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石洞之内,十几个庞然大物般的魔鬼,排着队,抡巨锤砸在水晶石条之上,巨大的响声震耳欲聋!‘霍呲呲’一道闪电直贯而下,倒下一个庞然大物般的魔鬼,紧跟着又上一个,‘咣当咣当’的巨响伴随着‘咔嚓咔嚓’的霹雷之声,好似能将石洞震塌!
不一时,闻得‘咔’一声脆响,水晶石条炸出千条、万条不规则的裂缝,‘霍呲呲’由上而下的电光,犹如突来的洪水被枯竭皲裂的河床裂缝吞噬,不一时,裂缝越张越大,越张越大,无数条蓝色光电扩展到水晶石条之外,在空中‘噼啪’炸裂,刺眼的白光吞噬着庞然大物魔鬼摇摇晃晃的身躯,‘扑通’‘扑通’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焦糊一片,‘嗤嗤’冒着白烟
此一时,骇人之场景如末日般震撼,能将人瞬间吓昏!
忽见一片似有若无的黑云,慢慢地飘出洞口外,至稍远处落地,眼见着卡吕面色惨白、衣衫已被冷汗湿透又结出一层白霜来,近前低声道:“回尊上,载猷出石洞后,直奔东北而去,洞外密哨已跟上。”
“嗯,翟坊去何处了?可来消息?”尊上低声问道。
“有消息,其出洞外领走半数魔兵,直奔西南方向而去,与载猷恰好相向而行。”卡吕道。
“走!寻出另两个密哨出去。”尊上道。
卡吕一低头,牙齿咬着嘴唇哀道:“尊上,另两个密哨已被妖孽冻成冰棒,自行滑入石洞之中。”
“妖孽真该死!载猷行此大恶之事,必遭报应!走!”
尊上怒罢,迅速与卡吕疾步出石洞,沿着黑咕隆咚的通道往回返,行至不多远,见其忽站住道:“卡吕,且先至五莽处观瞧,再回不迟。”
“遵命!”
卡吕应罢,两人的身影顺着一处毫不起眼的石洞,行至山体之外。
眼见着一道接连一道的闪电,将截魔岭处映照得如同白昼,紧跟着轰隆隆的惊雷炸响在天空,倾盆大雨形同天河决堤了一般狂泄不止。分不清黑夜黄昏,天地连成一片,目光所到之处皆大河小河汪洋一片。一个腾空起身,尊上与卡吕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大雨之中
此一时,且说说翟坊。
其引得二十员精锐魔将出得石洞,领走洞口半数魔兵五百人,玩命地往前奔,哪里还顾得上外面是否倾盆大雨?眼见着二十员精锐魔将紧紧跟随在后,众人面色惨白,沉默不语,任凭大雨兜头而下,就好像一群黑压压的鲶鱼,迎着暴雨在水中欢游,雨势越大,其游得越欢一般。
倾盆大雨在天地间扯出一道帘子,大团大团峥嵘的乌云翻滚头顶之上,死中得活的翟坊只顾低头前行,一言不发,浑身上下水涝涝,形如同落汤鸡。
好半晌,行出甚远,翟坊放慢了速度,转回头,目光暗淡无光,呆滞的往截魔岭的方向望去,茫茫大雨阻断了视线,混混沌沌一片,其长吁一口气,转回身,继续前行。
说来死中得活的翟坊,三魂七魄已然是随着那数千魔兵、数百魔将,死在了石洞之内。苟且活下来的,不过是一具听从指挥的机械木偶、行尸走肉罢了!
‘哗哗哗’而落在大雨声一刻不停,翟坊已听不见,眼前依然是雷起的刹那,被劈得浑身焦糊如焦炭棒一般地倒下,‘嗤嗤’冒着白烟横七竖八倒下的众魔兵、魔将的尸体!
翟坊闭上眼睛,某一刻,众魔将引领着魔兵好像突然蹦了起来,呲牙咧嘴,露出一口雪白地长牙,气势汹汹地向其扑来,掐喉索命!诛杀其魂!啊,噢,天呐,快看那个蹦得最高,一把掐住其喉,高高举起长刀,片刻便将其剁碎成泥的魔将,正是崔威啊,噢,不!不是吾地错,吾只是奉命行事的行尸走肉!啊呜,翟坊操着公鸭嗓呜呜嚎哭
“翟大人,翟大人,你没事吧?”一员魔将近前问道。
翟坊突突地打了个冷战,如噩梦初醒,抬手摩挲掉顺脸而下成溜的雨水,痛骂道:“该死,真该死!那邪恶的万年之妖,真该死!走着瞧!吾翟坊此仇必报!此仇必报!”
且说这二十员魔将,若不是随着翟坊出来,有没有命得活,谁都不知道?心里边自是明镜,暗自将此邪恶之妖恨了个牙根直痒痒!
不知不觉,又向前行出甚远,忽觉得狂风裹夹着大雨抽在脸上生疼,大团大团的阴云峥嵘翻滚天空不散,轰隆隆的雷声不绝于耳,昏天黑地茫茫然一片。众魔将魔兵亦是不知此行欲去甚么恐怖的地方,又有甚么恐怖之事等待着其等到来,个个沉默不语,一声不吭。
翟坊此行,正是奔向‘百仙庙’,欲引领那一百三十二具逆鬼及众多孤魂野鬼行扫荡龙宫、掘冢逆天之事。
可恨呐,可恨!揪心呐,揪心!
说来此诛仙台上一百三十二具逆魂,受香火供奉三百多年,亦是没有半分的改变,贼心不死,无有一分一毫感恩之心,终是欲行此逆天遭雷劈之事!
枉费了金承水、龙宫众人等三百多年一片虔诚礼拜之心,若知其终有这么一天,莫不如当初就泼其狗血,诛其恶魂,困其地狱之中永生永世不得出,一出便遭天打雷劈,劈得连一股黑烟都不剩,不得好死!也免去了今日龙宫这场血灾浩劫。
且说善恶终有报,只是时候末到便罢了!
眼见着宽阔无边的金海之上,狂风掀起数丈高的激浪,连成排汹涌扑上海岸,沸腾不止。天空乌云翻滚,与大海连成一片,天昏地暗,大雨瓢泼。
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