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翟坊引领兵将至峡谷豁口处,突闻得‘哗啦’‘扑通’一阵声响,吓得翟坊一阵心惊,大呼道:“快,上前看看怎回事?”
“遵命!”
几员魔将抽刀在手,慢慢靠上前,眼见着豁口处刮起一阵旋风,将几个妖将之尸直接从断崖之上掀翻,轱辘至谷底。
四周围漆黑一团,妖将之尸堆叠在石壁之下,一动不动,阴森恐怖的气氛让人觉得暗影处皆站满了呲牙咧嘴地鬼影!
“回禀大人,豁口处狂风卷起妖将之尸,从断壁之上滚落,未见其它。”一魔将上前道。
“快点,快点上至顶上去看看!能否寻到君上!”翟坊催促道。
“遵命!”
魔将应声却未动,其自是眼奸,见翟坊身上所披一件大氅过长,拖在地面上,不知何时,其上竟趴着一条一动不动地毒蛇,看起来就像是懒得动弹借其力而行、而又随时随地能要了其命的蛇妖。
“快,快点去啊!”翟坊又催促道。
“大人,莫慌!身上似粘上了一根蒿草,末将是否为你挑下来?”魔将言罢,抽出手中长刀。
“呃......,稍等。”
翟坊似乎已意识到甚么,二话不说,伸手解开大氅,一个大步窜上前,回头看时大氅落地,身上附着一条毒蛇,其倒吸一口凉气,呵斥身旁魔将道:“砍成泥!立刻!”
瞬间,刀光剑影,隔着袍子,将毒蛇垛成肉泥。
翟坊就跟鬼上身一般,一蹦多老高,上上下下拍打着身上各处,头上的帽子掉落轱辘出老远,刚刚说话之魔将拾起送上前道:“大人放心,末将自为你看着呢,身上无有毒蛇!”
“嗯,你叫甚么名字?”翟坊问道。
“回大人,末将唤作:温杜。”魔将回道。
“呃,温度?”翟坊瞪大一双三角眼道,“你这名,好记啊!”
“回大人,吾父姓温,吾母姓杜,合在一处而来。”温杜回道。
“嗯,温杜,速速引将十员,攀上此豁口高处,可能观出君上在何处?”翟坊催促道。
“遵命!”
温杜应声,转身招手十员魔将攀至豁口之上,四处了望,不见魔君身影,不一时,转身而回近前道:“回大人,峰顶之上,四处皆可了望,不见一人身影。”
“都听着,原地待命。温杜,将吾扶至崖壁之上,等候君上。”翟坊道。
不一时,温杜与十几员魔将连拉带拽,艰难地将翟坊扯上崖壁之上,寒风凌冽嚎叫着,崖壁之上斜刺里而出的枯木枝条呜呜作响,就像无数女妖将又细又长的枯爪伸向天空、又不停地摇晃着。
翟坊站在风口之上,东张西望,四下里打量着,十几员膀大腰圆的魔将,环成一个圈,将其护在正中央,像是怕被吹飞,设了一个围栏一般。
朦胧的光线,远处山峰影影绰绰可见,近处一道黑黝黝地峡谷横在眼前,而自已正站在黑黝黝地峡谷峭壁之上。
“可见有人见到几个女大仙师?”翟坊四处打量着问道。
“回大人,吾等自是没有亲眼见到,但闻得几个女大仙师皆受伤,君上追蛇妖而去,或是其等已回营。”温杜道。
“蛇妖会逃向何处?可是逃回窝!”翟坊道,“吾等在此等一会儿,估计君上很快就会回来!”
话音未落,忽见一行人影向此处快速而来,不一时,落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之上,温杜上前道:“大人,正是君上。”
“上前,迎接!”翟坊道。
少刻,众人等窸窸窣窣奔上前迎接。载猷见翟坊立在此处一愣,忽见翟坊上前道:“回君上,兵将入得峡谷之中与妖兵妖将激战,蛇妖狠毒放出众多的毒蛇,吾等正于此处寻找几个女大仙师,已不知其等去向何处,可急死吾也!”
“刚刚吾见其等与蛇妖此处大战,吾前去追拿蛇妖其妖洞之中,令其给跑了!喜沫受伤,喜姝抱其回。”载猷道。
“君上,蛇妖跑了?”翟坊惊诧道,“蛇妖一跑,太白之地成了女大仙师的了,吾等开大功告成啊!女大仙师大喜啊!”
“何喜之有?”载猷阴沉着脸道。
“哎呀!女大仙师受伤了,亦是不知重不重?君上,那你先回营吧!”翟坊道,“吾在此处,寻出跑散众兵将,便回去。”
“嗯。”载猷转身奔营寨方向而去。
突来的一阵寒风呼啦啦地吹起载猷身上的黑色大氅,发出突突地响声,宛如一只秃鹫,拍打着翅膀,消失在漆黑一团的夜色里。
“行了,都快点!扶吾下去!”翟坊催促道,正站在风口之上,凛冽呼号地寒风早已将其单薄地衣裳打透,几乎要冻僵。
顺坡而下可是要比向上攀登艰难得多,两员魔将先行下得谷底,唤来数百名的魔兵,拥拥簇簇、密密匝匝聚集崖壁之下,搭成人墙,直接接住顺坡而跳下来翟坊。
稍刻,翟坊招手温杜道:“崔通引将奔入峡谷之中,不知其跑到哪儿去了?你且引十将、千兵,入得峡谷深处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此一时,蛇妖已逃跑,见毒蛇出,给吾烧!”
“遵命!”
温杜应声,招手点兵而去,翟坊挥手引兵退至峡谷入口处,眼见堆在谷口处如小山丘一般地尸山,烧成两堆黑灰,一股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扑鼻而来。
“寻得风口之上一处,原地待命!”翟坊传命道。
“遵命!”魔将应声而去。
且说这一边,温杜引兵将入得峡谷深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