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雪神三人于山峰之上正细细查看之时,无意的一瞥,突见西南一侧的万丈崖涧之间,一着大红色长袍、妙鬘垂腰,异常飘逸的年轻男子,脚下踩着赤红色的一条独木舟一闪而过,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雪神眨眨眼睛,仔细的看着崖涧处,空无一物,遂问道:“柒歌、历姜,可是见到刚刚那一闪而过的红色身影?”
“甚么,红色身影?末有见到呐!”二人齐声应道。
“冬生,其可是岁卿暮啊?其何样呐?”柒歌追问道。
雪神迎风捋一下额角上的头发,略作沉思道:“见其一闪而过,身上着一件大红袍、黑色妙鬘飘飘的年轻男子,脚踩赤红色独木舟,其速甚快,眨眼消失不见。”
“怪哉!身着大红袍,黑色妙鬘飘飘,脚踩赤红色独木舟?这是哪一尊神呐?”历姜自言自语道。
“冬生,吾等在明处,其在暗处,不得不谨慎,谁知其欲作甚呐?其必是暗中观瞧吾等多时,但不知其为何意?”柒歌疑道。
“嗯,再寻一遍,此处若无水痕,吾等它处寻找。”雪神低声道。
闻听雪神言罢,历姜与柒歌忙低头仔细寻水。
恰在此时,豪无征兆,睛空万里、日丽中天,无有一片灰云的天空,‘哗哗哗’瓢泼大雨浇在三人头顶。一个眨眼之工,三人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抬头看看天空,又相互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莫名其妙。柒歌问道:“怪哉,哪来的雨呀?”
见历姜若有所思小声音道:“呃,莫作声,此水非雨水,定是有人作怪,戏弄吾等。暂不知其何意,且速观岩壁之水流,离开此处。”
雪神点头,三人就势佯装做被大雨浇得失足跌下深渊,‘哎呦去’‘哎呦去’‘哎呦去’一个连着一个向崖涧之底落去,于半空中暗自收住脚,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五色石壁,见其却是无有水花飞溅如珠落玉盘之势,遂打定主义它处寻找。
少刻,六目相对,交流默契,欲起身飞上峰顶离开此地,却突闻得一旁边山涧密林之中群鸟被惊起,‘扑啦啦’密密麻麻的黑点飞得满天,盘旋高空,呈惊魂不定之状,似无枝可依,好似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头顶,却摸不着、看不见,正惊诧之时,突觉头顶之上似天河决堤,大水在烈日之下白得耀眼,如镜子一般反光,直冲而来
“哎呦去!遭殃!”
柒歌吼声未落,被砸个正着,身体踉跄间落入碧绿水池之中,紧跟着历姜、雪神接连落入水池中。且说三人毫无准备,入水的一个刹那,但觉得浑身失力,双腿如铅,一个劲地往下沉呐,雪神心是暗思:“不妙!定是着道了,此处为弱水不成?”
思罢,一个猛蹿身向上跃起,恰见历姜水面扑腾,一把扯住历姜飞身落至池边沿处,脚下一滑,双双倒在白色岩挣扎爬至池沿另一边,大口喘着粗气。
说来也真是奇怪,眼见着巨大的水瀑犹如天河决堤一般狂泻,至水池上方一处,却凭空消失,瞬间,蒙起白腾腾的水雾一团团四散开来,犹如清晨山谷间氤氲的白雾。
“冬生,柒歌,莫作声,莫作声,待水雾散去之时,速速离开此地,必有孽龙作怪。”历姜惊道,“若说起玩水,谁也玩不过龙蛇,入水吾等定不是其对手。”
“哎呦去!这就遇见玩水的祖宗了不成?”柒歌惊道。
“吾思,保不准那孽龙就是红衣、黑发年轻的男子,其可真能作妖啊!”雪神嗟叹道。
“啊呸!该死的孽畜,谁你都敢来调戏一把?还不现身给三爷爷磕头,更待何时?”柒歌一把拂掉脸上的水珠恼火道。
好半晌,抬眼见空中狂泻的水瀑戛然而止,团团的水汽浮在空中向下沉降,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异常晃眼。
“柒歌,历姜,走!”雪神闷哼一声。
眼见着三人猛然间翻身而起,一个刹那,踩上云头飞上峰顶,眼见睛空万里,阳光直照,无有一片乌云,四处无人,行出甚远,落在一处山峰之上。
雪神手搭凉亭,四处查看,天空湛蓝如洗,无有一片白云,心中暗忖:“好你个坏坏的孽龙,暗中调理人,且走着瞧。”
少刻,三人见此处山峰一侧,绵延出一条峡谷,一团一团、一簇一簇的蓝紫色、黄绿色漫山遍岭,好似万花争春一般争相竟放,随风吹来一阵阵沁人心脾的芳香。
“冬生,吾等且去那边峡谷歇息片刻,将身上湿衣晾晒干。”历姜言罢,三人飞身至山谷处。
眼见着峡谷之中,大片大片的花树扑入眼帘,红白、蓝粉色的花朵开得极艳,花头硕大,鹅黄色的花蕊在阳光下,直往喷金光,极其的悦目养眼。细细看来,一丛丛地花树与杜鹃花极像,约有杜鹃花几倍大小,千花一树,一树千花,幽香四溢,芬芳沁脾。
少刻,至一处花树之下,阳光刚好打在此处。历姜道:“冬生,料此处无有个人烟,吾等且脱下湿透的衣衫挂于树枝上,待风吹干后,在寻‘晶池岩’。”
“哦,遭瘟的孽龙啊,瞧瞧湿得,淌水成溜,挞得极其不舒服,且快些吧!晾晒吧!”
柒歌言罢,将身上的衣袍脱下,好一身白肉被泡得起皱了,只留得一条短裤,抖落了又抖落后,迎着阳光挂在一处树枝上。
少刻,至雪神近前,帮其脱下湿透的衣衫,一一迎风挂在另一处树枝上,一个转头,脸直接撞在一朵鹅黄色的大花之上,被香得直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