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咔嚓’一声惊雷,大雨瓢泼,眼见着大雨落在众多魔兵焦糊的尸体之上,溅起白烟,氤氲的雨雾腾起数丈之高,一瞬间,对面不见人。
风声、雨声、闪电霹雷之声掺杂一处,一阵阵的焦糊之臭,让人不停地作呕,金承水抹一把脸上如瀑的大雨水问道:“澜暮兄、岳钟、岳良,此一时,冢上可剩得吾四人了?”
“应当是。刚刚白光如镜亮起的一刹,魔兵皆如闪电劈死一般,倒地焦糊一片。”岳钟回道。
“承水贤弟,吾等接连激战,且至‘望亭’之中,歇息片刻,以静至动。”澜暮枝道。
“嗯,不可离此过远,吾等必要死守井口,一旦有妖魔封住井口,粼羽命将休矣!”金承水道。
“且至前边老松之下,暂避雨。”岳钟言罢,扶住金承水行至树下。
眼见着金承水右臂鲜血淋淋,澜暮枝从怀中掏出一瓶酒,‘砰’一声,弹开其瓶盖,仰头‘咕咚’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但觉得入喉火烧火燎。一个转手,将酒瓶递给金承水,眼见其‘咕咚’喝了一口,随手又浇在伤口上一些,双目一闭,牙关紧咬,转手递给岳钟、岳良,二将饮罢,剩下少半瓶澜暮枝盖好盖子,又揣进怀里。
“江龙宫,弄来的好酒,可是?”金承水喘着粗气问道。
“呵呵呵,蛮不住你”
澜暮枝言罢,四人相视而笑。
恰在此时,忽闻得一阵阵喊杀声由龙冢下方传来,四人猛然一惊,忙起身奔入一侧密林之中。
岳钟、岳良飞身密林前端,透过茫茫大雨,影影绰绰可见数百员水将在前,引领着众多的水卒顺着西南一面的陡坡冲上来
不一时,乌游子摇晃着肥胖的身躯,由二员水将搀扶着攀上龙冢,看着满地的尸体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堆积得如同小山丘,其心不由得一紧,着实是末有料到此战之惨烈。心下暗思:“亏得吾智谋过人,智谋过人,放出众多眼线,逢此战后,引得十万兵力,分兵两路,前来探察,也亏得双方皆全军覆没,否则真是不知当进当退?”
思罢,传命道:“众兵将,皆上来,速速寻出金海龙主、澜暮河主阵亡之尸,必要将其二人隆重安葬,吾心甚哀!”
“遵命!”
众水将应声,引领着水卒排开一条直线,挨排翻动尸体,寻找龙主,河主亡命之身。
且说乌游子,前一时,于江龙宫中,如泥一般摊在软椅之上,却坐立难安。
心中上上下下的揣摩着澜暮河突现妖兵以及金海龙主于此处与妖兵厮杀这件事,出兵与不出兵,得利与失利,对其仕途有何得失。说来,其自是个大官迷,大腹便便、极其贪婪的大官迷,凡事,皆以一个‘利’字当先,拿捏揣度。要论业务能力,两眼一抹黑,一窍不通,要论溜须拍马,献媚奉承,他准能拿第一。
前书就曾说过,乌游子脑瓜削个尖、不顾一切地往上爬,连睡觉做梦都是清一色生官发财。正低头沉思之时,忽有哨探来报:“回禀江龙王,澜暮河边土丘之上大战已停,一道白光过后,尸体焦糊形同被雷劈,双方似全军覆没,此时,异常安静。”
“啊,下去吧!”
乌游子言罢,额头直冒冷汗,闻得全军覆没,其心里‘咯噔’一声,此事,必是惊天动地之事,怎能小了?心中暗道:“那金海龙主虽末有天命在,却与魔兵战死在澜暮河处,吾天庭与魔界自是势不两立,人神皆知。澜暮河主来吾处借兵,吾借其五千,此一时,全军覆没,其必是战死,天庭若盘查下来,吾这江龙王借兵五千,似是解释不通啊?也罢,也罢,圆了吾与澜幕枝地话,引兵十万,走一遭!”
思罢,急传命:引十万水卒,三百员水将,兵分两路。一路百员水将引三万兵力,直扑澜暮河西北角处,堵死魔兵入口。另一路,乌游子亲自挂帅,二百员水将,七万兵力杀向土丘。
说时迟,那时快,乌游子引兵浩浩荡荡杀来,一路上,末有见到一个活着的魔兵,皆是呲牙咧嘴、面目狰狞的尸体顺着河水翻翻滚滚的四处飘荡,看得乌游子心头颤颤。
不一时,水将来报:“回禀主帅,前方兵力已至土丘之下。
乌游子抬起宽大的衣袖抹掉脸上的雨水边向前行边眺望,眼见着高高耸立的土丘西南坡处,哗哗流淌的雨水,犹如一条大红绸陡然抛下,血红一片。乌游子不自觉地打了一个激灵,心中暗暗庆幸,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此时,刚刚好,刚刚好!
少刻,至近前传命道:“快,快速登上土丘,少量兵力守在土丘之下。”
“遵命!”
水将应声罢,引领众水卒登上土丘。
恰在此时,一道闪电亮如白昼,忽见土丘之下,推倒身上魔兵之尸,摇摇晃晃站起二人,以剑戳地,缓了好半晌,随在众水卒身后攀上土丘。二将正是厮战此处的姜舟、于礁。
且说乌游子一路上眼见着众多水卒、魔兵之尸,心里自是有数,却实打实没有料到,土丘之上堆得如小山丘一般的尸体,一大半身体皆呈焦黑状,大雨之中‘嗤嗤’冒着白烟,散发着作呕的焦糊之臭,其心中甚是疑惑不已:“怎会如此呢?但不知此土丘为何地呀?魔兵如此铺天盖地而来,其想作甚呐?”
众水将、水卒排开一线,逐一翻动脚下之尸,个个焦糊一片,呲牙咧嘴、面目全非、难以辨识。
岳钟、岳良眼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