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筵席之上,众人轮番上前谢酒、奉酒,梅仙随在众人身后与天帝、雪神谢酒罢,眼光似是有意无意间的围转在雪神身旁,遇其目光又慌忙躲避
每一时,每一刻,雪神俊朗的身姿,那端庄且悠远的目光,以及一颦一笑,在梅仙脑海之中穿梭往返,挥之不去,她痛苦极了,亦是后悔极了!
初来瞻梅园外,一剑挑伤雪神右臂,鲜血溅衣袖,紧跟着二黄妖施风放雾迷其双眼,绝望欲自刎之际,雪神救其一命,想到这些事,梅仙心中翻江倒海,独自坐在桌前饮了数杯,差一点醉倒在筵席之上,或许,情窦初开,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满脑子都是些个莫名其妙、极其古怪的想法,别人定是体会不到,但却能看出来几分。
都说知子莫若父,旋极子这位师傅怎能看不出其徒儿之意?
其一手带大梅仙,自是看出来了梅仙对雪神的爱慕之情,让他的心悬到嗓子眼。心中暗暗叫苦:
“哎呀!梅仙好生糊涂啊!糊涂啊!不可如此,不可如此,不可动凡念呐!僭越天庭雷池,岂有好果子吃?待回梅花宫之后,速速命宫人与其说天庭之规,将其教化过来。”
苦罢,忙趁人不注意之时,上前夺下其酒杯。唤宫人将梅仙扶回梅花宫,称其不胜酒力欲醉。
待君臣饮宴罢,旋极子奔回梅花宫,唤出冰蕊、冰涂及众徒,围在梅仙身旁与其说法,天庭系数天规绝对不可违抗半分。
此一时,梅仙酒已醒,自是知道师傅看破其心中对雪神的爱慕之情,臊个满面通红,低着头也不敢瞧上师傅一眼,认认真真听冰蕊、冰涂及众人说法、说规,认认真真地反省。
且说一个时辰过罢,天帝升殿,传旨:
“雪神为帅,历姜为随身参军,领天兵十二万,天将一千员,着四大天王为开路先锋,光目、光法天王为副先锋,波兰花、旋极子、梅仙、伊蒙阿、柒歌众将,即刻点兵前去截魔岭除妖斩魔,不得有误。”
“得令呐!”众将闷哼一声下得大殿来,点齐兵将,浩浩荡荡奔向截魔岭斩妖除魔。
且说旋极子自天殿之上闻得此番截魔岭除妖,天帝点将梅仙出战,心中‘咯噔’一声,暗自着急,思道:
“哎呀!怎地此番点将梅仙呢?梅花宫刚刚安排好冰蕊、冰涂及众人与梅仙说天庭法规,欲其自悟反省,还没开始呢,这就结束了不成?欲阻断其与雪神之情,却反被派至两军阵前,每日面对雪神,这还怎个自悟反省之法?还反个甚了?这可如何是好?”
越思越恼,越恼越愁,不知不觉间满脸的阴云翻滚,极其的不痛快。忽闻一旁边的波兰花问道:“师兄,这是怎地了?难不成被那截魔岭的群妖唬怕了?”
闻得波兰花之言,旋极子有心想将此事说与波兰花,必竟其是雪神的娘亲,管她是真娘亲还是假娘亲,这点小忙应当能帮得上;又思似是不妥当,此事若传出去,假的也成真的了,对其梅花宫来说,罪将的头衔还没摘掉,又添一桩错事,岂不是雪上加霜,罢了,罢了,先自已苦着吧!
少刻,闻得旋极子恼道:“啊呸!呸!乱乱哄哄、翻翻滚滚群妖、群魔形同疯狗一般,吾何时将其等放在眼里?此一回,闻得圣人出,又有‘三俊’前来助战,吾倒是要瞧瞧,妖魔怎个猖狂、嚣张之法?通通地灭掉,一个都不剩,该死的害人之妖魔!早该死!”
波兰花笑道:“啧啧啧,啧啧,师兄勇气可嘉,赞一个吧!莫忘了罩着吾一眼呐!”
旋极子眼珠斜到眼角,就像蹲在鱼缸外的老猫一般,喵着波兰花,语调古怪极了,低声问道:“师妹,说这话你心里边过意得去吗?这多年里,时间短吗?吾哪一天,哪一时,哪一刻,没上上下下、从头到脚地罩着你呀?啊?反到是你,心里怎就没个数呢?”
波兰花突然‘噗嗤’一声,大笑道:“师兄,你是来逗吾地吗?你说地都是啥时候地事啊,吾怎不知呢?咯咯咯”
旋极子道:“师妹莫不是得了痴呆了,连这都不记得了?反正跟你说句实话,自打认识你那天起,吾就倒了大霉了,没得一天好,唉!抓心挠肝、坐立难安,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唉!不说了,憋气!你自已个寻思去吧,上哪找吾这么好地人”
波兰花咯咯咯笑道:“师兄,你就拿吾开涮吧!这么年,就算你得了老年痴呆,也没忘将这一套嗑拿出来叨咕一番,吾也真是服你了!咯咯咯”
旋极子道:“好吧!师妹甚么都明白,只是在吾面前‘口是心非’,吾之意,总算也没白费。此番,截魔岭群妖必是猖狂至极,师妹莫怕,虽你对吾爱理不理,吾也吃一百个豆不嫌腥,说白了狗改不了吃屎,罩着你,行了吧!”
“咯咯咯咯咯,你才是狗,你才是屎,”波兰花笑得花枝乱颤道。
“呵呵,吾是狗,吾是屎,你自已知道就行了。哎呀!你说匆忙临行前,亦是没有前去探望师兄,不知他可是好些了啊?”旋极子问道。
“嗯,师兄好些了。出发前,吾前去着一眼,其闻听吾等前去截魔岭除妖,特意嘱咐道:群妖诡计多端,万万可追,更不可追入石洞之中。”波兰花道。
“是啊!不可冒然入洞。前番山坡上被群妖围攻险些丧命,亦是不知洞里能冒出来多少妖孽?此番,主帅派兵之时,吾等提醒着点便是了。”旋极子道,“说来,此处截魔岭本属魔君管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