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崔威闻得翟坊言,喜忧参半,心里边十五个吊水桶,七上八下。
其自是不明白翟坊言出其跟随十几年了,欲为其美言进级,早作甚去了,为何此时,突然说出此话呢?又闻得君上亲自前来,遂惊道:“呃,谢恩翟大人,谢恩翟大人!大人是说,稍刻,君上亲自前来?”
“是啊!是啊!不能再磨蹭了,莫等到君上来了,吾等还栽歪在洞口外,就不妙了!”翟坊道,“看着点时辰,稍刻,传命,一百五十员魔将在前,引兵四千,亥时整入洞。另外一千魔兵,五十员魔将分成两个队伍,原地待命!”
“遵命!翟大人请放心,入得此洞,末将自会不离左右半步。”崔威道。
戌时渐末,亥时欲出,崔威整队罢,按照翟坊的部署,排成一字长蛇状向石洞之中进发。
且说魔兵加魔将四千多人,排成一字长蛇形入洞,亦是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翟坊行在队伍之中,眼见着黑咕隆咚的石洞内越行越宽,翟坊传命一队变成二队,至前方岔洞口处,转入一挂冰霜之洞。
不一时,石洞之中越来越冰冷、阴森,石壁之上渐渐出现一层厚厚的冰霜,越发亮堂起来。翟坊知道离剑下二妖是越来越近了,不知不觉间,背后发毛,将心悬到了嗓子眼。
少刻,有魔兵跑来禀报:“回翟大人,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石洞穹顶,四壁布满冰花,中间一巨大冰条状硬物直贯石洞之下,众兵将皆惊呆,不知何物?”
“啊,众兵将停止前进,待吾上前观瞧。”
翟坊突变得柔声细语起来,魔兵一时不知所措,急忙闪在一边。
此一时,非是翟坊变得温柔,而是其害怕惊了二妖,不敢高声语,也算是献媚的一种另类交流**吧,谁知道妖在哪个犄角旮旯突然就冒出来呢?魔兵自是一头雾水,迅速闪出一条路来。
少刻,眼见着翟坊挥手引领着二十几员魔将上前,其心知就是此处,却没敢说出来。随口问道:“这是甚么地方,可是听说过?怎生得冰花?真乃怪哉!”
魔将面面相觑,摇头晃脑,更是不知了。翟坊心中暗忖:“且容吾上前观瞧地形,排兵将堵死一侧之洞口,防止引雷劈之时,魔兵惊恐,四处逃窜。成败在此一举,安排妥当便是给吾自己留出一条活路,二妖自己看着办吧!”
行入阔洞之中,但觉一股极寒扑面而来,摄人骨髓,呵气成白烟状,鼻涕好似都被冻在鼻孔之中,众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仰头望着圆圆如锅盖一般的穹顶,万年不化的冰霜厚厚覆盖其上,好似一团又一团雪白的棉花,蒙蒙绒绒,密密匝匝,屋屋叠叠,不计其数、大小不一的冰花,随处可见,大者如车轮,中者如磨盘、小者如豆粒,闪烁着淡淡地莹光,说不出来的冰冷,看得人瑟瑟发抖。
眼见着石洞中间,一根巨大的方形冰条从上而下,贯穿至脚下不知名的地方,给人一种晕晕的错觉,仿佛是一块白色巨大的磁石,将冰冷吸于一身,触碰其时,必是瞬间被冻成冰坨。
少刻,闻得数十个魔兵、魔将抬头仰望着随处可见的冰花,交头接耳,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甚么地方?怎会生有如此的奇景?
翟坊目光四处扫视,身子直打颤,他知道,每一朵冰花都是一把利刃,瞬间,可将众多魔兵、魔将如牛羊一般宰杀!万年未出的妖孽,将开启怎样的屠杀模式啊?他真不敢想象!他已经看到,魔兵魔将的尸体堆成小山丘,横七竖八、一个压一个地倒地,就像一个极其血腥的屠宰场一般!
翟坊狠狠地在自己的腿上掐了一把,打了一哆嗦,佯装镇静与身旁魔将道:“真凉啊!呵气成霜了,且去那边洞口处难瞧。”
“翟大人,用给你件衣裳吗?”魔将道。
“不用,稍刻,活动起来就不冷了。”翟坊道。
不一时,站至另一侧洞口处观瞧,远远看起来石洞似延伸出老远,黑咕隆咚的看不见个底。翟坊心中暗忖:“怎个方法,将此洞口堵死,众兵将又不起疑心呢?”
正思之时,忽见崔威于身后问道:“翟大人,此石洞亦是不知其纵横延伸向何处?七拐八弯地,真不知道在向深处去,会出现甚么诡异场景,真是闻所未闻,却活生生地见到了。莫不是,有甚么妖孽居于此处?”
“何以见得呢?”翟房若有所思问道。
“感觉脚下阴风不断,似有微微的震颤,但又说不清怎么一回事。”崔威道。
闻其言罢,翟坊陡然间生出一计,心中暗道:“妙哉!以妖将出,欲众兵将堵住此洞口。”
翟坊两眼放光,突然大声对崔威道:
“是啊!脚下阴风不断,你若不说,吾亦是没感觉出来。崔威心细,观察能力甚强,真乃吾魔界难得之神将。”
“翟大人,过奖了,崔威愚蠢,不敢当!”崔威心如明镜,知道翟坊的话在后边呢,故意与其一唱一和、受宠若惊道。
翟坊大声道:“此洞延伸出五、七百米后,有千年恶蜂数十万只藏身其中,脚下之微微颤动之声,便是恶蜂震动翅膀之声,其若来,吾等瞬间便得丧命!”
翟坊言罢,垫脚向远处深洞之中瞭望,一副胆怯之相,众魔兵魔将交头接耳,一魔将惊恐道:“翟大人,快想个主义吧,吾等终不愿丧命恶蜂之口啊,要不然迅速退出此洞。”
“呃,退出此洞,等着砍头吗?君上片刻便至此处。崔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