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中军大帐内,载猷闻得翟坊众人等一口同声道:蛇妖想情夫想得疯了!
闻其言,载猷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瞪眼看了又看,众人等极其肯定的态度,事情是不容置疑的。甚至连喜沫眼中闪烁着的目光都好像看见了蛇妖因极度想念其情夫,而变得抓狂、暴躁、撕扯着头发、衣裳一头撞在石壁之上不想活了,形同一个病人般歇斯底里、嘟嘟囔囔、哭泣哀嚎之模样。
‘嚯’一声,载猷站了起来,将身体向前探,稍稍弯着腰问道:“蛇妖想情夫想得疯了,你等欲送其见情夫去不成?”
“回君上,吾等正有此意。”翟坊道。
“君上,吾等这便前蒿出来,剁成肉酱,免去了其众多情夫闻风来此助威之事。”喜丽道。
“君上,末将愿在前为几位女大仙师引路。直奔妖洞老巢,将其斩杀。”崔通主动请缨道。
“是啊!越早将其斩杀越好啊!”载猷若有所思道,“喜沫,喜姝呢?”
“长姐在营中。”喜莺抢话道,“那该死的蛇妖,不知使出甚么法术,天空之中厮战不过,逃回妖洞之中,吾等在后追至妖洞,三拐两拐,黑咕隆咚,不知其去向。待返身之时,长姐突被暗中飞出之物打伤右脸,红喷喷地一个大血包。”
“崔通,你头顶上红喷喷地大血包,怎来地?”载猷问道。
“切,就他会那两下子三脚猫地功夫,也能入得了妖洞?打死亦不信,莫跟吾等说,你入得妖洞被打!”
喜莺抹搭一眼崔通道,语调中带着一种鄙夷、蔑视,好似强烈的将自已的法力烘托向上,绝对跟崔通这等货色不是一个层次一般。那表情、腔调掺杂在一处,让人极其地不舒服。
且说崔通闻得载猷之言,正不知如何作答,心中暗道:“无论如何,言语中不可露出贾淼半个字。”
偏偏喜莺的插言,令其不用多说,顺水推舟送人情道:“女大仙师所言不虚,崔通没本事入得妖洞,此包非是在妖洞之中被打。君上,吾愿头前为女大仙师引路,沾光前去妖洞,斩杀蛇妖泄恨。”
“咯咯,这话还能凑合着听。”
喜幂咧嘴笑道,两个笑眼弯成两个向下的月牙,两个尖尖地嘴角形同两把利刃,直接戳向脸蛋之上,说不出来的邪魅之感。
“君上,莫犹豫了,这便发兵,前去将蛇妖从窝里蒿出来。”翟坊道。
“翟坊,你才刚回来,昨夜领出去的兵将回来多少?可有一半啊?或是三分之一、五分之一?报上来了吗?”载猷斥道。
“君上恕罪。”翟坊跪地道,“在无所不能的飓风面前,吾等兵将渺小得犹如沧海一粟、九牛一毛,皆被卷起抛上天空,后被埋在雪中,还需时间,其等自会慢慢爬出来。”
“饭桶、草包、窝囊废,这话亏你能说得出口,哪一次,你不是损兵折将,若能带回来一半,都堪称奇迹?!”载猷怒斥道。
“君上,翟坊冤呐!
就算翟坊所带兵将未回来多少,妖兵不也是吗?难不成飓风挑着吾等兵将卷上天,放过妖兵吗?还不是一个样,其等也是损兵折将!”翟坊尿叽叽道。
“君上,吾等自是没有定风珠,定不住那妖风,若能寻得此珠,守住妖风,蛇妖必将束手待毙!”崔通道。
“哼!定风珠算个甚么东西?君上可比得定风珠厉害多了!”喜沫抹搭着崔通道。
此言一出,大帐之中一阵沉默,载猷面色阴沉,喜沫见载猷面色不好看,自是后悔道出此言。
稍刻,载猷起身道:“此事稍后再议,喜沫,你等前头引路,吾前去探望喜姝。翟坊,清点兵将。”
“遵命!”翟坊应声。
不一时,几个女妖在前,载猷随后,二十几员魔将紧紧跟随,出得营门外直奔喜姝营盘处而去。
翟坊站在营门口处,看着载猷众人等的身影被山岗遮挡,直至消失不见,正思去点兵,忽闻得村夫砍柴之声,似是想起与妖兵大战之时,见到一个村夫抱头鼠窜,转身问崔通道:“另一个牛都买不起、愚蠢的村夫呢?吾怎没见着啊?”
稍犹豫,崔通道:“回大人,另一个愚蠢的村夫随同彭临、吕蓓在四处寻找被埋雪下的兵将,暂未回营。”
“寻找埋在雪下的兵将,暂未回营?”翟坊瞪着三角眼道,“为何不早报?”
“大人操劳,才刚刚回至营中,累得大发了。不过是一个愚蠢的村夫在前引路,彭临、吕蓓四处寻找跑丢或是落入雪窝之中的兵将而已,稍刻便回了。”崔通道,“大人传命,吾去点兵,准备着引领几个女大仙师前去斩杀蛇妖。”
“你且去清点兵将,报与吾。今夜未必出战,加强巡营防守便是。”翟坊边说边向营中走去,崔通紧随其后。
“大人,此时不趁着几个女大仙师自行请命,洞中擒妖之时引其等前去,更待何时啊?”崔通急道。
“接连几次交手之后,必要迎来一场大战,岂能是你吾说了算的,快些,点兵去吧!”翟坊催促道。
“遵命!”
崔通应声,心里边火急火燎,一时亦无有个办法。清点兵将、安排其等务必谨慎巡营、警惕蛇妖引兵前来劫营罢,一一回禀翟坊,稍后,至营门口处守营。
逢着亥时过半,黑漆漆地天空中无月,寥寥星光天边眨眼。四周围安静至极,连一声野狼的嚎叫亦是听不见。
崔通站在营门楼上,揉搓着冻得红肿的耳朵,向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