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几十个天兵,不知不觉间绕出了山坳。
一面陡峭石壁直立眼前,芝麻白色的花岗岩在月光下闪着光,清晰可见石壁之下有两块巨大的岩石,两个人被五花大绑其上!
“唉呀!左边绑着那位,准是新绑上去地,吾瞧着像咱家主将呢?是也不是?”一天兵一拍大腿问道。
“是啊!这哪里是像,分明就是他,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走,上前去将主将解下来,快点地!”
一天兵言罢,起身便往前奔,另一天兵一把将其蒿住低声道:“等等,你莫冲动,其等在明处,妖人自是在暗处,稍待片刻。”
众人等稍往后退了退,隐蔽在一处石壁暗影之中,仔仔细细四处观瞧着,半晌无有动静。
一天兵低声道:“快看,那几个魔兵被绑在后边石柱上,那个金刚魔王很厉害啊,怎地被擒了呢?怪哉!”
“另一块石头上的人是蒙神吗?看着像呐!”一天兵道。
“天呐,吾等莫不是要立功了,救下主将,又寻出蒙神,头功一件!”一天兵喜道。
一天兵招手道:“两人上前探看,可是咱家主将,小心着啊!”
不一时,两个天兵紧贴着石壁向前摸索去,四下里无声,月光洒落石块之上,清晰可见二人皆被铁索锁在石块之上,两个天兵一人奔一处。
这一边,正是光目天王,被锁链嘞得直哼哼,一动亦是不能动;那一边,正是失踪的蒙神,半昏半睡在石块上,天兵上前,扒拉其数下,见其睁开了一只眼睛,方将悬起之心放下。
天兵转回头四下里无人,伸手抓了抓绑在蒙神身上的锁链,五花大绑,直接将其与石块捆至一处,纵算是用刀剁,恐怕亦是剁不开,天兵急得抓耳挠腮道:“这可如何是好?何人能解开此锁链,难不成天生是神力?”
忽然间想起那金刚魔王,眼见着几个魔兵被捆在岩壁之下的石柱上,黑咕隆咚亦是看不清,两个天兵一个转身奔回原处,将前面情况说与众人。
众人等商议,此事亦早不亦迟,且趁此无人之时,冲上前,砍断铁链,救下二人,快些离开此地便是,至于,那几个魔兵,暂不管。
众人等商议妥当,分成二伙,冲上前,抡开手中宝剑‘叮叮当当’直接剁在锁链之上,瞬间,火花四溅,铁链纹丝不动,好半晌,累得够呛,双臂被震得发麻,亦是剁不开。
忽闻得,光目天王低声吼道:“都退下去,你等且先行回去,吾等自是无事。此处妖人法力强大,恐是剑下恶妖,你等快些退回去!”
“主将,吾等怎能将你二人丢下,独自退回去?”一天兵道。
“退回去,若抗命不尊,吾必斩你等。”光目天王道。
一天兵上前道:“主将,吾有一计,前去求那金刚魔王,其神力必能将此铁链扯开。”
“莫胡言乱语,其等皆被捆在石柱上,自身难保,如何能救下吾等,且快些退回去。”光目天王道。
恰在此时,忽闻得空中一阵笑声传来,在空旷的石壁前,嗡嗡回响,听得人寒毛倒竖,头皮直发麻!紧跟着一股难闻的腥臭之味,扑鼻而来,瞬间,直辣眼睛,熏得人直迷糊!
“桀桀桀......,一个别想走,该死的天兵,该死地天兵!呦呵,出乎意料之外,又自动送上门几个魔兵,真该死!通通送你们见鬼去吧!桀桀桀......”
鬼唳一般的声音在半空中回荡,不一时,见那体态肥胖地灰袍子妖人,头上横扎着一条包巾,身后跟着数员奇形怪状、面目凶恶地妖将,突然出现在半空中。
众天兵自是识得此可恶妖人,虽此一时,未见其身后跟随着密密匝匝、白花花地鱼骨骷髅喽啰兵,亦是被其唬得够呛,拔出宝剑分头围在光目天王、蒙神身旁,随时准备着与妖人拼命!
突然见妖人抖手出长刀,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前来,几个天兵迅速冲上前,与其打在一处。
且说天兵哪是如此凶恶之妖人对手,十几个回合下来,‘噗嗤噗嗤’接二连三被其砍倒,即便是倒地亡命,妖人亦是不放过,抡刀又狠狠地砍几下,直至尸首分家成惨不忍堵状,发出一阵阵鬼唳般地笑声,在空中回荡......
十几个天兵紧紧地护在光目、蒙神跟前,灰袍子妖人提着长刀一步步地逼兵,天兵做好准备,誓死护着主将,明知打不过其,亦与其拼命!
恰在妖人再次举起长刀砍向天兵之时,突然间一块不大不小的碎石块,‘飕’地一声飞来,不偏不倚,正砸至妖人头顶之上,耳边闻得‘当’地一声响,其向后倒退个趔趄,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嘶吼道:“谁,快给老子滚出来,滚出来!”
不一时,妖人顺着头顶横扎着的包巾流出腥血来,其自是前番兴风作浪之时受伤,被雪神一剑削去一块头皮。此一时,恰被石块砸在其伤口之上,疼得呲牙咧嘴,用灰袍袖子来回抹着腥血。
“呔!你几个魔爷爷在这儿呢?看过来,你这没个人样地匹夫!”被绑在石柱上的一个魔兵高声道,声音虽不大,却在空旷地石壁前听起来极其震撼!
“魔爷爷?你是谁他娘地魔爷爷,真该死,活够了吧你!”灰袍妖人骂骂咧咧,抡起长刀,气势汹汹,直冲着魔兵而来!
“等一下,魔爷爷死也得死个明白,何处妖人,为何生得如此丑陋外加腥臭?你是喷了何种神奇地腥臭剂了不成,速速报上名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