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石室内,雪神看着躺身在石台上,面色灰白,一道道雷击之痕布满全身、毫无生气的陆玉,将头转向一边,落泪不止。
稍刻,岁卿暮拍了拍其肩膀,小声安慰道:“贤弟,莫哭了。陆玉还需时间。”
雪神拭干眼泪,转回身来,手指肚轻轻的抚了一下陆玉冰凉的小脸。
犹记得,初次竹林中与其相遇的场景,见其头顶上高梳着一个抓髻,包着个青巾帕子,团团悄脸,水灵灵地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异常灵动。左手拿着一根紫红色的甘蔗,约有其身高的二倍,右手持一骨笛,一边吹着一边穿行的竹林间。
与其娇小的身躯相较,竹林更显老杆参天。雪神寻着笛音,寻出好半晌,方将其寻见。
想着想着,雪神禁不住又掉下眼泪,遂将脸转到一旁边,忽闻得岁卿暮道:“贤弟,你持此瓶,吾将陆玉扶起,慢慢倒入其口中,且试一试。”
“嗯。”
雪神应声,从岁卿暮手中接过瓶,打开瓶盖的一瞬间,袅袅雾气腾空而出,只片刻,满室生香,沁人心肺。
雪神一怔,惊道:“圣兄,此瓶中何来雾气?怎如此之香啊?”
岁卿暮亦觉有些意外,嗅了嗅香气道:“贤弟,此香气却为‘王者兰’之香,先将其等倒入陆玉口中。”
“嗯,”
雪神点头,左手稍稍掰开陆玉之口,右手持瓶欲轻轻往里倒入,却不想,将瓶子放平亦是没有倒出,雪神锁眉轻轻摇动着瓶子,侧耳细听,无有一丝动静,心中一急,将瓶子对着陆玉之口,来个底朝天。
啪嗒、啪嗒
二滴晶莹水珠落入陆玉口中后,再无一滴落下,雪神很是纳闷,心中暗思:“此‘王者兰’真乃怪哉,几乎将瓶接满,这么一功夫,竟剩得两滴,不知何故?”
思罢,弯腰拿起放置在石台上的瓶盖扣好,递给岁卿暮。
眼见着躺在石台上的陆玉依然是毫无半分反应,雪神将手抚在其面上,心里很是失望!俊朗的面容变得暗淡下来,眉头紧锁,脸色苍白。
忽见九兮从外而入,手中持着一个白玉瓶,躬身施礼罢,鼻子轻嗅两下禁不住可道:“兄长,香气如此之香,莫不是使出奇招,欲将陆玉直接给熏醒不成?”
“能将陆玉熏醒吗?”雪神追可道,“九兮!”
“当然。”九兮道,“吾与陆玉常在一处,此‘王者兰’之奇香陆玉极喜,其常坐在花下睡觉,只为盼其开花。”
“九兮,此事为何未曾听你说过。”岁卿暮可道。
“陆玉脸皮薄,其恐吾说出后,被人笑话。”
九兮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陆玉近前,从袖中取出一块白手帕,从瓶子里倒出些水来阴湿手帕,娴熟的动作准备为陆玉擦脸,突闻得其一声惊呼:“哎呀!兄长,你快看,陆玉他,他”
“九兮,陆玉怎地了?”岁卿暮、雪神一口同声上前可道。
“快看,快看!”九兮异常激动,抬起小手指着陆玉的脸急道。
眼见着躺身在石台上的陆玉,灰白的小脸之上,慢慢地爬上来一缕红晕,紧跟着又是一缕,虽有数条电蛇一般的紫红之痕铺在脸上,却也看得清楚,雪神与岁卿暮对视一眼,喜极而泣!
“兄长,陆玉可是缓过来了?!”九兮激动不已,手不停地抖着,瓶中之水溢出,洒落身上竟不知。
“九兮,轻些为陆玉拭脸,待其有醒来迹象之时,吾等将其背回水宫内。”岁卿暮道,“贤弟,吾等暂等候一时,陆云稍刻亦会前来,吾等一同回。”
“依圣兄之意。”雪神紧盯着陆玉道。
恰在此时,忽见陆云由室外而入,上前与二人施礼罢,言道:“回禀圣兄,‘七贤’已回。”
“嗯,陆云,你且上前观瞧陆玉,少刻,将其背回水宫内。”岁卿暮道。
岁卿暮言未毕,陆云大步迈上前,看着陆玉灰白色的小脸渐起红晕,喜极而泣,一个转身至岁卿暮近前,跪地施大礼,岁卿暮忙将其拦住道:“陆云,莫谢吾,当需感谢冬生才是啊!”
雪神忙扶住陆云道:“陆云,莫如此。折煞吾也!陆玉吉人自有天相。”
忽闻得一旁边九兮唤道:“陆玉,陆玉?”
三人忙至近前,见陆玉眼睫毛似在微微地颤动,似有醒来迹象,岁卿暮道:“陆云,背陆玉回水宫,这便走。”
“遵命!”
一行人出得石洞外,飘飘而起,不一时,回至水宫内。众人等迎出,忽见陆云背陆玉而回,皆大喜。
顾不得将雪神众将与‘七贤’一一介绍,岁卿暮先行将陆玉放置在一处安静室内,众人等退下,雪神看着一面水晶墙内飘悠游弋着的七彩光带,将手掌轻抚其上,不一时,忽觉胸前发烫。
稍作沉思,转身与岁卿暮道:“圣兄,让吾来试试,莫让人打扰!”
岁卿暮点头,退出室内。
安静的室内,陆玉躺身在榻上,面色虽有一丝红晕,却依然惨白,能看见其胸前微弱的心跳。有一种感觉,他觉得彩蛟一定能将陆玉唤醒。
雪神解开衣裳,露出胸前那片鳞甲,行至水晶墙近前,一条七彩光带墙内飘悠而过,胸前一阵阵炙热感传来
稍刻,他运真力在手掌之上,紧紧地贴在水晶墙上,恰好又一条七彩光带飘悠而来,毫无征兆,莫名而出的一道光直接射在雪神的胸前,闻得‘嘭’一声,他双脚离地,悬起在半空之中
室内变得异常地明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