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恶妖阮千里钻入水中的一个瞬间,本就被撕掉一块肉的尾巴被剑波劈得皮开肉绽,差一丁点儿就给劈掉!
疼得其脑中一片空白,误把往下扎当成向前狂奔,一口气扎入海中深沟之底,‘咣当’一声,撞在一块巨大的礁石之上,撞得个头破血流、眼冒金星摔倒在一处,半昏半死。
迷迷晕晕中闻得身后无有动静,一片死寂,遂躺地跟死狗一般一动不动,岁卿暮的出现,将其惊得不轻。
突然间,尾巴如针扎般地一阵疼痛,其一下甩过尾巴来,眼见着数百个螃蟹抡着钳子正在狠劲地往下钳着其伤口上的肉,一肚子的恼火正没处发,瞬间,尾巴用力甩起,猛然间砸在礁石之上,众多地螃蟹壳子被砸得个稀巴烂,呜呼哀哉!
见其还是不解恨,又窜上前,抬起巨大的爪子,一掌将礁石拍击成碎渣后,方转身向海面游去。至岸边处,闻得无声,冒出头来,眼见着天色蒙蒙见亮,海面上异常的安静,遂爬上岸边,一路狂奔,奔回石洞之中。
女妖喜丽、喜莺睡得个迷迷糊糊、蒙蒙登登,梦中还在围追堵截俊郎,不将其撸到洞府之中绝不罢休,就跟着魔了一般。突闻得一阵杂乱地脚步声传来,将其等想入非非之美梦打断,闭着眼睛将几个小妖一顿臭骂,强行欲将美梦接续上,接着睡!
“哎呦!慢点地,没长眼睛吗?”阮千里怒斥一声扶着其的小妖。
“哼?千里。”
两个女妖起身见守在石洞口处的几个小妖扶着脸色惨白、一瘸一拐走进来地阮千里,急忙上前问道:“千里,你这是怎地了?”
阮千里疼得直哼哼,两眼翻白,一头栽倒在石榻上,一动不动。
喜莺上前,突见其脚上在不停地流血,吓了一跳,忙吩咐小妖取药水来,亲自为其整理伤口、敷擦药水。
喜丽为其倒了一杯泉水送至其嘴边,一点点地倒入其口中,稍刻,问其道:“千里,你前去寻鱼妖前来助战,怎伤成这样?可是半路上遇见天兵了?”
阮千里喘了半晌粗气,有气无力,将遇见寤妖寐魔,跟随在身后,见其等被天将斩杀,而后被发现,天将奔其杀来,突然见岁卿暮出现在此处,与天将一道将其追杀,其受伤潜入深海之中免遭难,而后奔回之事一一道来。
其自是隐去夺龙珠那一段,此事其万万不会说出来。
喜丽、喜莺闻得岁卿暮之名,大吃了一惊,想起阮千里与喜姝被其一剑戳在截魔岭万年,背后直冒凉风,不寒而栗。
一阵沉默,喜莺一边为其敷药一边道:“千里,此一时,到不是增天将之锐气,灭吾等之威风。
吾等自是身单力孤,天将个个强悍,极其难斗,接连几场战下来,损兵折将,岁卿暮又突然出现此处,你伤得如此之重,吾等不可久留,与其呈强。莫不如,暂回至太白处,与长姐、魔君商议罢,再做定夺。”
“就是。”喜丽道,“千里,寤妖寐魔精通催眠、梦中杀人法术,皆被天将斩杀,纵算是驱使再多的鱼妖前来效命,亦是跟寤妖寐魔一般下场,莫不如回去说与魔君,令其思法。”
“自前番助魔君掘冢、杀死白龙,天兵已视吾等为死敌,吾等欲将其等弄河里淹死,其等欲将吾等按沟里斩尽杀绝,自是水火不容。吾等暂时离开此处,免不了在它处与天兵继续大战。”喜莺道。
“与天兵战,必是持久之战,是战不完的。”喜丽道,“千里,那日里太白蛇妖不知逃窜至何处?吾等已搬入其洞府之中,你且回去看看新家。”
沉默一时,阮千里闭着眼睛、似睡非睡与身前的喜莺道:“嗯,依你之言便是。容吾歇一时,待天色黑时,吾等回至太白处。”
忽见两个小妖端着一个柳条筐,筐里装着黄澄澄地果子挂着白霜,似是酸得直流口水,近前来道:“主子,吾等刚刚采摘而回,新鲜着呢!”
“哼?今天采来的果子,怎变小了?大的被你等偷吃了不成?真是活够了!”喜丽上前,扫了一眼筐里的果子,瞪着小妖凶道。
‘扑通’一声,两个小妖跪倒,磕头如捣蒜一般,边磕边解释道:“主子饶命,小的不敢,小的焉敢偷吃跟撒谎!果子就那么多,接连采摘,过几日,莫说大的,连小的都吃没了!”
“滚!”喜丽凶道。
“是,立刻滚!”两个小妖从地面上爬将起来,倒退出石洞,慌忙跑出。
“千里,吃果子。”喜莺从筐里捡了几个大个的果子,递到阮千里近前娇嗔道。
“嗯......”阮千里一边拨浪着脑袋,一边哼唧着。
“千里,岁卿暮一出,莫说吾等,恐怕魔君亦是吃喝不香、如坐针毡、如芒刺背了。”喜莺道,“张开嘴,张大点儿,快......”
喜莺以手捏碎果子,将汁水滴入阮千里的口中,喜丽凑过来,亦是如此,阮千里酸得直紧鼻子,脑袋晃得眼拨浪鼓一般,抬手将喜丽推开。喜莺就势上前,将阮千里扶起,倚在石榻上,以衣袖帮其擦了擦了嘴,形同一只小鸟一般依偎在其身边。
喜丽坐在石桌前,‘咔嚓、咔嚓’地嚼着果子,果酸味飘满石室,亦是不知道其是怎么将这酸倒牙地果子咽下去地,而且还吃起个没完没了,真是邪门!
阮千里闭着眼睛继续半昏半睡,喜莺攥着其手,似是见其睡受传染亦是想睡,不一时,张大嘴打了个哈哈,眼皮垂下随其睡着。
梦中忽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