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截魔岭处,崔通奉翟坊之命,引兵埋伏于东北一面半空之中,分兵两处,准备左右夹击、一鼓作气将妖兵驱赶入埋伏圈,格杀勿论!
丑时渐末,寅时初刻。
东面的天空露出鱼肚白,天色已亮,四处寂静无声,埋伏一宿,连一个妖兵的影子亦是没有见到。众人等亦是不知怎么个情况,面面相觑!
稍刻,崔通与手下副将彭临四处瞭望,但觉得空中厚雾朦胧,四处皆被安静笼罩。崔通与彭临界计议片刻,招手唤过来两员魔将,命其等速速将情况告之翟坊,请你守夺!
魔将应声,转身而去。
此一时,翟坊栽歪在一块岩石旁边,身下不知从何处寻来一些枯草,絮成一个窝状。
见其摘下头顶上的帽子,来来回回地揉搓着头顶上的那一块伤疤,好似被夜晚潮湿的露水打湿,刺痒痒地极其不舒服。
少刻,见其起身,抽筋拔骨地自行扭动着身体,四下里看着
不知不觉,天色已亮,一点动静亦没有,连个妖影都没见到,其好似被故意晾在此处一般,气恼不已!
原本打算等到妖兵至,甭管三七二十一,管它是哪伙妖人,通通诛杀个干干净净,以绝后患!却实是没有想到,自拉自弹自唱,自己在这里唱了一宿独角戏!
翟坊越思越气,跳脚在巨大的岩石上破口大骂四个女妖,发泄着心中的怒气!唬得众多魔兵瞠目结舌,不敢上前,以为其得了失心疯了!
少刻,其好似骂得口干舌燥,累了,一屁股坐在岩石上,喘着粗气。
翟坊心下暗忖:“莫不是四个女妖没有去太白,又或是其等没战过蛇妖?若是四个女妖被蛇妖斩杀了,那可是太好了,省得费劲了!但转念一想,这又怎可能呢?龙冢之上,蛇妖与四个女妖大战一团,皆未分胜负,后被天兵砍散,此一时,当进当退,当如何是好?”
思罢,招手二个魔兵道:“快,速至前方崔通处,命其前行五里外看个仔细,待辰时至,若无有动静,调头返回此处,待命!”
“遵命!”
两个魔兵应声转身奔去,一盏茶之工,调头又回来,身后跟着两员魔将正是崔通派来通信请示的二人。
两员魔将上前,将无有一丝动静,无有一妖兵动向汇报翟坊,翟坊将方才之言重复,两员魔将转身而去。
少刻,天光大亮,翟坊蹦上一块更高处巨大的岩石之上,看着东北一面的天空。
眼见着云层甚厚,山岭间晨雾翻卷,一片朦胧,寂静无声,空气异常的潮湿且冰凉。翟坊摇了摇头,心中暗道:“希望不大了,看来妖兵杀来的希望不大了。”
不一时,见其从巨石上蹦下来,招手两员魔将道:“过来,你二人速回去见君上,将此处无有一个妖兵出现实情禀报,与君上言,几个女大仙师拿此事当儿戏,戏弄兵将!请君上治罪其等,安抚军心!撤兵与否?请君上定夺!吾等在此处候着,速去速回!”
“遵命!”两员魔将应声而去。
寅时过半,晨曦微露,东面的天空一抹鱼肚白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似是有雨欲来。
天光大亮,翟坊来来回回活动着僵硬的脖子,如机械木偶一般,众魔兵、魔将起身,拍打着湿哒哒的衣物,夜晚湿气太重,极不舒服。
稍刻,正寻思着阳光出来便可烘干之时,忽闻得天空轰隆隆的雷声从远处滚滚而来,毫无防备,‘哗哗哗’下起大雨来,冰凉的大雨劈头盖脸而下,逢着个深秋的早晨,个个冻得直哆嗦,寻地方避雨。
抬眼看着天空,向此处云集而来的黑云翻滚,估摸着这一场大雨还不得连着下几天呐?翟坊被浇得如落汤鸡一般,急传命此处留下百名魔兵,辰时接应崔通等人,其余人等退至密道口处,等候魔君之命。”
‘哗啦啦’一声,众魔兵魔将慌忙跑入密道之中避雨,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大雨越下越急,丝毫没有停下来之意。
万多名的魔兵沿着密道深处排出甚远,黑咕隆咚,又被大雨浇得浑身上下湿透,个个东倒西歪的,拥挤在一处抱团取暖。
不一时,黑咕隆咚的暗道之中忽然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起初众魔兵魔将没当一回事,以为人多,哪能没有动静,少刻,闻得一股股的土腥子味传来,特别是在雨天,感觉得极其的腥,莫名其妙的冷气突袭,众魔兵上下牙齿直打颤,禁不住发出‘嘎嘎嘎’的响声。
翟坊思忖着妖兵不会来,亦是无有太大的危险,遂坐于洞口边沿处,随时随地张望着洞外。
一股股莫名其妙的土腥之味伴着阴冷之感突袭而来,翟坊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翟坊有所警觉,毕竟其曾丧命在此处一回,其站起身,向暗道深处张望着,黑咕隆咚,甚么亦是看不清,仔细聆听,声音又被雨声覆盖。
难以名状的一种感觉,让其背后发凉,寒毛倒竖,而这一种阴凉之感,似是从那一剑直戳而下的深洞之中传来,异常的诡异,好似那些亡命的魔兵,挺着焦糊僵硬的身子,‘唰唰唰’地站起,形同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前来追魂索命!
巨大的恐惧感袭来,翟坊不由自主的往洞外走去,其宁肯站在大雨之中被兜头盖脸浇个稀巴烂,亦不敢在洞中多呆上一分钟,尽管此时,有万多名魔兵魔将围在其身旁
恰在其一脚洞外,一脚洞里之时,忽闻得洞中深处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哀嚎之声不绝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