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翟坊站在洞口处,眼见着逃跑魔兵,折回头来,‘咔咔咔咔’迈着方步,举着刀剑,自行走入石洞之内。抡起刀剑狂劈水晶石条,霹雷一个紧接着一个地往下砸,魔兵倒下一批,又奔上一批,个个瞪大血红的双眼,面无表情,就好像是一个个活着的机械木偶!
翟坊,倒吸一口凉气,瑟瑟发抖,体若筛糠,心中暗思:“恐怖了,在不用担心众魔兵魔将会逃跑,其等已然是全部阵亡,全部成为行尸走肉!恐怖了!”
思罢,翟坊机灵灵地原地打了一个冷战,突想起洞中刚刚传出那一阵阴唳的诡笑声,知道必是剑下之妖所为,其怎能干瞪眼看着魔兵逃跑,此事泡汤?
转身看着一旁边还算正常的,贴身的五、六员魔将,低低声音颤道:“快,扶着吾退出去!退出去!”
“遵命!”
几员魔将早就想跑,奈何看见逃跑的魔兵皆成僵尸一般调回头来,前仆后继的送死,心里知道跑也是没好,个个面色惨白,硬着头皮跟在翟坊身旁。闻得其退出之言,一员魔将背起翟坊,如疾风一般向外奔去。
少刻,退至石洞岔口处,翟坊传命暂守在此处等待魔君到来,其蹲在一处石壁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里边仔仔细细的掐算着时辰,心急如焚,暗暗叫苦:“载猷啊载猷,你可真沉得住气啊,入洞兵将,活口都没了,怎地还不来?难不成,非得等到吾也成行尸走肉才出现吗?”
正叫苦之时,忽闻得一声晴天霹雳,‘咔嚓’就在头顶炸响,黑咕隆咚的石洞之中震得‘嗡嗡嗡’地作响,吓得翟坊一个高从地上蹦起来,蹿得老高,就好像踩上了电门一般,双手扒着石壁,眨眼之工,将自己活生生的粘在石壁之上,一动不动,形同一个黑黢黢的壁虎!
几个魔将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也不敢上前将其一把蒿下来,瞪眼直勾勾地看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早已将其等震得麻木!
少刻,一个魔将探头向深洞处看了看,‘刺啦啦’的电光将石洞深处照得雪亮,‘叮叮铛铛’之声消失不见,心知恐是魔兵一个不剩了,吓得魂飞胆丧!转身道:“翟大人,且走吧!恐不至魔君到,吾等已丧命了!”
半晌,没听见翟坊吭声,几员魔将对视片刻,两人上前,一边一个从石壁上一把蒿下翟坊,转身往洞外疾奔。
恰此时,突觉得一股阴凉之风,煞入骨髓,从脚下直贯头顶,翟坊心知不好,‘嗷’地一声,大声嘶嚎道:“好妖孽,好妖孽,不可杀吾,恩将仇报不成?”
闻听‘扑通通’几声响声过后,翟坊与几员魔将摔倒在地,翟坊失声哀嚎:“妖孽,不可杀吾!不可杀吾,吾乃载猷岳父,其不会放过你!啊,啊!啊!”
忽沉寂,只片刻。
眼见着翟坊与几员魔将变得异常的安静、无声又无息,直挺挺地从地面上弹起,血红色的双眼形同深不可测的火海地狱,带着说不出来的恐惧,机械木偶一般,排着整齐的队形,迈着方步‘咔咔咔咔’走向石洞之中,一阵极其阴森的鬼唳一般的笑声,在洞里回荡
桀桀桀,桀桀
且说截魔岭之上空,阴云密布,暴雨滂沱,亦是分不出黑夜黄昏,惊天动地的炸雷,震耳欲聋,‘咔嚓’‘咔嚓’一个紧接着一个的往下砸,好似天崩地裂、世界末日了一般。
云遮千山,风卷万岭,倾盆大雨犹如瓢泼,‘哗哗哗’的下个不停,放眼望去,能见度极低,只道是天地连成了一片,皆成大河小河,汪洋一片
山岭间天兵营寨,犹如一叶小舟,风雨中摇曳!
忽见一山岗处,几员天将站在倾盆大雨之中,紧盯着不远处一剑山峰,黑漆漆的天空,一道巨形的闪电‘滋啦啦‘直击而下,犹如一条垂直的天线,连接天地间,紧跟着‘咔嚓’一个霹雷砸下来,惊天动地,好似欲将一剑山峰直接劈开一般。
柒歌惊道:“主帅,吾等且回帐,不可暴雨之中站在此处过久。”
雪神双眉紧锁道:“三俊,此雷为何单单劈在一剑山峰处?”
隆万应道:“主帅,糟糕!真糟糕!此雷电甚是怪异,哪有如此个劈法?莫不是剑下之妖孽做法欲出?”
赤鸿道:“不妙啊!吾等来之前,圣人言,还需大半月,其方有可能出。若其做法提前出,圣剑未铸完,吾等没有个准备,怎生是好?”
历姜道:“主帅,观此暴雨霹雷,推断十有**妖孽做法欲出,且速回营帐聚将议策!”
“嗯。”雪神哼声,面色刷白,紧要牙关。
随说随走,淌水而回。
且说中军大帐之内,大水没过膝盖,众天兵天将皆惊诧不已,这天是漏了不成?哪见过如此的下法,只道是暴雨倾盆,一口气不停歇的下个没完没了!
顾不得营帐中齐膝的大水,雪神传命:“传众将升帐,议策!”
传令官应一声,奔出挨营传命,倾盆大雨之中,天兵天将有些蒙圈,指挥稍有些失灵。
众天兵天将腾不得云、驾不得雾,全部泡在大水之中,眼巴巴地看着倾盆大雨狂泻不止,霹雷一个紧接着一个地往下砸,毫无半分停下来的意思。惴惴不安,不知到底是甚么个情况?
闻得主帅传命升帐议策,众将心知事出紧急,匆匆聚齐中军大帐,皆站在水中拱手施礼。雪神道:
“众将免礼。此处昏天黑地,倾盆大雨狂下,霹雷不止,天相怪异,恐是妖孽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