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雪神众兵将退至截魔岭正南十里之外,等候老君之令。
历姜言光法天王及数员天将伤势极重,欲其等,待老君至,先行回天庭。雪神点头,起身前去探望天王及众天将。
‘三俊’上前道:“回主帅,吾等先行告退,‘漂亮谷’回禀圣人后,再次领命前来助主帅除恶龙雪恨!”
雪神近前一步拱手道:“赤鸿、隆万、陆云还有陆玉,助战之恩,雪神没齿难忘!待吾问候圣兄,问候陆玉”
‘三俊’上前还礼道:“主帅,莫如此多礼,吾等自是奉命行事。问候一开视频带到!”
恰此时,忽见师尊站于一处,身子向后踉跄倒退数步,险些摔倒,唬得水火二童哇哇直哭,尘书、轩逸上前忙扶住,口中大呼:“师傅,师傅,怎地了,这是怎地了?”
见师尊大声哀呼:“呀!好妖孽呀!好孽畜啊!真痛杀吾也!冬生,历姜,众将随吾走!”
言罢,泪流满面,飞身起于空中直奔东北方向而去
雪神心里‘咯噔’一声,从未见过师尊如此着急过,知道此事定是小不了,挥手引将跟上,历姜急忙吩咐两百名天兵,光目天王引十员天将,护着光法天王及众伤将,候在此地,等待老君之命,其余人等,且随师尊走!
此一时,众天兵天将亦是不知这是怎地了?心里直发毛,知道肯定是有事,急匆匆地往前赶,哪还能走啊,‘三俊’见此状,二话不说,紧紧地跟随在雪神身后,向前赶!
不一时,众将急匆匆地追上师尊,眼见着师尊一边前行一边落泪不止,历姜一个大步蹿上前,低低声音问道:“师尊呐,这是怎地了?”
好半晌,师尊止住哀声,泣道:“粼羽呀!粼羽呀,恐是躲不过此劫难呐!啊,痛杀吾也!痛杀吾也!”
“甚么?甚么!”
闻听师尊之言,历姜犹如闻得晴天霹雳头顶炸开一般,整个人懵住,险些摔下云端!
少刻,回过神来,心似油煎,泣不成声
突想起山峰之上横空而出的巨大狐狸精,轻飘飘地划过天空,阴冷蔑视的眼神,形同未见其等一般,直奔东北而去,四个女妖引着妖兵紧随其后的场景,一股急火攻心,差一点儿当场晕倒,身形摇晃了几下,蒙神在一旁紧紧抓住其臂,已是闻得刚刚师尊之言,眼泪狂出,仰望着天空,悲伤得不能自已!
忽见波兰花痛哭不已,疯了一般向前飞奔,禁不住大声哭嚎:“师兄,师兄,你要挺住啊!等吾啊!”
雪神从未见过师尊如此伤心欲绝,悲断肠,那一种心碎的声音,让他窒息!
闻听到‘粼羽’二字之时,雪神眼前突然出现铜镜之中那个神秘的自己,他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和蔼,难以名状的一种感情洪流,涌动在雪神的心中,不由自主,眼泪滑落,莫名的想哭!
忽又想起,那日里,天帝拉着他的手,眼中闪动慈爱的目光与其言,欲引见一人与其相见,他定会惊喜交加,喜极而泣!
他想到了,应是铜镜之中那个神秘的自己,无数个夜里,辗转反侧,他期盼与其相见,想掀开他神秘的面纱,知道他是谁?
迷迷蒙蒙的云雾在脚下不停地向后翻滚,阵阵凉风迎面吹来,天空黑漆漆一团,看不见星月。
巨大的悲伤在天空拉开黑幕,形同坠入梦魇,厚厚的云层压在头顶,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压得其喘不过气来,不一时,束缚其手脚,陷其囹圄,他无力反抗,挣扎着痛哭醒来
“主帅,”
梅仙近前欲言又止,一行泪,顺着脸颊飘落!
“冬生,且快行便是!”柒歌于一侧,揽住雪神的肩膀道。
历姜一边前行,一边想起金承水之言,亦是不知其引龙宫之兵护冢,此一时,怎样?
心里边大乱,十五个吊水桶,七上八下,默默祈祷:“金承水,金承水,守住粼羽啊,吾等这就来了!这就来了!”
且说金承水。
龙冢之上,乌云盖顶,滚滚翻腾,似魔鬼狰狞的面目,极其恐怖!狂风疾驰,大雨倾盆,恰世界末日一般,看得人胆战心惊!
前番说到金承水、漾暮枝、岳钟、岳良及姜舟、于礁六人,隐于井口一处的松林之中。
眼瞅着黑沉沉的天空,形同锅盖直接扣在头顶,闪电、惊雷、狂风、暴雨,丝毫无有停下来之意,仿佛汇聚千般的力量,将恶鬼顷刻间捻成灰,搓成面,一股大洪水将其冲个无影无踪!
一道雪亮的闪电将天空撕个四分五裂,支离破碎,突然照见魔君如恶鬼一般的身影,惊现眼前。
金承水自是识得载猷其人,知其来,必是下死手,心痛欲裂,痛哭不止,奔至井边狂呼:“粼羽呀,粼羽!魔君前来,能走且走啊!走啊!”
岳钟、岳良急上前,将其扶回松林之中,澜暮枝擦掉金承水的眼泪道:“承水莫哭,吾等誓死护住井口!”
少刻,金承水止住悲声,双眼充血,瞪视五人道:“且听好,能走且走,若死命不走,吾非斩你们不可!可听见?”
“遵命呐!”五人一口同声。
不一时,数十员膀大腰圆的魔将,手里拿着冷森森地长刀,气势汹汹直奔井口而来,‘哗啦啦’将井口围个严严实实,好像瞬间砌了一堵又高又厚的城墙,黑压压的透不过气来!
金承水大哀,抡剑杀出,‘噗嗤’一声砍倒一员魔将,众将紧随其后杀出,瞬间,激烈厮杀成一团!
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