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帝母见水晶珠玉身着一件大花裙子,拖在地面上跟拖地机一般,忍不住笑了,招手宫娥为其取一套合身衣裳来,水晶珠玉感动得落泪,跪地谢帝母厚爱之恩。
稍刻,帝母问道:“珠玉,美神可是随雪神众将至金殿之上面见天帝?”
“正是。”水晶珠玉道,“趁此空闲之时,特来问候帝母。”
“嗯,换过衣裳且快些至饮宴殿处,美神对吾天庭有功,必要尽心尽力。”帝母叮嘱道。
“是,水晶珠玉紧遵帝母之命!”水晶珠玉道。
忽见一宫娥行至近前回道:“回帝母,荷花仙子锦顷摇前来问候帝母。”
“传其进来。”帝母饮了一口香茶道,“珠玉,去大殿门口处接一下梅仙,其即刻便过来了。”
“是,紧遵帝母之命!”
水晶珠玉喜出望外,心中暗道:“知吾者,帝母也。此次前来,一要拜见帝母,二要见梅仙,与其厮守一时,絮叨个够。”
水晶珠玉躬身而退,笑逐颜开,行出内殿与外殿隔门处,恰与荷花仙子锦顷摇相遇。这一出一进,总得有一方让着才行,隔门处自是窄了些。
荷花仙子锦顷摇心气颇高,极度自傲,哪是让人的人啊?
特别是见水晶珠玉穿着一件大花裙子,别着一脑袋的珠翠,土气味十足。遂抹搭其一眼,大摇大摆往里走,连让的一丝意思都没有,还理直气壮,好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骄傲的花孔雀,从一群山鸡野雀跟前经过一般,傲娇、鄙视的神情无以言表。
且说水晶珠玉以前为南宫之主,下辖十二宫,这荷花宫正在其管辖范围内,自是识得这锦顷摇。当年随云雅着各宫仙子排舞之时,每次都叫上锦顷摇,对其自是不薄。水晶珠玉心中暗忖:
“人走茶凉,其连话都不会说了吗?从前没见其如此目中无人,此一时,翅膀硬了不成?也罢了,吾已不在天庭,且让其先行一步。”
思罢,侧身站在门边沿处,欲其先行。
锦顷摇板着一张冷脸入得门来,见水晶珠玉蓬松拖地的大花裙子在地面上拖着,佯装没看见,踩着其裙子而过。水晶珠玉怒火窜起,恨不得抬腿一脚将其蹬飞,忍了又忍,不想在帝母生辰之日惹出事来,遂转身行至大殿门口外迎候梅仙。
没多一时,见梅仙在前,身后跟着红绡、青锁而来。
水晶珠玉鼻子一酸,忆起自云雅、锦城陌接连殒命太白,东宫无主之时,其常至东宫处,睹物思人,思念云雅,更是与红绡、青锁相交甚厚。
忽见水晶珠玉站在大殿门口处,朝着三人朝手,梅仙心头一喜道:“快,珠玉来了。”
红绡、青锁一时间还没认出来水晶珠玉,闻得梅仙言,快步跑上前兴奋道:“珠玉,珠玉!”
“嗯,红绡、青锁,吾想你们了。”水晶珠玉激动道。
“呀!珠玉,你怎穿着一件如此大花的裙子,瞧瞧,把人扮丑了!”梅仙上前上上下下打量着水晶珠玉道。
“来时匆忙,捡了一件便穿上了,咯咯咯......”水晶珠玉笑道。
“珠玉,美神在何处?”梅仙低声问道。
“随雪神至金殿之上,面见天帝,其它人等皆至饮宴殿,吾趁着这个空挡来此处问候帝母。闻得荷花仙子锦顷摇前来,帝母欲吾来此处接迎你等。”水晶珠玉道。
“嗯。珠玉,待宴席罢,至吾宫中一叙。闻得金海龙宫龙女、隆万大婚,众人等自是待大婚罢方散去。”梅仙道。
“大喜之事。”水晶珠玉道,“刚刚在南天门口处,见到龙女、隆万及龙宫众人等,甚是喜庆,吾自是非常愿意与你一道前去龙宫贺喜。”
话音刚落,忽见其一拍脑门子,急道:“悠然,吾差一点儿忘了,帝母欲吾换一套衣裳快些回至饮宴殿处,美神见吾不知去向,定会着急。吾等且快些进去!”
“嗯。”
梅仙点头,一行人入得大殿之内,红绡、青锁候在殿门口处。
可是巧了,行至隔门处,梅仙、水晶珠玉往里进,锦顷摇往外出,双方又遇到了一块。
水晶珠玉本就窝着火,此一时,瞪着一双圆圆地大眼睛,盯着锦顷摇,好像其若是再敢踩其裙子一脚,其必得一脚将其踹趴下,非得还其个狗吃屎不可!
梅仙亦是看出来水晶珠玉脸色不太对,遂沉脸看了锦顷摇一眼。
锦顷摇一看梅仙在此,虽不敢无礼,不敢以下越上,但还是慢吞吞、极不情愿地闪躲至一旁边,低头不吭声。
稍刻,梅仙在前,水晶珠玉随在一旁边,入得内殿。水晶珠玉回头之时,瞥见锦顷摇狠狠地剜其一眼,扭头向外走去。
入得内殿之中,梅仙俯伏在地施跪拜大礼道:“梅仙恭贺帝母生辰,愿帝母金身万安!万安!”
“梅仙免礼,稍刻,随吾起驾饮宴殿。”帝母道,“珠玉,立刻更衣,先行至饮宴殿处。”
“是,紧遵帝母之命。”水晶珠玉应声而出。
大殿内,梅仙与帝母演舞诸多事宜简短说来,帝母点头。稍刻,宫中掌事者来报,所邀四海众仙者,皆已到齐,正在恭候圣驾。
帝母传命,排驾饮宴殿。
人逢喜事精神爽。
这一边,众女天官在前引路,宫娥掌扇、彩女扶辇,帝母身着金衣,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耀眼生辉,莲步轻抬,一步一生莲,华丽丽出行。
那一边,天帝在前,老君、师尊身后紧随,雪神、美神、岁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