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云雅与水晶珠玉更衣罢,行至大殿内等侯帝母。
少刻,见帝母高梳仙人鬓,一柄金凤簪插正中,簪头那展开的凤之双翼,随着身体的袅娜浮动,翩翩而动。帝母身着金色短衣配白纱长裙,脚下搭一双金丝祥瑞软底云布鞋,款步轻移,一步一生莲。
一行宫娥彩女头前引路,出得帝母金殿,沿回廊前行,绕过一行娇花圃,片刻间,行至一竹林幽静处。
见林外几处小池水面飘着碗口大的洒金莲,皆白色金蕊,似那砗磲般闪着迷人的光彩,闻林内有百种鸟儿翠啼,甚是悦耳。
帝母手持一柄金光云纹剑立于竹林间,云雅提一柄银光鱼鳞剑,珠玉手抚一柄寒光水痕剑立于一旁。
忽闻得阵阵雅音于林外小池处平空旋起,清婉悠长,但见那水面上的花朵徐徐飘起至竹林间,帝母舞剑飞身起,轻盈得似白云裹着一道金边浮于空中。剑风起处,众般花朵皆跟随起舞,但觉香风拂面,又有百鸟儿齐鸣。
闻乐曲先是轻柔,帝母独舞,少刻,闻玉佩敲击之声,戛玉鸣珠,见云雅、珠玉双手抱剑,平地旋转如陀螺般飞起,八瓣长裙如花瓣散开。
见帝母持金剑于空舞蹈,金光闪处,万道光芒,众多花朵忽然散开,花瓣似雪片缤纷飘落。恰在此时,隐隐之间,帝母身旁似是冉冉升起双花,一朵是波荡荡的蓝色,甚觉清凉剔透,一朵是水漾漾的粉色,灿若三月桃花。这一朵,似金童,那一朵,似玉女。双花漫舞之处,光芒闪烁,更是衬托帝母之光彩夺目。
此舞至尾处,突见那朝阳的丹顶凤似是意迷心醉,震开双翼由竹林深处飞来,以那翠竹林的浓浓绿色衬为底,突显那金粼粼的凤毛绒羽甚是娇嫩,似那刚脱了壳的天鹅的翠羽。
片刻间,彩羽凌空将帝母围绕其间,但觉凤舞金羽处,大气磅礴,更显帝母之尊贵无边。此一时,双花渐飘渐落,抱剑垂头曲身团团旋转,恰似那笼烟的芍药骋媚妆,海棠醉日,影沉夕阳。却说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那能瞧得到。
舞罢,帝母凌空而落,心中大悦。一众宫娥、彩女赞不绝口。云雅、珠玉站立一旁施礼,面不改色。
“云雅,你这“双花剑舞”甚好,特别与你共舞,吾心甚悦,顿觉尘襟透爽,妙不可言。”帝母言道。
“帝母过奖,云雅蠢顿,愧不敢当!”云雅施礼道。
少刻,宫娥扶着帝母移步,帝母一手牵住云雅之手共行,言道:
“云雅,可否在天帝生辰,天神共祝贺之日,在编一舞,写一曲,陪吾共祝天帝万寿无疆!”
“遵命,云雅荣幸感君恩!”云雅道。
“云雅,你那《天下百花见闻录》写得甚得帝心,此书写完,可有它书编撰?”帝母问道。
“已有《花境、花趣赏析录》暂编写二十一卷。”云雅道。
却说云颇高。
其不光是能文,而且能战又善舞,精通音律,堪称奇才。甚得天帝、帝母之心。
话说这样的美女,又多才多艺,自是在一众神人面前,又有哪个不青睐呢?
“云雅,可否先思来,编舞曲之名?”帝母问道。
“紧遵帝母之意。”云雅道。
见云雅沉思片刻言道:“吾刚刚见帝母婉若一朵飘逸之祥云,又有彩凤飞来助舞,真乃祥瑞又不失妩媚。云雅斗胆思来,暂称作“羽凤云裳之曲“,帝母之心可悦?”
“好一曲“羽凤云裳之曲”,吾之心甚悦!”帝母言道。
“你在外为天庭征战除妖,实为天帝有意将重任交付于你,待你荣归之时。金粼羽前日出师不利,帝心自是不悦。吾观金粼羽,相貌俊朗儒雅,似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确不知为何连连损兵折将?”帝母问道。
云雅自是将金粼羽除二妖身行士卒、被那地脉之火痛烧筋脉、九死一生,伊水瑶命丧毒蛇之口一事,一一道来。但见帝母闻听后,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遂回至金殿之上,欲留云雅、珠玉歇息,二人告辞而出。
且说云雅回至东宫,见芬冉、芬郁在门口与几位小侍女正在等待其回,进得殿里歇息片刻,便着手写曲、编舞。
芬冉、芬郁息心照料的同时,自是很心疼。这些日里,东宫、南宫辖下十二宫宫主各自前来问候云雅,更显得忙碌。
却说这日,忙碌良久,云雅还在凝眉思曲。芬郁去暧茶,芬冉便取了一件衣裳披至其背上,言道:“吾主,近日来甚累!吾主已有身孕,不可不思啊!”
“芬冉,此事不得说与任何人,更不得说与粼羽。吾恐其知道后,生出事端来!”云雅道。
“芬冉、芬郁自不会与人说出此事,若不告之金粼羽,莫不是想苦死吾主?”芬冉言罢,落下泪来。
“但不知,金粼羽在天庭关押何处?吾明日里着人前去打探一番,吾主意下如何?”芬郁道。
“芬郁,不可胡来。此一时,吾等万万不可四处打探粼羽消息。想来粼羽奋力铲除二妖,两军阵前,虽折兵损将,自是无功却也不当有罪。如今,反被押入天牢,形势自不是吾等所能估量出来。若天帝再命粼羽至阵前除妖,吾恐铲除二妖之日,必是天上地下难平的一天!”云雅道。
“芬郁尊主命就是了,吾主还需歇息,时不多日,便得回两军阵前了。”芬郁言罢,扶云雅床榻歇息。
次日早,水晶珠玉前来问候。
云雅与其说曲,说舞。不一时,云雅招东、南