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闻得喜沫道:“太白地处东北,严寒时长,又有玄机,岂能被蛇妖独占?纵算其此番,龙冢之上不与吾等大战,其亦是难保太白之妖洞不挪窝?”
载猷点头道:“好,吾即刻手书一封。”
喜沫将茶碗放至嘴边,喝了一口,鼻子用力的向下出着气,气息似有些不通畅一般,狠毒道:“君上之意,吾自是明白。前去呕吟山,自会与喜姝说明太白玄机之妙!
先前亦是听闻喜姝提过太白玄机,此一时,蛇妖想不挪窝肯定不行!命大,其便活着,命里劫数至,其便随着他的情夫一道去了,令其死一边儿去!
众是有万年之身,亦是难逃情劫!
莫不如,吾等给其一个成全,成全其美事,将其灭掉后,埋至龙冢之中!哈哈,天庭闻听此事,不知道会不会给君上,记上一功?哈哈哈”
载猷怪笑道:“哈哈哈,妙哉!如此的成全,甚好!其蛇妖还真是有造化,得此心甘情愿厚葬!
说来,蛇妖脸皮甚厚,竟然公开说出冢中之人为其情夫,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真是恬不知耻!她也配?
此事,若传至天帝老儿的耳朵中,不知作何感想,想必得气炸肺吧?哈哈哈”
喜沫粗声笑着,圆圆一张大饼脸堆满横肉,每一条横肉好似都是一把横在其面上的刀刃,透着冷森森的寒光。闻其言道:“君上,此次喜姝若未能灭掉蛇妖,不妨将此事细细计议一番,替其蛇妖宣告四海八荒,稍后,舆论起时,君上可替其天庭收拾蛇妖。”
载猷犹豫问道:“单单是闻得翟坊之言,亦未曾听蛇妖亲口道出,恐有不实?天庭战神怎可能是蛇妖的情夫?”
喜沫道:“君上,用不着怀疑,感情的事很难说,谁说妖与神就不能相恋?
正如翟坊所言,其引兵前去龙冢之上的动机恰恰证明这一点儿,或是单恋也好,或是双恋也罢,终归,有此恋便是了!
其情夫丧命吾等手中,蛇妖极其记仇,想躲开其寻仇亦是不可能!
莫不如,好人做到底,真接将其送至其情夫处,管它是哪一个另外的世界,继续卿卿我我,岂不是两全其美的美事!”
载猷沉思片刻,嘴角露出狡黠一笑,似是无比狠毒阴唳之诡计,又在酝酿之中。
少刻,言道:“喜沫,先去呕吟山与喜姝说清,欲其分兵两路前去太白,一路引蛇妖入截魔岭翟坊所布下的埋伏圈,引出魔尊父子三人,将其等诛杀;另一路直奔峰顶处端蛇妖老窝,埋伏好,见其回,直接窝中诛杀!”
言罢,载猷将手书递给喜沫。
喜沫点头,伸手来接,见载猷攥住喜沫粗拉拉地、黑胖黑胖地小手,翻过来调过去看了好几遍,好似在来来回回的掂量着一件丢了可惜,看着又极其难受一般地感觉,好半晌,皱着眉头摇着脑袋愤恨道:
“喜姝过分了,知道吾喜欢美人,钟情于你,将你之身封印在如此粗鄙之妖人身中,这一副尊容,吾实是提不起半分兴致,看着就烦!
与你相处,时常闭上眼睛,回忆从前你的美态,声容相貌,心头方一喜,睁开眼来见你之模样,犹如被泼一盆冷水一般惊醒,真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此番,灭掉太白蛇妖罢,喜姝必得将你原身放出,吾之容忍亦是有个限度!”
“呃,君上,吾这便前去呕吟山。”喜沫苦瓜着脸道。
“去吧!”载猷点头道。
喜沫刚行至门口处,载猷忽将其喊回道:“喜沫,差一点忘了。前去太白,欲喜姝带上阮千里那条病狗,莫让其享受现成的!其最好被那蛇妖给灭了!省得吾动手了!”
眼见着喜沫回过身来,闻听载猷之言,应了一声后,转身而出。
行至大殿外无人角落处,喜沫形如滚地雷一般,‘叽里咕噜’轱辘出老远,圆滚滚地身形,实是看不出来是走还是飞,化作一股大黑风,呜呜作响,风驰电掣,直接刮至呕吟山。
且说呕吟山,由西北向东南绵延数千里,宛若一条苍翠之龙,横断万水,引领众小山迤逦而来。
山高水长,林木茂密,又有万顷的竹林碧波覆盖,清风徐徐吹来,竹海犹如一块碧绿的翡翠,又似万顷碧波缥缈无边,景色极其的雅致优美。
此山中,有着数十条极其狭长、幽深的大峡谷,站在谷中一声高呼,阵阵回音传出甚远,犹如呕歌吟唱,悦耳动听,因此而得名。
呕吟山风景如画,风光美丽至极,老树参天,林木茂密,鸟啼之声极其清脆,在山谷间回荡,宛若阵阵歌声。
有道是山高藏虎豹,渊深潜蛟龙。深山老林无有人烟之地,自有妖孽藏身。
此处山峰美景,若是无有妖孽出没害人,定是热热闹闹的一处游览圣地,奈何前番被四个女妖闹翻,四处害人,众百姓扶老携幼,背井离乡,远离此处,方圆百里,连个人影都不见。
说来,阮千里直奔呕吟山而来,其自是在剑下戳了万年,恨不得将截魔岭在这个世界上直接抹去,眼不见,心不烦!
那日里大战造恶罢,其亦是伤得不轻,狼狈奔往呕吟山,一刻亦不想留在截魔岭处,剑下痛戳万年的极寒,以及时不时出现眼前的魔君,魔兵,其早已经够了!
且说一阵大黑风刮过之后,喜沫站在一处山岗之上,四处瞭望,欣赏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
少刻,见其飞身穿过一片密林,一座陡峭的山峰出现眼前,一个转身,钻入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