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贾淼与媚巳道出一箭双雕之计,唯有诈死,隐身惧悬处。
“其一,可躲避魔尊前来寻仇,其必不会轻意至惧悬处;其二,日久生情为日后请其助战而做个准备,至于惧悬肯不肯出山帮忙,看你自己的表现呐!此一箭双雕之计,妙不妙,你说呢?”
闻听贾淼之言,媚巳脸臊得通红,目光躲开贾淼,心中暗骂:
“呸!好你个乌衣莽人贾淼,欲作甚呐?惧悬暗恋自是惧悬之事,与吾有何相干?老娘亦是未曾相中惧悬,此事用你安排个甚?屁个一箭双雕之计?”
思罢亦是末有答言,腹中无有一策,满地踱步,异常不安。眼见着文绉绉的贾淼近前道:
“呃,老实不客气地讲,此时唯有此计方可保得两全,否则,吾等怎死的都不知?到也不能说受你连累,哪个奴才最终不是为主子而亡呢?但主子若不着眼大局,为奴才们着想一把,绝对不是明智的,你说呢?”
闻听贾淼这软刀子扎来,话外音不诈死都不行?媚巳走向一处,抓起石盆当中的一块冰攥在手心,不一时,眼见着冰融成水,‘啪嗒啪嗒’落在地面上。少刻,其低声道:“也罢!依你之策,隐身惧悬处,着手安排吧!”
“遵命!”贾淼应声退出。
数日之后,逢夜里戌时初刻,媚巳将太白各项事宜交待妥当贾淼后,着翠色长裙,外罩乌黑大氅,半块黑纱掩住面孔,起身飞奔惧悬处。
待到次日夜里子时过半,奔至惧悬处。眼见着万丈深渊之下,三山如剑直插云霄,云雾迷迷蒙蒙间,可见惧悬巨大的身躯缠绕一山之上。
媚巳整理好不安的心情、欲说之话,莫三句话在惹怒了这位脾气怪异、喜怒无常的大神,一气之下将其哄去出,将无处藏身。
少刻,正待媚巳摘掉头纱,脱掉大氅抖落一路上的灰尘之时,抬头突见惧悬站在其不远处,愣愣的看着她。四目相对,愣在一处,好半晌,无有一言。稍后,媚巳低声道:“见过惧悬,愿金身万安!”
“呃,媚巳,你没死呀?”惧悬惊诧道。
“啊?喔,死了!早死了!”
媚巳支支吾吾言罢,心下暗骂:“呸!好你个乌衣莽人贾淼,诈死成真死,消息长了腿自已先跑来了不成,传出甚远,连惧悬都知道了?狗东西,待回头收拾你!”
“死了?死了,你怎站在此处?”惧悬惊道。“难不成吾在做梦?”
“啊,啊,吾是说,死后半路又活了!”媚巳道。
“听起来,你这死法可真不赖!还能死活了?速速讲出实话,来吾处何事?”惧悬问道。
眼见着惧悬脸上并没有一丝笑容,冰冷游走的目光穿透媚巳的身体,那目光实是看不出甚么,好像并不属于一个暗恋者在看着熟悉的暗恋对象。或许,那目光来自一个精神绝境上的说不出来的东西。
“喔,知吾者惧悬大神也!”媚巳嗟叹罢,嘤嘤嘤啜泣不止
“媚巳,你甭来这套,有话直接说。”惧悬言罢,转过身去不看她。
闻惧悬话音落,似是不喜这嘤嘤啜泣之声,媚巳不得不收起佯装可怜这一场戏,与其道:“你可是听说,魔尊收得二子之事?吾恐其日渐强大,携二子与吾寻仇?吾前些时日,中天兵离间计,将其诳来,其心甚窄,容不得此事。”
“魔尊收二子之事,三界皆知。中天兵离间计,此一桩小事,魔尊斤斤计较,携二子与你寻仇,岂不**份?”惧悬背转身道。
未待惧悬言罢,媚巳便听出惧悬知其未说实话,有些生气。少刻,又生起一计,起身转头走到崖涧处,自言自语道:“吾前番未死成,此番若回去等着被诛杀,莫不如死在你这里混个全尸罢了!”
“媚巳!”惧悬转回身气鼓鼓地盯着她道,“你若无处去,此处石洞甚多,寻一个住下便是,何必如此?”
闻惧悬言,媚巳转回头来,长吁一口气,双手捂在嘴上佯装呜咽道:“媚巳谢过惧悬尊上收留之恩!”
好半晌无声,待媚巳抬头之时,见惧悬不知何时已缠绕山体之上,少刻,媚巳转身寻一石洞,诈死藏身此处,暂不表。
且说宽漾雨夜之中奔袭,径直扑向太白蛇妖处,心中愤恨恼怒至极,此一时,若媚巳被其逮着,势必被其挫骨扬灰亦难消心头之恨!
次日夜里逢亥时过半,宽漾至太白峰顶媚巳石洞处,扑了个空。
寻了半天,一妖都没见着,石洞之内好像许久无人来过一般,空空荡荡,宽漾心中恼怒不已,挥手将石洞内之物砸个粉碎。
少刻,飞身石洞外,四处寻找媚巳藏身的地方。
忽见一队妖兵于不远处的山岗走来,似是夜里巡山妖兵。宽漾化成一片黑云奔过去,闻听一妖兵边走边道:
“哎!说死就死了!吾等成了无头的苍蝇乱撞,也不知巡山给谁看呐?”
“谁说不是呢,快得了吧,这山也别巡了!前边寻块平坦之地,栽歪打盹。”一妖兵应道。
且说宽漾闻听妖兵之言,心下吃了一惊,暗思道:“难不成蛇妖死了?该死的蛇妖,又施出诡计,行前一步,真是可恨!”
眼见着十来个妖兵,横七竖八的栽歪在山坡上,将妖刀往脑袋下一枕,不一时,鼾声传来。闻听有二个妖兵聊天道:
“说暴毙就暴毙,算是白修炼了万年之身,也不知其到底咋弄的?真是奇怪?”
“你不知道吗?闻听其被晴天霹雳‘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