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卡吕形同疯了一般,直扑向喜姝。
万年恶妖喜姝猛击出一道恶灵黑光后,蹿至一旁,未待其站稳,卡吕抡剑狂劈,牙齿咬得‘嘎吱吱’响,恨不得一剑将其枭首,剁个零碎!
眨眼间,激战成一团,打得难解难分。
喜姝恶妖,身形健硕比过壮年男子,极其阴毒,招招狠击,式式要命。
卡吕双眼喷火,宝剑轮飞,寒光闪闪,晃得人睁不开眼,十几个回合,一剑将喜姝头顶发髻削落,唬得其一惊,披头散发,尖声嘶嚎如鬼唳:“哧呀----”
闻其鬼唳声未毕,四个女狐妖引领着黑压压的妖兵如无头的苍蝇一般横冲直撞而来,卡吕冲着喜姝狂劈,一道剑光如闪电劈来,喜姝向前一蹿身,飘飞在空中的黑色大氅被拦腰劈下半截,仓皇奔至群妖身后。
乌洋洋成群的妖人将卡吕围攻一处,闪电亮起的一个刹那,突见喜姝恶妖再次蹿至寒澈一处,披头散发、披着半截黑袍,形同地狱中极其恐怖的厉鬼,击打出一道恶灵黑光,‘滋啦啦’,黑光如电蛇吐着芯子,徘徊在寒澈身下,却无法穿透其身,不一时,向四外撒去!
喜姝再一次狂躁鬼唳:“哧呀-----”
鬼唳之声未毕,四个女狐妖突奔至其身前,与其一道,打出团团黑光,由下而上,直击寒澈之身。
“呀-----”
闻得卡吕地动山摇一声哀嚎,身如雷霆之锤,空中突降,‘咣当’一声,砸向女妖!
突然从头顶降下的重物,险些被其砸成肉饼,四个女妖惊声尖叫,四散奔逃!喜姝亦是被唬得一身冷汗,眼见卡吕已被激怒,如下界的雷神一般惊惧,踉跄倒退数步,披头散发,扭头奔逃!
恰在此时,毫无征兆,眼见着深沟内湍湍汹涌的一沟血水,一个刹那间笔直地竖起,犹如一道血色城墙高高地耸立眼前!
暴雨骤停,狂风突止,天空黑沉沉如锅底一般,闻听‘嘶嘶’哀鸣之声不绝于耳,只片刻,一道白光似闪电陡然陵空,照得形同白昼,众魔兵、妖兵皆懵在当场!
“喜姝,喜姝-----”载猷一边嘶嚎着,一边打出团团黑光。
且说喜姝逃至一处,突见白光耀眼陵空,正仰头观瞧之时,猛然间双眼一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被白光灼伤。眼前似起白雾一般,狼狈不堪扑倒在一处水沟当中,不停地冲洗着眼睛。
只一个刹那,天空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形如一面明晃晃的镜子,晃得人睁不开眼睛。难以形容的一种炙热感袭来,就好像被镜子反射的强光炙烤一般。
突见,寒澈悬浮在半空之中的身体,悄无声息,空中自行旋转,团团如陀螺!
一个刹那,空中那一道停滞的耀眼白光,‘嗖’地一声腾起十几丈之高,宛若极光一般游弋天空,只一个眨眼,闻得‘噗’一声响,白光突然坠下,如阳光下的晨雾一般散去,一颗亮晶晶的璀璨光珠,犹如水晶球一般光芒四射,扑入寒澈体内消失不见,其身突然间坠落!
“喜姝,喜姝-----,快,快给吾杀死他!杀死他!白龙附着其身,其不死,吾等必死其手中!”载猷恶鬼一般嘶嚎着,直扑寒澈坠落之地。
且说卡吕眼睁睁地盯着寒澈,刚刚那一幕,就在光芒万丈的璀璨光珠扑入寒澈体内消失的一瞬间,卡吕惊喜交加,失声痛哭,大步蹿上前,接住寒澈之身,见其浑身滚烫如火球一般,依然是处在昏厥之中,背其在身上向一处狂奔
一个眨眼之工,那一沟竖起数丈之高的血水城墙,突然间,似失去了重心一般,轰然倒塌,‘轰隆隆’一声直上直下地摔将下来,溅起惊天之浪,冲得妖兵、魔兵四散横飞!
天空骤然变黑,形同锅底,不一时,狂风暴雨、飞沙走石,卷土重来!
且说血沟当中的四人,寒道、芬克、行秀跟费举眼睁睁地看着刚刚地一幕,寒道惊声尖叫,一个蹿身就要起,却突觉得双腿似灌铅,形同进入了梦魇之中一般,心里明白,双腿却一动也动不了,急得哇哇大哭不止。
“且看好少魔主,吾去去便来!”
芬克一声怒嚎,飞身而起,直奔寒澈坠落之地,恰在此时,洪水拍落,劈头盖脸而下,未加防备,直接将芬克拍击、冲出十几丈之远
且说行秀、费举上前分左右,扶住寒道,行秀急得直哭,眼泪与暴雨一齐滂沱而下,泣道:“莫急了,莫急了,没事的,少魔主有护身符护身呢!”
‘霍呲呲’一道雪亮的闪电将天空撕个粉碎,一池翻翻滚滚的血水当中,突见着一副晶莹剔透的龙形骨架由冢中浮出,刹那间,在闪电的映照之下,晶莹得耀眼,丰盈的水光缭绕,擦着三人之身向前飘去
寒道大哭不止,突然伸出大手,一把抓住龙骨,龙骨散开,转眼间沉入水中消失不见,寒道手中却紧紧抓住了一块,如拳头一般大小,呈三角状。
不一时,突觉得暴雨狂风变小,天边依稀见亮,黑云翻滚快速退去。
行秀、费举拖着行动变得异常困难、身体失去平衡,几乎无法行走的寒道爬上深沟,眼瞧着众多魔兵、妖兵,聚集到载猷、翟坊一处。
闻得载猷鬼笑连连,异常癫狂,似是得了失心疯的病人,暴怒、狂躁、不安、恐惧、扭曲、分裂、狂扯头发嘶嚎:
“啊!噢----,白龙已死,其死了!天帝老儿,逆天而行,终不遂愿,三百多年,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