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载猷、阮千里一言不合,扭打至一处,形同两个斗殴的无赖一般,‘叽里咕噜’翻滚在大殿之中,皆因彼此间甚是熟络,谁也没使出法术。
大殿前的侍卫,紧急奔至殿中将二人团团围住,喜莺毫不示弱,立刻参战,将侍卫打得东倒西歪,横七竖入躺倒在地,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忽见喜姝从殿外而入,一声呵斥:“住手!”
霎时,大殿里变得鸦雀无声,载猷、阮千里松手,从地面上轱辘起来,眼见着载猷气得脸色刷白,一张长瓜脸好似挂了一层白霜,袍子前大襟被扯出一条口子,鞋还甩丢了一只,光着一只脚站在地面上。
阮千里,发髻散开,披头散发将脸遮住,一副窝火之样,站在那里,喘着粗气,喜莺弯腰从地面上拾起阮千里掉落的发簪,拿在手中摆弄着。
眼见着喜沫坐在载猷的金椅上,一手放在扶手上,一手放在嘴边,啃着指甲盖,扫帚眉微蹙,鼠眼瞪圆看着大殿中的众人等,看不出其在思索着甚么?
这一会儿,喜姝的呵斥让打斗停了下来,其慢慢地从金椅上站起身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少刻,载猷挥手间,众多侍卫退下大殿。
稍沉默,只片刻。
忽闻得载猷怒骂道:“喜姝,都是你干的好事,弄来这么一条病狗,其还不死,真气杀吾也!”
阮千里怼道:“喜姝,可怜的魔君,嘴里只知道‘病狗’二字,其脸色惨白,头脑迟钝,四肢无力,穿着一只鞋子高声叫嚣,他永远不会好转了!”
“病狗,你闭嘴!”载猷大怒道,“你躺下装死狗的时候,没有人会上前摇醒你!”
“啊,可怕,真可怕,可怜的魔君,永远不会好转了!”阮千里怼道。
哈哈哈
忽闻得喜姝发出一阵冷笑,声音极其的尖利刺耳,好似搂头浇一盆凉水一般,众人皆凉快了,沉默不语。
少刻,见其与阮千里道:“瞧甚么?一身的本事,比过九头狮子,还不冲着蛇妖使去!”
话音未落,一个调转身,行至载猷近前,声音极其冰冷道:“魔君,何时发兵太白?拿下蛇妖亦早不亦迟!此番,太白之战,必要一鼓作气诛杀蛇妖,容不得其猖狂!”
载猷道:“喜姝,既然你相中太白得天独厚玄机洞府,吾且发重兵助你围攻太白,诛杀蛇妖!”
“吾这便回去待命,等喜沫信息,告辞了!”
喜姝言罢,冷脸转身而出,阮千里、喜莺紧随其身后向外走去。
恰在其等行至殿门口处,翟坊往里进,见其等面色不对,翟坊急忙闪身一旁边,与殿前的侍卫站成一行。心中七上八下,几个女妖,其自是识得,暗自纳闷,这怎又出现一个男妖?成双配对不成?
眼见着其等气势汹汹,行出大殿外,一个眨眼间,转至回廊处,身影消失不见。翟坊心里一哆嗦,暗道:“此男妖,莫不是剑下另一恶妖?唉!妖人横行,如何是好?”
稍刻,转身快步行入大殿之中。
一个抬眼,忽见女妖喜沫站在殿上,刚好看其个背影,翟坊立刻停住脚步,向后退去。
脑海之中清晰记得前番犹如土拨鼠一般地怪叫之声,将其吓得从床榻上掉在地上的样子,就差现原形了!那一束冷厉的目光,让翟坊想起来就哆嗦,亦是不知道那日里哪来的勇气,行出此事!
说来到是个解气,但亦是后背发凉,一阵阵地后怕!此一时,再次见面准没好,便是了!快点溜!快点溜!
正以为没被发现,悄悄地向后倒退着,忽闻得载猷高声道:“翟坊,你怎才来?饭桶,草包,窝囊废,快点过来!”
载猷之声,在大殿里‘嗡嗡’回荡,唬得翟坊一个激灵,应声道:“啊!啊,是!”
少刻,知道躲不过,硬着头皮走上前。
脚下一瘸一拐,一个没留神‘扑通’一声滑到,就跟踩上了香蕉皮一般,回头一看,踩上了一只鞋,刚刚想骂娘,一思不对,这鞋怎地眼熟,忙将鞋抱在手中,四处撒嘛着,似是心中满是疑惑,另一只呢?
“翟坊,饭桶、草包、窝囊废,快点把鞋拿过来!”载猷阴沉着脸道。
“啊,君,君上,来了!”
翟坊一边应声,一边爬将着起身至载猷近前,跪在地上,将鞋子穿在其脚上后,还用嘴吹了吹鞋子上的灰尘,那一副猥琐之相,就跟一个不知如何献媚的老奴才一般无二!禁不住,让人想起其趴在桌子底下,一口一口将地面上的汗渍舔个一干二净之相,简直无有语言形容。
“哼,翟坊,你走一趟截魔岭,引少兵,寻至巨蟒所在之地,将此瓶中之物淋至其等身上,杀死巨蟒。此番,如若不提前除掉此巨物,待吾等铲除魔尊二子之时,恐是更加棘手,难以应对!”载猷低头盯着脚下的翟坊道。
闻其言,唬得翟坊一机灵,跪地磕头如捣蒜,惊呼道:“甚么?君上,吾没有听错吧?翟坊哪有那个能耐啊?恐不等至巨莽面前,小命休矣!小命休矣!”
“哼!少废话!拿着此瓶,其力甚强,不见巨物不可打开!”载猷递过一黑漆漆地瓷瓶道。
“这,这,这还不得,要了翟坊的老命了?君上!”翟坊哭腔道。
“听着,饭桶、草包、窝囊废,吾没让你去将其等生擒活捉,待寻到其等藏身之地,将瓶口打开,丢至其身上便可。
你不能走,一旁边给吾盯着,直到一个时辰左右,其等身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