要尽快将魔尊父子三人寻出,形势已有失控之态。”载猷锁眉道,“吾等回去看一眼魔妃,立刻回来。”
“遵命!”
翟坊应声,火急火燎前去安排。
且说翟坊前番派人出去寻找敏芝,行得匆忙,竟然忘记了这当子事,不知敏芝到底回府没有?心中总是惦着这件事,做过两次梦,皆不太好。
梦见敏芝、敏郁跟媚求站在一座桥的另一端冲其招手,其刚走上桥头之时,一脚踏空,落至大水之中,险些淹死,挣扎着爬上岸......,醒来惊得一身冷汗,心中惴惴!
莫名其妙的一种感觉,令其觉得好似有甚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而其却被蒙在鼓里。
此一时,闻得魔妃得了狂躁症,砸东西不说,还砍倒了十几个宫人,翟坊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媚求生来胆子小,根本不敢摆弄刀剑,怎会砍人?而且连砍十几人,这怎可能啊?越思越急,越思心越乱,十五个吊水桶,七上又八下。
匆匆忙忙招来魔将温杜、易见,将魔君之言与其等交代罢,转身奔载猷处,二人直奔魔界而回。
一路上,载猷双眉紧锁,脸色阴沉,边行边思。
非是其惦念、牵挂魔妃,而是其察觉出此事的蹊跷、异样。
自喜沫太白受重伤,被喜姝抱走,其随后与翟坊追至呕吟山,除了几个小妖外,无有发现,气哼哼甩袖奔回魔界,见一切皆正常,匆匆与翟坊又回至太白营寨中。
见喜姝回,其劈头盖脸问喜沫在何处?非是其将喜沫看得太重,而是其太了解喜姝的狠毒,毒过蛇蝎!因一句无心的夸赞之语,其能上前将一只幼虎踩个肚破肠飞,还有甚么事,是其做不出来的!
喜姝见载猷动气,一时间不敢说出喜沫之事。顺嘴胡诌,东扯西拉,说喜沫伤重,在一处疗伤,伤好自回。
载猷质问其前番答应喜沫之事,夺下太白洞府,赶走蛇妖,还喜沫原身,何时兑现承诺?
喜姝支支吾吾,并不做正面回答,见载猷大怒,抬掌劈落桌案一角!喜姝点头道,定将喜沫从此一副妖身中放出。
迎面吹来的西北风,又冷又硬,呼啦啦作响。载猷抬手紧了紧衣领口,翟坊紧跟着也紧了紧衣领口,极速前行,形若两只乌鸦,顶风而行。
一口气不喘,直奔魔妃寝宫而来。
远远见着魔妃寝宫外守卫森严,约有千名魔兵沿着宫墙而立,翟坊心头一紧,暗思:“媚求这是怎地了?吾仅此一女,其若有事,吾还怎能活得成!”
边思边走,脸色阴沉得跟锅底灰一般,随在载猷一旁,直奔宫门口处。
未待行至近前,闻得‘咣当’一声,紧闭着的宫门打开,两员魔将拖出一具血肉模糊的宫人尸体,载猷、翟坊不由得一怔。
忽见两员魔将井汉、齿前跑上前,躬身道:“不知君上回来,有失远迎,恕罪!”
“怎回事?快说!”载猷黑脸道。
“回君上,接连两天,魔妃不吃不喝,砸烂殿中之物,夺下侍卫宝剑,砍伤、砍死侍卫、宫人数十人。吾等调魔兵守在此处,又派出魔兵前去报与君上。”井汉道。
“可有甚么人来此?”翟坊问道。
“回翟大人,这几日内,无有人来。”齿前道。
“前头引路。”载猷道。
“遵命!”
井汉、齿前在前,快步行入寝宫院落内。
眼见着数百名侍卫,站立在大殿门前,未待行至殿门口处,闻得殿内‘啪嚓’‘哗啦’一阵阵摔砸与哭嚎之声,混杂一处,不绝于耳......,哪里像是走入魔妃的寝宫,分明一脚踏进了一个狂躁、分裂病人的世界,低沉、压抑、惊惧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
“开门!”载猷沉声道。
“吱呀”一声,两个脸色唰白的侍卫,打开紧紧关闭着的大殿之门,闻得殿内摔砸、哭嚎之声突然间停了下来。
稍沉寂,只片刻。
两个侍卫在前走入大殿,载猷、翟坊跟随在后,未等入得殿中,突觉得一阵冷风迎面扑来,‘噗嗤、噗嗤’两声,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两个侍卫直接倒地,鲜血从胸前的大血窟窿中,‘咕咚咕咚’地往外冒。
载猷一惊,翟坊唬得腿直打哆嗦,连忙向后退出数步。
不一时,突然见媚求披头散发,两眼血红,脸上布满了道道的抓痕,身上一件便服被血迹染得个乱糟糟,已经看不出来是个甚么色儿?手中提着一把宝剑,剑刃上的鲜血滴滴答答个不停,跟一个厉鬼一般,两眼直勾勾,看着殿外。
“媚求,吾儿,你怎会如此啊?莫吓为父!”翟坊颤抖着向其走去。
刚行出两步远,载猷一把将翟坊扯住,斥道:“退后。”
言罢,载猷走上前,未待至大殿门前,突见媚求举剑就劈,载猷抖手出一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