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道旋极子北宫求助,欲金团山除二黄妖,泄掀翻瞻梅园之恨,波兰花前去助战。
且说,波兰花哪来的心思助旋极子除妖泄恨?她巴不得那二残妖把旋极子当场撕个粉碎,摔个脑浆拼裂,省得她亲自动手了。试想那欲绝灭宗枝之痛,岂是说忘就忘了,更何况她本就心胸狭窄。
此一时,先说说天殿之上。
且内,天帝坐于正位,雪神坐于侧位正专心致志读书。忽闻天官前来禀报:“旋极子前些日子摆赏梅晏,被妖给闹了,现正在殿外欲请命前去擒妖。”
半晌,闻天帝道:“着其东宫请命擒妖去。”
天官闻后忙退出去传命。
雪神心下暗思:“莫不是前些日子,舞剑惊落梅花那园子?”
少刻,闻天帝道:“冬生,随吾至侧殿,赏舞。”
言罢,起身在前,雪神在后跟随。
不一时,行至一偏殿之中,落座后,见二十一位彩衣乐女,三色一组,手持各种乐器,鱼贯而入。跪拜天帝行大礼后,依附着三面墙壁散开,隐于后侧。
少刻,闻乐声起。闻金锤敲击金钟之音,又有线断玉珠落盘之乐,高低起伏交叠于一处,回荡在耳边,甚觉清脆悦耳。
忽见二排仙子袅娜入殿,一排四人,衣裙各着一色。
徐徐飘步殿内跪拜施大礼罢,仙子随乐曲翩翩起舞。见那白衣仙子裙角裹着金泥,手持一篮金花,袅娜旋转翩翩起舞之时,竟似雪滚金花,震彻双眸。见那红衣仙子宛若一朵红云,手持一篮翠色之花,飞身飘起时,霓裳摆动,好似海棠醉日,仙姿惊艳。但见众仙子翩翩共舞,乐声缭绕殿楼,飞音传天外,如梦似幻。
突闻乐曲敲击之音“咣”一声响,似是力过,敲击之金锤锤头脱落至地面响声,一阵似有若无的震颤之音由乐曲之中传来。
见天帝抬手。少刻,乐收舞停。
“冬生,可闻乐曲震颤之音?”天帝问道。
见雪神若有所思,缓缓道:
“声之悠韵者,以溪、涧、万壑松涛、风扶竹叶、晚风穿林、雨打芭蕉、雪花纷落之声为清籁。其清籁之音中,皆裹异响。冬生愚钝,且言击打之乐,偶有震颤之音随气浪浮于曲上,吾觉自然流露。”
“闻冬生言,甚是悦耳!”天帝言罢,抬手,乐声起,众仙子翩翩起舞。
少刻,乐收舞罢。天帝前,雪神后出得殿来,见一天官上前施礼罢,言道:
“陛下,东宫锦城陌言旋极子请命擒拿闹梅宴之妖。”
“允其前去擒拿。着锦城陌严管东宫!”天帝言罢,拂袖而去。
且说北宮门外,眼见波兰花领百名兵将直奔梅花宫,少刻,与旋极子汇合一处,浩浩荡荡下天界,直奔金团山杀来。
此时节,金团山适逢初夏。
绿林落花悄逢雨,芳香残留翠色滴。
一阵急雨过后的翠山秀色,宛若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比青春还强烈的蓬勃生机。
眼见那绿林竖起的道道屏障,远看似一块无暇的翡翠,近瞧若绿烟直喷云巅。又有山间溪水潺潺,鸟啼雀跃,甚觉清幽。
且说波兰花,自一步跨出天界外,遂觉无拘无束、浑身爽快,放飞心情、面露喜色。其心下暗思:
“世人甚是想不明白,于天庭之上做个神仙,处处受约束,莫不如下界为妖,呼风唤雨来得痛快!”
少刻,行至金团山处,又思:
“此番出来,吾管尔等乃何方妖魔、鬼灵精怪,定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动此妖魔前去太白引出那媚巳。如今,容不得妖蛇独享安静。你若安静,金粼羽何日能出?凭吾一已之力,四海八方,从南至北似有三亿三万五千五百里,一纵仙人、圣师皆未寻着金粼羽之冢,吾又能奈何?”
思罢,波兰花打定主义,与旋极子一众人等落至金团山一山腰间。不一时,见旋极子命冰蕊、冰涂二童子各领百名天兵,分头寻找妖洞。
波兰花与旋极子飞身起,落至一山头之上,四下观瞧。
“师兄,此处之妖为哪路妖魅精怪,有甚来头?”波兰花问道。
“此处黄吉、黄尘,善使黄风,为二黄妖。吾探听,其似与西宫之人有往来。其甚辱吾师徒,恨不得如师妹捉猴一般,将其摔于石上来个脑浆崩裂,方泄吾心头之恨!”
闻旋极子怒罢,波兰花心下暗自吃惊:
“此二妖仙,莫不是黄决二侄?”
且说此处黄吉、黄尘二妖仙,恰是黄决之侄。
“吾等怕甚黄风,其风会咬人乎?师兄既如此憋闷,待捉住那黄妖之时,吾定替师兄行刑!”波兰花厉声道。
“就依师妹。”旋极子道。
恰此时,突见冰涂独自回至林间,旋极子忙与波兰花由山头之上落下来。冰涂匆忙来报:
“回禀师傅,吾等在深山密林处,发现一洞俯,上书“金吉俯”三字,正是妖洞所在。”
“头前引路呐!”
旋极子疾呼罢,向身后挥手,众人浩浩荡荡而来。不一时,行至一层林叠障无有人烟之处,见一突兀之怪山石下方,露出一洞口。
旋极子命众兵散开,成扇形围住洞口。冰蕊于洞口前敲起金锣,大声疾呼:
“闹吾瞻梅园酒晏之二妖,滚出来受降!三通锣敲罢,若不滚出来,一把火烧了妖洞!”
闻听三通金锣敲罢,洞口直直吹出一股大黄风,众兵将皆闭眼倒退数十步。待睁眼看时,但见一众妖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