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二妖仙醉酒睡在山冈之上,突觉头顶一道金光射来,二妖仙顿时惊醒,暗道一声:“今日贪杯,坏事了!”
却说这金光正是旋极子打开了清消瓶,照着二妖,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凭你是哪路牛鬼蛇神自会浑身无力,躺倒在地,收到瓶里化成一捏尘埃。
却说悠然匆匆赶来,心知险些丧命此妖人之手,心下一时愤恨难平,银牙咬破红唇,暗思:“此二妖人,甚是可恨,若是此种死法,定是便宜他们了。”遂站在一个山头,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饼,暗念咒语,抛向空中,只见那金饼,在空中旋转片刻,忽而变成二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二妖,二妖被头顶上的光罩住,正着急间,不曾防备,金饼正重二妖后心,但闻得“呵呀”的一声惨叫,将二妖打得口喷鲜血,小命将危,不自觉现出了原形。
也是天意不该黄吉、黄尘二妖绝命,现了原形的二妖借着土遁逃之夭夭。却说这清消瓶乃神器,它能收仙,能收妖,却收不了凡间俗物。皆因一金饼,将二妖的道行又打去了一千年,确成了不到百年返璞归真的俗物了。
旋极子眼见悠然一脸怒气末消,心知徒儿定是受了委屈。那一阵狂风乍起之时,眼见着悠然被卷至阁角,一头撞阁柱之上,实是不轻。捻指之间,也知二妖命不当绝,不敢造次,遂收瓶带众人回宫不表。
且说雪神回了北宫交差后,便与寒澈、寒道一块读书,修习仙法。
这夜,雪神与寒道、寒澈闲来无事,便登上台来切磋剑法。但见深邃的天空如水洗,一轮皎月半悬在东南面的天空,万朵星光齐齐闪烁,如万斛珠玉便散天空一股,莹光煜煜,光华彩彩。
但见三人站立台上,提起衣袍前襟掖在腰间金丝绦之上,雪神手擎雪神之剑,寒道与寒澈手握寒光宝剑,脚下踩剑阵,自东向西沿台顶栏杆而转,自是雪神一人战二寒。
剑光起处,突觉凉风扑面,耳听风随剑起,甚是胆寒。
眼见二寒迈开大步举寒光宝剑向前劈来,雪神身若飞燕,凌空而起,手持雪神之剑横向一刷,但听“呛凉”响声,二寒之剑被扫向一边。二寒忙重置寒光宝剑在手,又奔雪神直直劈来。却见雪神身形刚落地,又若蜻蜓点水,腾挪辗转,又是一个横扫,只见二人身形站立不稳,突地向后一个趔趄,手中寒光宝剑双双落地。
眼见雪神动作出神入画,一柄雪神之剑在一轮皎月的映衬之下,宛若大海掀起千顷碧波、万道白浪从天而降,瞬间索去二寒手中之剑,二寒两手空空竟一时不自知。
须臾间,二寒见两手空空,情急之下,遂挽起袖子轮起拳一哄而上,但见嘴中暗暗念起咒语,脚下团团生起黑风,瞪着豹子眼,张着虎盆口,青面獠牙,一时间竟幻化出三头六臂,似妖魔一般将雪神团团围在正中。
雪神心下暗自吃惊,遂将雪神之剑向前一推,化做一柄竹箫,急吹一声,霎时间,见二股冰雾团团雾住二寒脑前,二寒复了原形。遂怒道:“大胆二寒,何时与何人学得如此妖术、妖人模样?还不速速说来,更待何时?”
霎时间,二寒收了妖术。自知一时性急,失了礼数,忙跪倒连连叩首道:“禀少宫主,吾二人不曾与谁学得妖术,只是闲来无事自己竟觉有此异能。背着少宫主,偷偷练习。今日失礼,请少宫主恕罪!”
雪神暗自沉思,目视二寒,并未答话。
恰在此时,从天边儿飘过来一团黑云,霎时间雾住一轮明月,黑云渐压渐多,竟把一个清朗的夜晚,一时间,弄得个黑云过天河,雾气朝朝。
“二寒起来,你们且看,天相怪异,此时节人间乃何年何月?”雪神问道。
二寒起身,仰观天相,甚觉奇怪。寒澈道:“禀少宫主,人间乃是已巳年,腊月。”
“快看,那是甚东西,速度如此之快?”寒道指向西南方向的天空。
眼见着在西南边,先是一束黄光,再又散开成一片绿雾,后又团成一个亮点又似光圈,沿着天空快速划向东北方向。
但闻寒澈自言自语道:“少宫主,此光出现必有异常,待吾追上前去,打探一番,即刻便回。”言罢,提起手中寒光宝剑,一跺脚踩上云头,急急而去。”
“寒澈,慢走。”雪神道,“寒道,跟上!”
雪神言罢,一个腾跃,落在云头之上,雪神与寒道紧追寒澈而来。
要不说,艺高人胆大,神也一样。眼见三道白光,一前二后,顺着头雪神,脚踩在云头上,只觉两耳边呼啦啦的风声,半眯着双眼,团团云雾在脚下不停翻滚。瞧着那团光圈就在眼前千米远之外,竟感觉与其匀速前行。
须臾间,似乎跑到了天边上,眼前团团云雾似砌就城墙一般挡住去路,但见那光圈,穿云而入,消失不见。
雪神见寒澈停在前方,正不知如何是好?心下暗思:“这是跑出了多远,切莫追出了天界!”遂命寒澈道:“你且拨开云角,窥视凡间,此处为何地?”
寒澈遂拨开云角,但见下方一座白雪皑皑的山脉,静静矗立在夜空之下,连绵起伏不断的山峰,似波涛雪浪一般翻滚而来。此时,黑云慢慢地散去,月光似一支支银箭,嗖嗖嗖地射在山巅之上。寒澈看在眼里,甚觉异常,一时间又说不清哪里异常,收起云角,回道:“少宫主,此处为东北太白山脉主峰。”
“罢了!吾等即刻回去。”雪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